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赵云鼓励下,柴宏练习的超认真。好歹是世纪的头脑,进步自然不在话下。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听说在新野的边境上,有一伙匪盗很狂躁啊!刘备便下了命令让赵云带兵剿灭,很不幸柴宏也中了。
总算是把骑马学得还算不错的柴宏,跟着队伍,觉得新鲜,东瞅瞅西瞄瞄。微侧了侧身体,同并驾齐驱的孙彦小声道:“子睿,你觉得我骑得怎么样。”
孙彦轻轻笑了笑道:“很好啊。”
声音虽小可还是被身后的郭阳听到了,凑热闹似的乐道:“是很好的,最起码无需再小心将自个儿甩下马来了。”这一说,孙郭二人反倒乐了,全不管柴宏脸上的黑线:“我说季威,你是不是嫌我被损的还不够啊!”顺带着扭过头飞去一个不轻不重的白眼。
柴宏不悦的嘟着嘴,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也不瞧他,这幅俏皮模样反倒让孙郭二人忍俊不禁,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转眼间,军队已经到山寨门前,列好队型。赵云示意了一下林丰,林丰明白的点了点头,驱马上前朝那山寨大门喊道:“尔等听着,我主刘皇叔命赵子龙赵将军前来相劝,若是识相,快快打开寨门归降;否则,大军进攻,为时晚矣。”
看那山门,于两山隘口之处,前后一处通道,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趋势。寨门挺高,城墙之上,已有不少人拉满弓箭对着军队,只是从距离上来看虽是满弓之箭,射到柴宏面前还是挺困难的。
林丰话音刚落,就听到寨门声响,门开了,两队人马约二三十人骑马而出,分队列于城门两侧。中间一人身披战甲,挺枪跃马而来,片刻便来到阵前。只见那人龇牙咧嘴,满脸像泡沫一般在嘴唇上卷起的髭须,是本来就黝黑的脸显得更大了。一出来便气势汹汹喝道:“是何人叫阵?”
已经退回阵中的林丰看了一眼赵云,见赵云挺枪驱马而前,很快来到那人面前严肃道:“在下赵云,奉我家主公汉室皇叔刘玄德之命前来。尔等若是速速归降,便不做难事,自当好生相待;如若不能,那在下只能得罪了。”
谁知那人竟冷笑一声不客气道:“什么汉室皇叔,我金彪只听说刘备是个贩卖草席的大耳贼如此。竟让我投他,倒不如,让他臣服于我,念他是什么皇叔不让他再做草席勾当了,如何!”话一出,此人身后的小喽啰们竟起着哄,一阵嘲笑。而刘备军中皆是一脸愤怒,赵云的脸色也有点变了。
什么!你个脸黑的跟炭一样的家伙,还敢说刘皇叔,哎呀!呵!口气不小啊,子龙快上,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会什么这样红!’以为脸大就能遮天了吗?小样儿~此刻柴宏心里怒气不小,恨不得亲自上去给他两耳光,连我偶像的上司都敢诋毁,看来是想死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赵云不做再多口舌,目光一横,长枪一出,直奔那人。定睛细瞧,那人一手勒马,一手握枪,一身黑甲略显威风直直冲向赵云。
什么叫以卵击石,活脱脱的例子啊!只见赵云一个回马枪便将那人挑于马下。在人群中的柴宏激动的飞了句‘酷!’却惹得一圈人都看他。正当他尴尬的冲众人笑时,寨门又开了,一白马少年冲出来,亦是白袍白甲,众人回神望去。那少年白皙英俊的脸上,剑眉倒竖,眼神犀利,薄唇紧闭,英气非凡。手持长枪直刺赵云,赵云策马一闪躲过一刺,那少年并未去战赵云而是迅速将地上的人拉上马,飞奔回寨中。赵云无奈回到队伍,下令后撤,安营扎寨。
柴宏虽站的远些,可也看得真切。心中一个劲的回忆那个白衣少年:啧啧啧!想不到贼里面也有小鲜肉啊!论长相不输我家赵云呢,更重要的是胜在年轻啊!
军队扎好营帐,开始生火造饭。今日一战,虽然没有损失什么,可就情况而论,却让赵云心里很纠结。赵云正在营帐里烦闷,突然有士兵前来上报,原来是刘备派来了谋士简雍来帮赵云。赵云忙上前相迎,邀请坐下。两人稍稍问候几句,便切入正题。说明山寨的情况后,询问简雍该当如何。
简雍摸着胡须想了一想道:“如子龙所说,那山寨易守难攻,强攻恐怕不利于我方。再说为这样的小山寨而损我方太多将士,有所不值。”
赵云点头表示赞同:“先生所言甚是,只是若不强攻如何能取?莫非先生可有何妙计?”
简雍抖着山羊胡略思片刻:“此山寨虽小,却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只怕折损不必之兵。在下~”还未等简雍说完,一名士兵入账报告“启禀将军,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在周边树林出没,被我军所擒。”
赵简二人对视一眼,赵云道:“带上前来!”
