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与婶娘睡一个被窝,上床后总是不放心:”婶娘,你说放在外面安全吗?”
“放心。以前我都把钱藏在屋里,从没藏在屋外面,这个畜生绝对想不到我藏在外面。”
”婶娘,我还是不放心。我想还是再换个地方吧。“
“不用不用,快睡觉。”
张氏也不好说什么,趁婶娘睡着,偷偷出去。
张氏摸黑到锅屋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婶娘半梦地嘟囔道:“丫头,是你吗?”
“是。我去尿尿了。”
张氏依旧躺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甄氏从梦中惊醒。
“呼,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赶紧推张氏起来。
此时天还没亮,天上亮着残星,张氏半开睡眼:“婶娘,怎么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咱们的钱被那个畜生找到偷走了。不行,锅屋不全安,听你的,还是另换一个地方吧。”
“婶娘,不用——”
张氏还没说话,甄氏怒道:”什么不用。说换地方的是你,说不换地方的又是你。听我的,快掌灯,到锅屋去。“
”婶娘,我是说……“
”还说!“
张氏怕婶娘发火,只好掌灯跟在婶娘后面。
甄氏到了锅屋,看到屋里的柴伙堆被人翻动,柴伙乱丢了一地。
身子一哆嗦,赶紧跪到柴伙堆里翻找钱瓮,半天找不到,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如似分开八瓣顶阳骨,一桶雪水倾下来。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嘟囔了几句,便嗵一声晕倒在地。
吓得张氏赶紧将油灯放到灶台上,去扶婶娘。
张氏掐婶娘的人中,掐不醒,知道事大了,要到田城去请药疯子。
张氏虽然已把腰牌还给老管家了,但是因为昨天的惯性,守卫还认为他有腰牌,也没察她的腰牌,直接放她进去了。
张氏跑到药疯子的官宅。
出来的却不是那个仁眉善目的老头,而是一个青年男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药先生不冷不热地道:
”师父年纪大了,云游问道去了。现在由我管这里。”
“我婶娘晕倒了。求你跟我过去救她。”
“你婶娘叫什么名字?”
“叫甄不花。”
药先生拿出一个花名册查了一遍:“老板有规定。只医治田里的佣工,你婶娘已经不是这里的佣工了。恕我有心无力。快到镇上请郎中吧。”
老板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规定,为的是巩固人心。田城里有丰富的资源,只要你老实在这里上工,就可以享有他。如果不为我所用,田城里的资源与你无缘,闻闻味都不行,就算有急事也只能去遥远的镇上。
人命关天,怎么能说不救就不救。
“求你,或许只需要施几个银针,动动大人的手指头就能救婶娘一命了。”
“不行。”
“药先生,大清早谁惹你生气啊。”
“这个丫头在这里厮闹,想让我违规行医。”
“就是这个丫头好不懂事。药先生,我有点头晕。帮我治治。”进来的女人弱柳扶风地坐下。
“嘿嘿,你又不是这里的佣工,凭什么让我治你。”
“你白天治好了我,晚上还不是给你快活吗。死鬼样……”
“嘿嘿。我这就帮你扎几针。”
张氏在旁听见,心里鸣不平,大喊道:“凭什么给她治,她也不是这里的佣工。”
“凭什么,我是这里的老大。我想给谁治就给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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