李何夕只是扫了一眼解雪心的魅惑的衣裙,竟然飞快的移开视线,淡淡的说:“雪莉?好吧。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姥姥她们要来,银钥匙只有本人亲自来才能有资格带访客进来。不过我估计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吧,奥丁酒店马上就要彻底易主了。很多不可说的古老习惯会被新的管理方式彻底代替。”
解雪心格外好奇,“什么意思?关于银钥匙的事情,能说的更细致一点吗?”
李何夕终于放下手机,目光依然刻意的回避着她招摇的胸部,平和的说:“关于奥丁酒店,最初的拥有者就是……”
解雪心换个舒适的坐姿,笑吟吟的背起书来,“奥尔森家族,18世纪初来到银岛,将因为撤侨而断尾的大教堂接手改建,最终建成这家奥丁酒店,这家奥丁酒店在一战结束后,成为东部大陆欧洲客商的集结点,发了战争财的奥尔森家族经过三次大的翻新,因建筑奢华富有想象力,被载入建筑史册。这个我在学校建筑相关的教材上了解过。”
李何夕终于有了点兴致,“好吧,我补充一下,其实这个酒店并不是凭着他们一家之力建起来的,在改建和翻新的过程中,当地行事诡秘的民间领袖——其实就是江湖帮,派给了奥尔森家族很大的帮助,所以其中一把银钥匙就给了当时帮派的领袖,一直传承到现在。这个帮派早就在上个世纪洗底上岸做了合法商人,就是有东海地王之称的嘉天集团,但是这个集团就要瓦解了。为了渡过现在的财政难关,嘉天要将银钥匙的特权彻底变卖掉。”
解雪心惊讶道:“特权还能变卖?”
“当然啦,最初奥丁酒店最顶层私密的30多个套房都是银钥匙的房间,但现在呢?连10间都不到了,酒店也想将房间收回,就能公开开放容纳更多的客人多赚一点。但是只能等到银钥匙的人遇到变故彻底将银钥匙还给酒店,奥丁酒店才能这样做。”
“哇,好神奇。嘉天集团真的要破产了吗?可是奥丁酒店的所有者不就是嘉天他们自己吗?”
李何夕做出惋惜的神色说:“奥丁酒店的经营者一直都是那帮鬼佬,管理者即使是我们的国人,学会奥丁独有的那一套也被他们同化了。沈玉牒去年虽然从地王手里继承了酒店的产权,但是,据说因为她的行为完全不被酒店管理者看好,尤其是在继承酒店后,轻率的当着众宾客的面,掀翻了咖啡厅的古董桌,从那之后她就彻底被经营者架空排斥在外了。”
解雪心听了格外开心,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激怒沈玉牒后,竟然对沈玉牒有这么大的不良影响,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没想到打翻桌子后果竟然这么危险。嗯,不过也怪沈玉牒她自己,难道她妈妈没有教过她掀翻桌子是非常野蛮的行为吗?”
李何夕也跟着她笑,“你也好没同情心啊,你巴不得她这样吧,怎么样,到了现在,你还没把自己的男友从她的手里夺回来吗?”
解雪心眼睛越发闪亮,娇嗔起来:“你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吗?”
“不。”他刚要否认,转念一想,有附和起来“也算是吧,其他的女孩子对我说的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奥尔森这个家族呢,毕竟他们家在二战后行事低调极了。任何行业的新闻都找不到他们的影子。”
解雪心兴趣正浓,只见茯苓女士带着她避之不及的王煌走到跟前,说:“王先生,这个就是丝缘财阀李总派来的人,也是我的外孙……”她脸色突变,戏剧化的惊呼大叫:“噢——你们认识?”
李何夕淡定的说:“是啊,我早就认识王煌了,在我的创业公司‘画苑’,我们一起共事过。”
王煌眼神坚定的说:“谢谢你茯苓前辈,我确实有事要拜托李总。”
李何夕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说:“什么事,这个可不是我们画苑的活动酒会啊!”
王煌正色道:“当然,所以我才请你看在我也是活动主办方之一的面子上,拜托你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王煌抬起自己腕上的名表说:“下个环节就是舞会了,请求你把我的女伴还给我。”
“你的女伴?”李何夕的脸色明显阴沉起来。
而王煌已经堵住解雪心的退路说:“雪莉,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跳舞的。”
“不!没有。”解雪心忍不住躲到李何夕身后,李何夕皱起眉头,说:“王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解雪心能找到我这里,多半是为了躲着你吧,你不是已经和她分手了吗?”
王煌毫不示弱的说:“没错,我和是和解雪心分手了。但是现在,她是雪莉思诺。雪莉小姐,请你不要再拒绝我,让大家都感到难堪。”
茯苓女士口气也变得尖锐起来:“我说王先生,雪莉小姐明确拒绝和你跳舞,难堪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里是给合作伙伴制造交流机会的商业酒会,你不要用这种方法这样吸引大家的视线好吗?而且”她优雅的转身,对王煌身后眼睛红红的沈玉牒说:“沈小姐才是你酒会上的女伴,对吗?”
