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对明月所说的自己“输给六十老朽”一话颇为不满,将双手拄在明月身侧的两侧的台上,刚好将明月环在其中,眼睛一眯,如戏耍老鼠的猫儿般无比狡黠道:“月儿,你知道‘剥皮实草’是在哪儿剥的皮吗?”
明月狐疑的看着突然靠近的男子,眼睛偷觑着四周,这庙里再简单不过,不过四五件的物事,目光所及那只铜鼎之明,声音打着颤问道:“那鼎是用来煮尸的?”
男子笃定的点了点头,眼睛不经意间瞟着明月的身下。
“啊!!!”一声尖叫,明月身子似兔子般窜了起来,一下子冲入了魏知行怀中,双腿紧紧的盘在的魏知行的腰上,颤声道:“你坏死了!!!”
魏知行暗笑的将明月往怀中圈了圈,拍着背脊道:“是要自己坐在这上面的,我又没逼你。”
“魏知行!!!”明月在怀中抬起眼来,气恼的吼道。那声音嘹亮得紧,似有突破苍穹的力量。
魏知行大惊失色,想捂住明月的嘴,无奈双臂被明月的双手禁锢不得动弹,情急之下用嘴覆在了少女的唇齿之上,果然,少女登时没了气焰,了无声息。
男子本想一触即离,无奈那粉色的唇似有着别样的吸力一般,将自己深深的旋转其中,不得自拔。
男子轻叹一声,自己多日疏离的态度,只这一瞬间便土崩瓦解,脑海里只有这一刻、这一瞬的幸福。
男子将唇猛的移开,反被动为主动,将双手从少女的双臂中抽离出来,反抱着少女,将少女放在桌案之上,嘶哑着声音道:“‘剥皮实草’的桌案早就在我来的那一天就给烧成灰烬了,这个不过是上供大祭的桌案。”
明月脸红的用小舌舔了舔唇,似在喉咙里似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眼神却是迷离在刚刚的一触即离的吻中,似意尤未尽。
在少女暗叹这古代的男子不解风情之时,男子的唇已经再次倾覆下来,里面的长舌由小蛇瞬间化身为骄龙,长驱而入,似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呼啸而至,直达五脏六腑,贯入四肢百骇,少女顿时七昏八愫、天昏地暗,整个身子如被晒在阳光下的毛毛虫,暖洋洋的想动弹却又不得动弹。
直吻得气喘嘘嘘,脸色娇红。
男子的眼色迷离,一瞬不离的看着桌案上的明月。
此时的明月,衣裳渐宽,裙带凌乱,红色的小衣若隐若现,比娇艳欲滴的樱桃更诱人,比刚出水面的鱼儿更新鲜,发白的指尖拈着裙带,想要收拢,却似欲迎还拒一般,引得男子血脉贲张。
男子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下了偌大的决心闭了眼,转过身去,一只小手已经探了过来,紧紧的、紧紧的捏住了男子的衣袖袖口,似雪的白,如苇的瘦,却是异常的坚定,细小如蚊的声音渗进了男子的心坎:“‘祭品’己上桌案,夫君不‘享用了’吗?”
男子脑中最后一根弦再次断裂,喉结上下移动着,重重的喘着气。只静默了一瞬,男子便猛的抽出腰间的长鞭,只一甩,那门板便重重的关上,再一收,便卷着铜鼎抵在了门里,庙内登时昏暗一片。
男子颤抖的手伸向少女的瘦小的身子,那身子不堪碰触,顿时如虾子般蜷于一处,阵阵战慄,男子的手登时缩了回去,昏暗中用嘶哑的声音道:“快穿好衣裳,待、待、待洞房时再、再、再”
男子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仍没说全一句话。
明月沉默的半天,她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如同欢喜,昨日未必想到今天会死;如同魏知行,与自己今日两情相悦,未必明日定会比翼双飞。
魏知行说他怕,怕说错话,怕做错事,怕他连累了明月。
而此时的明月却比他更怕,怕今日能看见魏知行,明日的魏知行却己不在,甚至连爱的字眼儿都来不及说出口。
二人这种若即若离、奂得奂失的感情真是熬心难捱,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现在的明月,只是想给二人的感情提前下一个定论,提前上一道枷锁,也坚定一份决心,免得瞻前顾后,互相试探,再生枝节。
少女的小手覆在了男子的大手之上,轻轻牵到身前,另一只小手,将衣裳的对襟带子,一圈一圈的缠绕在男子的欣长手指上,如一条长蛇,缠绕在男子手指上,盘绕在男子心间,裹得男子呼吸越发的急促,脸色越发的潮红,浑身渗出了一层密汗。
少女抬起柔荑,将男子的身子向外轻轻一送,男子缠了带子的大手吃了力,衣裳顿时被扯将开来,里面红色的小衣如洞房的红衣,映红了半座庙宇。
男子终于迷离了最后一丝清醒,身子一抬,整个人倾覆在了桌案之上,将嘴唇递到少女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果是什么?你不怕吗?”
