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围上前来询问柴宏的伤势,老庄也急忙带着药挤进人群:“来,快点,快上药。”
郭阳一把拿过药瓶,走到正虚弱的躺在铺上的柴宏旁边,眉间紧促道:“子云,孙彦会先帮你把已经和肉搅在一起的衣服下来。会很疼,先忍着。”
知道柴宏还要受罪,贺忠心里难受极了,毕竟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自己引起的。咬咬牙,趴到柴宏面前哽咽道:“子云兄弟,你要是疼,就咬我吧,这样也能轻松点。”
缓了半天,总算提起一口气,柴宏瞄了贺忠一眼强忍着痛道:“我咬你做什么,一个人痛就好了,干嘛还要凑热闹。”
孙彦还以为柴宏准备好了,便起身来准备帮柴宏疗伤:“宏哥,那我要揭了!”
柴宏撑着劲,抬头一望,一大群大老爷们儿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虽然眼神里都是担忧,可总是感觉怪怪的。这么下去这是要失身的节奏啊,这还不如掉脑袋呢!
老天爷啊,能不整我吗!说多了都是泪啊。瞬间,柴宏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头对贺忠道:“贺忠,帮我把被子盖上。”
趴在旁边的贺忠一脸奇怪:“子云兄弟,孙兄弟要给你疗伤啊,盖上被子怎么弄呢?”见贺忠又问,柴宏有点急了,强忍着痛,强制性低声喝到:“你先帮我盖上!”
“哦!”贺忠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孙彦和郭阳,迫于无奈轻轻给柴宏盖上被子。
这举动让孙彦有点急了:“宏哥,你的伤势很重啊!盖上被,我如何给你治啊!”郭阳也接道:“是啊,子云,你这是为何?”
柴宏强撑口气道:“子睿,季威,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我不能敷药。”孙郭二人正要问为什么,柴宏直接抢道:“不是不敷,而是我对药过敏,碰一点,后果都很严重。多了,可能会死的。”慢慢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孙彦道:“子睿,你不希望我死吧!”
看着柴宏一副奄奄一息,可怜兮兮的样子孙彦实在不忍心拒绝。郭阳焦急道:“可是子云,如果不敷药,伤很难好啊!”
“可上了药,宏哥要是更糟,该如何?”孙彦无可奈何的看着虚弱的柴宏,语气里满是纠结担忧。
“放心吧,我会好的。可要是上了药,恐怕我就只能死了。”语气虽弱,可分量不小。不过也是,若是因此发现柴宏女子的身份,估计说什么都得掉脑袋啊。
郭阳见柴宏一心坚持,重重叹口气。一旁的孙彦除了干担心,也不知如何是好。
本不想再说话的柴宏,再一次忍着痛,打破周围的平静:“庄叔,你让大家都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这么多人,我也没法好好养伤不是吗?”
庄友双手来回磨搓着,也是担心的皱着眉头:“柴宏,你当真不敷药?真的可以吗?”
“我没事的。”柴宏强打这精神摇摇头。庄友无奈点点头,让人们都散了。柴宏又回过头来勉强对孙彦和郭阳挤出一个笑脸:“你们也回去吧。我真没事。”
“可~”
“放心,我保证你一定还能再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柴宏!”柴宏打断孙彦的话,硬着头皮回道。又示意贺忠,“贺忠,帮我送送我兄弟吧。”
“哦!”贺忠点点头,起身送二人离开。可孙彦却几步一回头,直到出了营门,从来到走他的眉头就没松过。看来,这个拜把兄弟真的很关心自己啊。柴宏见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心里瞬间暖暖的,连身上的痛都缓和了很多。
静秘的月光再次散落军营,柔美的月影一点点爬上柴宏的床铺。夜已深,只是柴宏却无睡意,除了臀部的隐隐作痛,就是心里暗暗地难受。明明想哭,却害怕被他人听到。只得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默默的趴在铺上塌上伤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翌日,趴了一晚上的柴宏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刚睁眼便看到张大脸紧盯着他,吓的一个翻身愣是从铺上跌落下来。
“哎呦!我的屁股!”柴宏痛的直叫。这一幕,可吓坏了盯着他的贺忠:“子云兄弟,你没事吧?”连忙起身去扶他。
“贺忠,你有病啊,是想吓死我吗!”柴宏站起身来,一手扶着腰,一手狠狠地推了一把贺忠的脑袋。
见柴宏揉着腰站在原地,还使那么大劲推他。贺忠惊呆了,诧异的张着嘴上下打量着柴宏道:“子云兄弟,你的伤口不痛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不停抱怨着的柴宏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摸摸昨天还疼的要命的屁股,竟然一点都不痛了!亦是张着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朝贺忠摇摇头。看的贺忠目瞪口呆:“兄弟,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夜之间,那么重的伤好的那么快!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柴宏,孙郭二人皆傻眼了,不过人没事就谢天谢地了。孙彦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了:“不管怎么样,好了便是。只是宏哥以后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
“呵呵呵,放心吧,我可不敢再作了。虽然好的快,可真心疼的慌。”柴宏下意识的摸摸曾今惨不忍睹小屁屁,不由打了个冷战。见柴宏这般模样,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郭阳笑道:“子云,这作是什么呀?”