“诺!”士兵应声而出。片刻将那名男子五花大绑的带上来。
原来那人名叫白池,是强盗头子的手下。说来可笑,那金彪前几天打家劫舍时竟看中一名女子,不分清红皂白,就将人家掳上山。怎料那女子性情刚烈,说什么不见家人是死也不嫁,无奈就命白池偷摸出来寻找其家人。没想到却被赵军抓个正着。
听到这,赵简二人相视而笑,似乎有了主意。
自打遇到齐统,柴宏就没好日子过了,三天一吵两天一闹,整个营都习以为常了。正安置火把的齐统见柴宏孙彦等人走过,有意无意同身边人道:“你说啊,这一个马都骑不稳的人,也敢来剿匪,也不怕被吓尿了裤子啊~”
说者有意听者更难受!柴宏也是气愤这人偏偏和自己过不去,一个犀利的回眸,虽止了哄笑却压不下齐统的轻蔑。柴宏气道:“我说七筒同志,你老这有事没事损我两句很爽是吧!”
见柴宏似在挑衅,齐统也不甘示弱的走上前来:“怎么滴!老子乐意!”
“呵!看来是没挨够揍,皮又痒了吧!要不哥帮你松松皮如何!”自己本不想挑事,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柴宏脸色一紧,面容严肃,眼神犀利的盯着齐统。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似乎随时开火。围观者皆是心里一紧,孙彦见情势不妙立马同郭阳赶上前来制止:“宏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一边齐统的死党贾旭也上前拉着他道:“行了行了伯安,这会子也不是打架的时候,且先冷静些。”
贾旭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众人急忙散开,林丰抖着八字胡的走上前来:“又是你们!啊!齐统,柴宏你俩是不是板子没吃够,还想尝尝啊!”
呵!这大嗓门正好冲着柴宏,都快把柴宏的耳膜震破了,还有种下雨的感觉!这喷壶!柴宏一脸嫌弃的瞄了林丰一眼。
被训的人弱弱的低着头,虽不服气,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个理。
“好了,子富!”不知何时赵云来到人群前方。林丰见赵云制止便停下训责,狠狠呼了口气。
“将军,先生。”众人见赵云和简雍皆施礼呼道。
简雍随赵云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柴宏,指了指他:“将军,就他了。”
什么,什么就他了!一句话说的柴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众人也云里雾里的。赵简二人什么也没说回身便走。柴宏却被林丰喝了一句‘走啊!’只得跟着一同回了营帐。
原来简雍是想派一个人进入那寨中,采取里应外合之计,好不费吹灰之力就破那城门。一听到这一计划,柴宏不由吃惊,忍不住瞧瞧自个儿那瘦弱的小身板儿。莫名怀疑简雍和赵云两人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居然会挑中他!
柴宏刚想摆手拒绝,林丰一句话又给他噎了回去:“柴宏,这可是军令!违背军令可是处斩的!你可明白!”
什么!又要死,能不能和平解决一下呢?见柴宏一脸惊悚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及其不情愿的接了句:“柴宏明白。”交代完毕,白池被带上来。
“他叫白池!”见两个士兵带上来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服的男子,林丰指着那人道。
话音刚落,转头便见柴宏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白痴,哈哈哈,谁那么有才,起这名字,哈哈哈”
柴宏的笑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有人几乎同时尴尬的看着柴宏,林丰的脸都青了。柴宏好歹是自己带出的兵,在自己的上级面前如此失态,林丰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一定是有病才让他进了自己手下。“笑够了吗!”
面对着林丰那张臭得要命的脸,柴宏赶忙收敛笑容,很自觉的站好身形。
合计了半天,该问的该套的话也都全了。琢磨了一夜,还是心惊肉跳的。柴宏奇怪那白池怎么就背叛组织了?那简雍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选自己!不管过程如何,再不寻个套路恐怕自己的小命落在这小小的山寨了!
打点好行装,有白池引路进入山寨自然不在话下。临行前柴宏千叮咛万嘱咐孙彦,一看到自己的信号就一定要立马去救他。
一路上几番寒暄,才知道那白池是新野周边的一个小村落人,家中有一名生病的老母亲。简雍许诺他事成后就与他两亩土地,和一些钱给他母亲看病。毕竟比做土匪强些。
“原来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听了白池的苦楚,柴宏不由心软了些。可同情归同情,信任归信任。“白池,我有话和你说,你离我近点。”柴宏的鬼点子又开始发作了。
白池一脸狐疑的看看他,却也按着做,侧耳靠近柴宏。怎料腹部一记猛拳落下,白池吃痛,张嘴叫出声来“啊!”一件圆圆的东西竟顺着喉咙滚了下去,白池一阵猛咳:“咳咳咳,柴宏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咳咳咳”
嘴角勾笑,秀眉轻挑,双手环插:“毒药啊!”
一句话似乎已经要了白池的命,愣了半响,竟哭了出来“柴宏啊,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害我,娘啊,孩儿不孝啊”
柴宏被他的男高音吓到了,迅速用两根手指插住耳朵:“行行行,别嚎了!你现在又死不了!”说实话柴宏哪有什么毒药,只是为确保白池不反悔而使了个小手段罢了。喂他吃的只是自己事先备下的一粒豆子而已,未曾想竟有如此大的反应。
听说死不了,高音总算收住了,换成了啜泣:“那是何时。”
瞧着眼前哭红双眼的人,柴宏怪难为情的,这么整一个大孝子是不是不太好?“额,你放心,这毒七天后才会发作。只要你好好配合,完成任务。重点呢是保证我小命完好,就会给你解药的,明白吗?”
原来有解药,白池且松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是自然,我白池定不辱使命,可莫要框我。”
“放心放心!”为让其安心,柴宏还特意拍着白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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