明月抬起双手,扯着男子的领子靠近自己的眉眼,眼色无比坚定道:“我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在明晃晃的勾引你,你怕了吗?”
一句话终了,明月只觉得肩头一痛,男子的一排齿痕顿时印在了明月的肩头,男子抹了抹嘴角,轻声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勾引我的后果。”
昏暗的庙宇中,视线渐暗,只恍惚看见衣裳交错纷飞,白鹅交颈缠绵,低声嘤咛呢喃,羞得冷夜都变得炙热,却又不舍得分开一瞬。
层层叠叠之后,最后归于无声,只余粗重而羞涩的喘息声。
男子意尤未尽的、无比轻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平坦小腹,似抚摸着上等的珍珠美玉,上下来回的摸索着,低声道:“傻丫头,疼了吧?”
明月将身子一团,如同佝偻的虾子一般,将男子的大手从小腹上推开,羞红了脸道:“放哪里呢你是书生,要矜持有度!你是官员,要知礼而行!!岂能做那凳徒子。”
魏知行简直是哭笑不得,将自己当了“祭品”摆上桌案的她自己,使出浑身解术勾引的是她自己,现在这样一幅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模样,只会让自己这个初尝情事的男子更加的蠢蠢欲动。
男子坏笑的将手上移,覆在了上方不盈一握的小家伙上道:“月儿忘了吗?我除了是一个文弱书生、是三品官员,我还是半个武夫,武夫要做的唯一的事儿就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月儿不想让‘一夫’将手放在这里,莫不是想让‘一夫’将手放在这里吗?只是似乎好像还得再长两年才能盈盈一握,配上这袅袅腰”
男子不仅嘴上嘀咕着意乱情迷的话语,就连手也很不老实的在不盈一握上划着圆圈,弄得明月心旌荡恙,又痒又羞,心中起了层层涟漪。
明月浑身如被煮熟的虾子,变得娇艳的红色。
明月红着脸,伸手去推男子的大手,男子却不知羞的将另一只手也倾覆了下来,如两只乌龟的甲壳一般,将两个家伙扣了个结结实实,毫不妥协。
少女羞得脸色愈发的狼狈,索性来了个咸鱼翻身,后脑勺朝上,脸部朝下,调皮的模样,就像是撒娇耍泼的别扭小娃子。
明月以为自己身子朝下,男子的手自然就会老实些,哪知却是大错特错,不盈一握的小家伙躲过了男子大手的袭击,堪堪一握的另两只浑圆的家伙却也暴露在了男子面前。
男子抬起巴掌“啪啪”的轻拍了两个家伙,嘴中轻笑道:“以后再不听话,就打你屁股。”
明月的脸更加的红了,小手扣在臀部上方,准备随时阻挡男子时不时的“偷袭”,嘴上却怒嗔道:“‘一夫’,武夫也是有节操的。”
明月心中无限感叹,现在与自己共处一庙的男子,还是曾经那个木讷呆板、视女子如无物、被自己当街强吻的男子魏知行吗?古人诚不欺我,男人一旦开了情窍和和经历了情事,就如同泄了洪的堤坝,想要堵住是不可能了,只能慢慢的疏通。
自己勾引的这后果,果然真的很严重,超出明月之想象,身子像被掏空了一般,害得明月不敢翻过身来,生怕男子再次化身为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饿狼。
少女故意打了一个冷战,嘟着嘴娇嗔道:“‘一夫’,我冷。”
两个字刚落,男子整个身子再次倾覆下来,将少女的瘦小身子紧紧的裹在怀中,密不可分,如两条盘桓一起的巨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喃道:“娘子,盖了被子就不冷了”
“呃”少女不由得哭笑不得,这条“被”未免也太重了些吧?
少女气恼的去推化身为肉麻男子的魏知行,男子却已经先一步站起身来,将少女的衣裳尽数盖在少女的身上道:“我送你回客栈。”
明月唏唏索索的在黑暗中穿好了衣裳,摇了摇头道:“不可,这刘嘉怡盯你盯得分外紧,还是不要送把柄进她手里了。”
魏知行眼色如墨,笃定的拉住小女的小手道:“你放心,我定会从长计议,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的。”
明月轻轻点了点头,这泯王妃歇斯底里,手段用尽,残害无辜,实在是可恶,凭白可惜了高贵的身份,魏知行所谓的一劳永逸又是个什么解决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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