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强颜欢笑,对张氏道:‘丫头,路上我还在想,我到了这里投军,如何向知州大人请假,护送你到济州取南瓜子了。现在好了,这个问题不用想了。我们一起去济州吧。”
张氏知道岳飞心里难过,一天都坐在岳飞身边陪他。
败子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道:“梁山泊叫我不要杀岳飞,原来早就知道岳飞会因为童贯从中作梗,怀才不遇。朝廷不要岳飞,正好让我们梁山泊趁机撺掇他入伙。我想梁山泊现在的意思,等岳飞一到济州地界,肯定会派人引他上梁山泊的。至于能不能留住岳飞,这还是未知数。”
岳飞等人从海州出发,海州正与京东路接壤,出下管海州的淮南路,过京东路下管的淮阳军、徐州,至单州。单州西面是南京应天府(宋代的南京应天府,不是今天普遍认识上的那个从明代继承过来的南京应天府),北面就是梁山泊的所在地济州了。
在单州这里,已与济州梁山泊隔州相望,到了这里便能够感受到以梁山泊为代表的浓浓的强贼风。所以随身钱物要格外小心。
晚上岳飞等人在一处大酒店下脚。
大酒店名为:朱贵大酒店。
败子先生路上要败家买买买,虽说这一路已经在妹子身上花不少钱了,可是就算天天吃金粉,穿金衣,这么多银子也花不了。还有好多钱箱在车里。
败子先生一路上都将银子交给岳飞保管,到此落脚让岳飞把马车上的银子搬下来,仔细保管。
岳飞心想,老板一路把银子都交给我保管,请我喝酒吃饭,待我不薄,这里已与梁山泊隔州相望了,贼味甚浓,我不能怠慢了。
一路上,那么多箱子藏那里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藏越招人眼。所以一路上都选大酒店下脚,把银子交给大酒店托管。大酒店一桌宴席,就有百两的收入,一天千两的收入都不算多,约有100万文。那一年的收入就不用说了,总之岳飞也不担心大酒店会偷你这些小钱。一路上也证明,交给大酒店是万无一失的。
败子先生却提醒道:‘已到单州,已与梁山泊隔州相望了。这里已经能闻到贼味了。钱财咱们得藏好了。”
岳飞点头:“这个老板放心,还是交给大酒店保管稳妥。”
店主朱贵见有大客顾来,亲自陪笑,道:“这个几位小爷担心的是,不过我们单州西面就是军事地重应天府,朝廷禁军在那里。尽管放心。一个子不会少你们的。”
败子先生看了朱贵一眼,笑而不语。
朱贵被他看一眼,心里不舒服,就好像认识我一般。
难道知道我的身份了?
心疑。
朱贵强笑道:”这位叫败子先生的,您笑什么?“
败子先生笑道:”只是感觉你有些面熟。“
朱贵笑道:‘我们见过吗?不记得了。或许小少爷记错了,我这人就长一张大众脸,和谁都像那么一点。”
败子先生笑而不语,哦了一声。
晚上,败子先生没睡觉,让张氏过来给自己掏耳朵,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张氏躺在了败子先生腿上,成他服侍妹子了。
败子先生心里苦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主人都给使女掏耳朵了。”
“哼,一路上大酒店的菜你吃不惯,一吃你就肚子疼拉稀,我帮你做饭,烧锅弄一鼻子灰,忙前忙后,你心是石头做的呀。看了一点不心疼我呀!如果还有点良心,就给我掏耳朵。不心疼我,我就睡觉去。不理你了。”
败子先生赶紧下床跪在地上:“妹子,如果要我通过掏耳朵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心疼,那我就不能坐在床上给你掏了,我得跪着,一手垫着你的青丝,你侧着耳朵,我一手给你轻轻挖。簌簌,痒痒的,麻麻的……“
张氏扑嗤一笑:”谁让你跪啊。快过来,坐这儿,我要枕你腿上呢。”
败子先生不愿意:’不行啊。不跪我心里过意不去。“
张氏只好侧躺在床边,看着败子先生跪在床上。
心里挺舒服。老板跪在我眼皮底下,这种使女俯视老板的感觉,还挺好看。
俯视而下,老板的鼻子更挺拔,嘴巴更秀润。黄灯下,总有这么一种让你想燥起来的冲动。
簌簌,老板一手托着张氏的头,一手拿挖耳勺轻轻挠。
张氏又麻又酥,好舒服啊。
张氏只顾享受,忘了时间,败子先生叫苦道:‘妹子,我都跪一炷香时间了,你也该给我升职了。“
张氏咳一声:“那辛苦老板了。之前你是跪着的,这次我升你为坐着给我挖耳朵。”
败子先生嘿嘿,坐在床边,张氏的青丝便枕在败子先生腿上。
张氏感觉两个人还是平起平坐更舒服,更亲近。
因为刚才老板比她低一头,她睡不着,现在平起平坐,枕在老板腿边,她就呼呼睡着了。
败子先生料到晚上会有贼来偷他的银子,见张氏睡熟,像小猫一样乖,怕呆会儿有动静吵到她,就用手轻轻护着张氏的耳朵。
不多时,果然如败子先生预料的那样,外面朱贵大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强贼,敢到此偷银子。也不打听打听——”
”他娘的,你管我是哪里来的,老子不是要偷你银子,是拿。你再敢胡乱放屁,坏老子名声。就一刀砍死你。“
外面听起来激烈吓人,败子先生听了却像放屁一样没趣。
听外面这群人演双簧,真够让人哈欠连篇的。
“算了,他们想演戏就去演吧。反正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睡觉觉了。”
