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撩,将软塌塌的被角揭起。望着静静躺在床脚的编织手链,楚蝶视线渐渐模糊。回眸凝望着身侧柴萱曾躺过的地方,心中竟揪拧般的痛。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推波助澜的话,柴萱又怎会这么快的选择离开。如果不是自己嫉妒曹丕对柴萱的感情,自己又怎会将唯一一个知心人逼走。
回想起过去同柴萱的点点滴滴,悔不当初!楚蝶伏在榻上泣不成声。
窗外阳光正好,群鸟畅欢。却不知屋内伤心人,内心煎熬,悲伤难诉。玉手轻撩,将软塌塌的被角揭起。望着静静躺在床脚的编织手链,楚蝶视线渐渐模糊。回眸凝望着身侧柴萱曾躺过的地方,心中竟揪拧般的痛。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推波助澜的话,柴萱又怎会这么快的选择离开。如果不是自己嫉妒曹丕对柴萱的感情,自己又怎会将唯一一个知心人逼走。
回想起过去同柴萱的点点滴滴,悔不当初!楚蝶伏在榻上泣不成声。
窗外阳光正好,群鸟畅欢。却不知屋内伤心人,内心煎熬,悲伤难诉。
路漫漫其修远兮,尘仆仆一路颠簸兮!这一走,柴萱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风雨兼程!如果不是,曹丕大神慷慨解囊,赠与柴萱及曹宝足够多的盘缠,估计得风餐露宿了!
虽然一路上风景那叫一个好,可是车上的人那叫一个煎熬!硬邦邦的车座颠吧颠吧的,柴萱晃得实在头疼。
如果不是半路上将马车换成的骑马,柴萱估计得被马车晃晕过去。原来还想着着马车得有多舒服,可加上这一路的山路,柴萱才发现骑马是多舒服!令柴萱不可思议的是曹宝居然也会,虽然刚开始不怎么利索,可没过多久就很是熟练了。
刚开始还对这个头脑发达的人有点刮目相看了!据说着骑马,是他奶奶逼的。只是自己从小不喜欢舞刀弄剑之类的,所以才没有学功夫。柴萱心里莫名对曹宝这位奶奶充满着好感,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结识结识!
而且,经过一路的闲聊才知道,曹宝刚来三国的时候比自己还惨,几乎每天是食不果腹。如果不是曹丕将他带进府,估计过的是惨不忍睹。而且“曹宝”这个名字还是曹丕给他起的嘞。由于他原名也姓曹,所以害怕得罪曹操,所以才隐姓埋名谎称自己不知姓名的。
柴萱歪着脑袋,噘着个嘴,心中幽怨道:这也太严重了吧,连自己真名都不能用。难怪那么难听,天天“草包草包”的,聪敏的也能喊傻喽!
不过,自己刚来的时候也不是真名啊!果真是,天涯沦落人啊!连名字的遭遇也不错嘞!
“那曹宝,你真名叫什么?”眉梢一挑,柴萱甚是好奇的问道。
见柴萱问起自己的真名,一时间像是提到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脖子一梗,很是激动道:“我的真名叫攸宁,曹——攸——宁。”还特意强调了一番。
“有什么寓意?”柴萱瞅着曹宝那副模样,有点尴尬。
只见曹宝双眉一扬,晃晃脑袋很是自信道:“‘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的攸宁!”
杏眼半眯,柴萱嘴角一斜:“什么意思?”
曹宝瞬间差点儿背过气,白啰嗦这么半天了!回正身形,曹宝深吸口气继续解释道:“就是希望我呢这一生过的安宁幸福,懂了吗!这可是诗经中《鸿雁之什斯干》中的句子,你居然不知道!”
曹宝忽然的提声儿不仅吓了柴萱一跳,更连带着柴萱骑着的马都惊了一下!柴萱紧急勒马,站住马步。抬眸一望,瞬间热泪盈眶!
(自此曹宝更名曹攸宁!)
硕大的荆州二字,着实令人激动不已!这就是咱第一次来的时候站过的地方啊!
长途奔袭两个多月呀!荆州,俺柴萱又杀回来了啊——
翻身下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但这根本阻挡不住柴萱激动万千的步伐!要不是曹攸宁紧急将马缰绳抓住,估计那匹马就要被柴萱吓跑掉了!
柴萱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冲进城内,瞅瞅那个,瞄瞄这个。虽然一切都跟自己离开时不一样了,但还是情难自禁。
曹攸宁全城拽着两匹马,撇嘴捂着眼睛,真想装作不认识柴萱的样子!