王煌悻悻的回到沈玉牒身边。解雪心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来。
李何夕没好气的对茯苓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特别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灯光突然黯淡下来,场上飘荡起煽情的小提琴的乐声,解雪心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情绪低落下来,但灯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她还是能看到场上女宾飞扬的裙裾甚至能看清一个异国风情美人身上闪烁的珠宝样式。她贪婪的看着那些名媛美人的各式服饰,甚至不知不觉的朝舞场靠近。
李何夕问:“你想跳舞吗?”
解雪心突然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我完全不会跳这个舞。”
李何夕也笑的很单纯说:“很简单的,我们这边不起眼,我带你玩一会吧,不过你要小心点,不要踩我的脚,我今天穿的皮鞋很贵。”
什么样的皮鞋,竟然能让李何夕也觉得贵?解雪心笑起来:“我会很小心的,我的鞋子也很贵,最要命的是,完了还要还回去。”
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开始狂跳起来,这样的灯光,这样的音乐,这样的美人儿还正巧是他的梦里人,偏偏还穿着这样的衣服。他也有点恍惚的像喝了大量的香槟酒。拉着她身体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
解雪心突然看见沈玉牒将手臂牢牢的环住王煌,王煌完全没有任何运动细胞,僵硬的站在舞池边缘,任由她将额头靠在他的锁骨上。她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高中学校举办的舞会上,王煌也是这样僵硬的站在音乐中,但那个时候,他的舞伴是自己。
——而自己真的答应过他,这一生一世永远做他的舞伴。想到这,解雪心的动作也凝滞起来。
一曲就这样终了了。
李何夕松开她,顺着她的目光说,“你还想着他?”
大概是他的声音也多少带着点怨气,王煌竟然也听到了,他突然扭头看着解雪心,下巴颏碰掉沈玉牒头发上的珠宝。
灯光彻底暗下来,音乐不再是复古的夜曲,节奏火暴的电子舞曲在黑暗中炸响,混乱着全场人的视听。
解雪心在灯光熄灭之前还是发现了王煌反常,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对沈玉牒动了粗,狠狠的推开她冲到了自己面前。
王煌一把揽住解雪心的肩膀。而解雪心也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奔跑,一起离开酒店的大厅。
解雪心第一次发现男生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样滚烫的体温,王煌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将自己整个人都带的飞起来了。幸好转弯的楼梯口是古老狭窄的设计,她终于抵住拐弯的墙壁,让他停了下来,还没开口质问他,他就转身扑过来,紧贴她护在前胸的手臂上质问她。
“你是不是还想着我?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些年我们曾说过的话?”
为了在喧嚣的音乐中让她听清楚,他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番话。隔着他薄荷色的丝质衬衣(解雪心亲手缝制的衬衣),她能够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正慢慢的逼近她的身躯,嵌入她纤细的骨头,再次入侵自己的身躯。
解雪心看着他狭长的眼睛,一如多年前一样炽烈坚决,她拒绝的话顿时卡在喉间,只能倔强的别过脸,不再被他炽烈的眼神蛊惑。
解雪心闭上眼睛,摆脱了他的视线,依然摆脱不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以及他们之间无数回忆排山倒海的淹没她脑海,她拼命挣扎,“不!不要,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能任由你欺负。”
但在她脑海里,王煌眼睛里的温柔,带出无数次接吻的温热体温,还有他身体发肤散发的熟悉气味,种种前尘往事,批头盖脸的涌出来,纷纷反驳着自己的意志。
周围依然是很吵的电子音乐,他在她耳边大声的咆哮,“欺负你的人不是我!我后来才知道你我五年前分离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是因我而起,但我发誓,我若当时知道一点点关于你的消息,不会再任由别人这样无耻的欺负你,我爱你,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无法改变!”
她被他压的一动不动,所有的倔强挣扎统统成为徒劳。
“我已经不爱你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请你放开我,我们不能让时间倒流,让所有的错都能重新来过……”
“那我就重新再追求你一次,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依然是我最爱的解雪心!”王煌用身体控制住怀中的情人,强扳起她脸孔,用自己的唇去控制她的唇。
“不要——”
解雪心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打了他一掌,最后强调。
“现在的我不是解雪心,你走!”
她趁着他一脸惊怒,赶快转身逃跑。
王煌不信自己追不上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可他怎么奔跑,解雪心总在他指尖前一寸闪开,成功的闯进灯火明亮的酒水吧台。
周围是迷幻的黑暗和喧嚣的鼓点,但因为吧台的酒水给客人开放任取,旁依然有殷勤的侍者站立,以及一脸威武的保安在周围徘徊。
王煌依然紧追不舍的跟了过来,他收敛起满面怒容,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微笑。
“雪莉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一杯浓香四溢的葡萄酒,一杯澄澈透明的伏特加摆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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