柴宏见众人笑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下来,见郭阳问他便答道:“作啊,就是没事找事的意思。”郭阳似乎想起了啥从长凳上站起身来,走到柴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云,你知道为何我和子睿今日来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来看我的?”柴宏好奇的望着故弄玄虚的郭阳问道。见郭阳又是笑又是点头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看到柴宏一脸的疑惑,孙彦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宏哥,你不必再做火夫了。”
“什么,你说我不用再做火夫了!”柴宏激动的站起身来,两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着,“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见柴宏眉飞色舞的激动样,还没见他这么开心过呢。不过,结果总事与愿违,郭阳假意叹口气:“唉,是不用做火夫了,不过要让你失望喽。”顺势坐下来。
柴宏一瞧郭阳的模样,激动顿时消了大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提心吊胆的问道:“子睿,咋地了?”
孙彦微微一笑道:“宏哥不必担心,不是坏事,反倒是件好事呢。”
“好事?”柴宏有些急了追问道,“什么事啊?赶紧说啊!”
瞧柴宏急成这样,郭阳反倒觉得好笑,倒了一杯水递到柴宏手边,示意他坐下。郭阳接着道:“瞧把他急得,要是告诉他,我们是来接他入兵营的,还不把他吓坏。”
一口水还没咽下,就被连话带水的噎着了。一口喷了出来,几乎差不多全喷在了坐在对面的贺忠身上,贺忠‘啊’一声从凳子上弹起来,叫道:“子云!”
“兵营!什么鬼!开玩笑呢吧!”柴宏不由大惊,激动的蹦起来。凳头一空,板凳一翘。那头的郭阳翻落在地。半晌才艰难爬起:“子云!你,你怎么了?”
天,这是在军营里越陷越深了吗?不要啊~额滴神啊,有哪位天使大姐能帮帮俺呢?此时的柴宏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酸也不是,苦也不是。
见柴宏愣在原地不回答,贺忠甩完身上的水,慢慢挪到柴宏旁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柴宏,却被冷冷的回了句“干什么!”在一旁的孙彦也觉得奇怪问道:“宏哥?你这是怎么了?”
“子睿,我能不去吗?”柴宏摆着一张欲哭无泪的小脸,眼巴巴的望着孙彦。可惜却换来孙彦摇头否定,柴宏不情愿的耷拉下脑袋来。
原来那日林丰见柴宏对战齐统时的身手,觉得不错,留在厨房当火夫太屈才。于是请求将其调入营来。又听说着孙彦是其兄弟,便让他前去招他。
和贺忠简短的说再见,别了火夫营,抱着被褥,乖乖的跟着孙彦来到兵营。先报备名字,来到营中,除了比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大些,人多些外,陈设也一应相似。
虽有孙彦和郭阳陪着自己,可是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在危险系数如此之高的营,想摆颗平常心,这怎么可能!如履薄冰,加倍小心,步步惊心。老天!你这是在跟俺玩儿宫心计呢!
看世间人生百态,就这么淋漓尽致!柴宏所在的这个营说来也巧,归在自己偶像赵云的麾下,那个把自己强绑来的林丰竟然是偶像的副将。
如果柴宏没有知道齐统和自己是一个营房的话会不会好点——果然是冤家路,窄的很呢!不过由于上次的事,齐统的下场也够呛。二十军棍打得他躺了好几天,连职位也撤了下来,降成了一名伍长。那家伙看见柴宏跟看见一块肉似的,恨不能上来咬上两口!那眼神能把柴宏活吞了,本来柴宏就够闹心了,这下更消停不了了。
兵营就是不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知道刘备人少,所以长枪,射箭,骑马,阵法。乖乖!全活啊!到底林丰是那根筋短路了,叫我来这儿添堵来了吗?
对于柴宏这个十足十的现代人来说,虽说是习武之人,可这些也是有难度的,再加上齐统一个劲的使绊子,小日子过得很艰难啊!
虽说拍过古装戏,可自己只是武替而已。马术对于柴宏来说恐怕菜鸟级别都算不上,上马都费劲啊。这不,柴宏此刻正站在马前,和一匹枣红马大眼瞪小眼!
周围的人依次牵着马走出马舍,柴宏望了一眼盯着自己的马眼,不由咽口口水。“柴宏磨磨蹭蹭的,不是害怕吧!”瞧着柴宏一脸惧色,从他身边路过的齐统轻蔑嘲笑,满是讥讽。柴宏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壮着胆子牵起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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