一个箭影划过!忽听一老妪大声叫道:“有贼啊——”
贼!柴萱杏目猛睁,电眼一闪!敢在我柴萱的眼皮下偷东西,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呀!嘴角斜勾,邪魅一笑!众人只见又一道离弦箭冲出去,尘土直扬一路……
英雄劲儿一上来,柴萱是胯下生风呢!曹攸宁眼睛还没眨巴一下,柴萱已然没了踪影!
那小贼抱着一个袋子,越跑越沉重。拼尽了全力,可还是甩不掉身后紧追不舍的柴萱。眼瞅着柴萱就要追上来了,心中一急,直接将袋子丢给了柴萱!
猝不及防的飞来个袋子,还不算清的!柴萱慌乱去接的同时,整个人在惯性的作用下歪向一旁。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却发现胳膊一紧。哎呦,居然又好心人来帮助自己呀!
还没上嘴感谢,就发现画风一转!那人直接将自己胳膊一撇,直接将自己的腰压成了个度的直角,只是胳膊疼的厉害。
布袋子咚一声掉在地上!柴萱面朝大地龇牙咧嘴喊着痛,“疼疼疼啊!轻点儿,轻点儿!”
“你这小贼,连老大娘的东西都不放过!实在可恶!”身后那人狠狠说道,而且手上还又加了几分力气,柴萱感觉手臂分分钟要折掉的感觉!
果然,荆州这片土地有毒啊,自己每次来都得先倒霉!命苦呦,那个姓曹的怎么还不来啊!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柴萱挣扎道。
“听那位大妈说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偷了她的袋子,东西都摆在面前你还想抵赖!”手臂上再次用劲儿,柴萱吃痛腰弯的更厉害了!
柴萱哭丧着一张脸,仔细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为了出行方便才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的,这也能被误会!身后那家伙是高度近似眼儿吧,连个人都看不清!
“喂,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了,那小偷早就跑了!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啊!”柴萱硬着头皮,略带哭腔道。心里却祈祷着曹攸宁赶紧来给自己作证!
这边两人正僵持着,那边曹攸宁扶着颤巍巍的老妈妈缓缓过来,略带沧桑的嗓音替柴萱解释道:“这位军爷,你认错了不是这个小伙子,那个人脸上有一道疤痕,我不会看错的!”
“听到了吧!不是我,快放开!”柴萱挣扎着从那人手里挣脱出来,还打了两个趔趄。很是生气的跑到曹攸宁身边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胳膊都差点儿被那家伙废了!”
“我这不是去扶老太太了吗!没有她,我一个人只能是你的同伙,那人也不能信呢!”曹宝压着声音给柴萱解释道,当然没说他顺道去存了下马。
柴萱正拧着眉头揉着发疼的肩膀,却没发现刚才押着他的那人正一直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那吃惊程度,就跟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一道灰影冲到面前,柴萱顿觉双肩一僵,一声惊雷般的呼声自头顶炸响!
“宏哥!”
杏目惊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浓眉斜飞,脸色微黑。咧嘴一笑一排白齿整整齐齐的排的满满当当。这人是自己的干弟弟,孙彦!
柴萱整个人都愣掉了,呆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热泪盈眶的少年。曹攸宁却在一头很是诧异,这柴萱一介女流,这孩子干嘛叫他哥呀?还叫‘宏哥’?这称呼咋有点熟悉嘞?
“柴萱,你是他哥吗?”曹攸宁斜睨着柴萱,歪着脑袋问道。
若是曹攸宁不发声,这激动的两人差点将他和那位老太太忽略掉。孙彦望望曹攸宁,再瞅瞅柴萱,狐疑道:“宏哥,他叫你什么?”
“柴萱啊!少年!”曹宝一把推开抱着柴萱肩膀的孙彦。不仅令柴萱有点没反应过来,孙彦亦是一脸惊讶。只见曹攸宁横在两人只见补充道:“你看清楚了没,她可是个女的,怎么当你哥啊!开玩笑呢吧!”
曹攸宁乐呵呵解释着,孙彦却吃惊的差点将眼珠子掉出来!而柴萱呢,更是黑线压头,眼皮抽搐。
急忙将曹攸宁拉到一边,压声儿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他认错人了吧!你一个女的,怎么当他哥呀!”曹攸宁感觉有点可笑,可一瞬间似乎想起点什么,双目一惊,“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女扮男装的时候认的干弟弟吧!”
柴萱无奈的点点头,这回换曹攸宁惊讶到掉下巴了。“那怎么办呢?我刚刚不是,都把你暴露了吗?要不咱赶紧走吧!”
“走什么走啊!时空穿梭器可就在他妹妹手里了啊!”柴萱低声提醒道。
曹攸宁顿时有点尴尬,“那怎么办?”
“见机行事!”柴萱瞬间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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