败子先生想睡觉,但是张氏正睡在腿上。
心想,我一动就把妹子吵醒了吗。
妹子服侍我,整天太辛苦了点,今晚我就不要睡了,这样坐着陪他一晚,等她醒来,我再到马车里睡吧。
败子先生就这样坐了一夜,第二次早上,张氏醒来,准备给败子先生做饭。
看到败子先生硬是坐了一晚上,又惊又喜:”你……你就这样坐一个晚上?“
”我是不是很傻,都不知道叫醒你呢。“
张氏扑嗤一笑:“才没有呢。这样挺好。”
“有句话要给你说哦,这几天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做饭程序因为太复杂,每天累得要死。今天只想做大米饭咸菜给你吃,要偷个懒。给同意吗?虽然你昨晚疼我了,很辛苦,我这样做有点那样啥,但是我实在是很累嘛。”
败子先生闻言,立马哀求状:“妹子,你真的忍心吗?我就算不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是你嘴里的一块肉啊。疼爱我吧,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我不要吃咸菜。”
“那么重口味,小臭臭,谁要吃你。我可对你没兴趣啊。你不要诬蔑我的人格啊。”
败子先生质疑地看着张氏:’我不信,我那么美你从来真的从来没动过要吃我的念头?”
说着蹭过去,就像小猫的胡须挠来挠去,碰得张氏身上痒痒的。
“好啦。矫情起来没边了。看在你昨晚那么辛苦,又这样求我的份上,我就辛苦一下,升级咸菜,炒个青椒肉丝给你吃。”
败子先生像得到恩赐一样:”多谢妹子。多谢妹子。“
岳飞起床,伸个懒腰:”啊呀,店主就是人好,说我一路护送主人不容易,给我安排一个隔音的房间让我好好休息。昨晚果然什么都静悄悄,睡得真香。“
闻见味道:”啊哎,丫头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败子先生赶紧出来:”啊呀呀,岳飞,你想干什么。妹子给我炒的青椒肉丝,我一吃外面的东西就拉稀,你又没这毛病,想吃不会另买一份去。”
岳飞咽口唾沫,不能和老板抢啊。算了,我再买一份,让丫头重新炒一遍,那样不就得了。
几人桌上吃饭正香,突然店主朱贵跑过来,急哭:"哎呀,不好了。几位小爷的银子昨晚被人偷了。“
岳飞闻言大惊。“我们结算的钱都在里面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氏也吃一惊。
败子先生吃饱喝足,打个饱隔。
“几位小爷,不必担心,我已替你们报了官了。很快就会追回。”
朱贵吃一惊,这人怎么说我接下来要说的台词。难道是我肚里的回虫?
“过了几天又说:哎呀,几位小爷,实在对不住。追不回了。不过银子是贼偷去的,知州也断案了,只让我免你们的结算钱,算是给你们人道上的心理补偿。具体你们多少银子,和小人无关。若要告官,赖小人,也不怕你们,左邻右舍都是见证。”
朱贵又老大吃惊,这人怎么把我的套路给说出来了。
败子先生剔剔牙:”左邻右舍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的那几箱银子嘛,左邻右舍家里或许有哦。店主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装啥啊。“
朱贵大吃一惊,这倒底是个什么妖孽,不光说了我的套路,还特么分析起来了。
败子先生连打两个喷嚏:“谁在骂我,没事骂人家妖孽干什么……害我打两个喷踢。”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朱贵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怒道:"妖孽,且吃我一刀。”压住火,怒问:”小子,你倒底是什么人。快给我闭嘴!"
败子先生笑道:‘店主,我没啥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有事,急着赶路,今天就要走,可是你的套路太长,要耽误我们好几天。所以我甘脆一口气替你说出来了。房钱你免了是吧,我们吃饱了便上路了,不会多打扰。“
朱贵怒笑道:’但愿如此,千万不要找事。不然这里人多手乱,不知道谁背后砍你们一刀要你们小命呢。“
败子先生笑道:”绝不敢绝不敢。”
岳飞听不明白,问败子先生:“老板刚才你和店主说什么天书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败子先生道:“店主还在附近呢,没看到他刚才因为提这事生气了吗。你还提。”
岳飞点点头,感紧噤声。
张氏才不管老板说不说天书呢:“哼,让你装神弄鬼。”见飞哥哥碗里只剩青椒没肉丝了,从败子先生碗里夹一个肉丝。“飞哥哥,他整天就会动嘴皮子,你要护送我们,很辛苦,多吃肉。”
败子先生委曲,心里暗道:“好啊,妹子。你偏岳飞都偏到爪洼国了。看我到马车里怎么欺负你。”
店主朱贵免了败子先生等人的结算钱,又资助一两银子,一千文够干什么呀,等着喝西北风吧。
败子先生见马车离酒店远了,朱贵还站在酒楼门口护送,便骂道:”店主,你少特么装好人。钱的事就先让你替我保管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等我回来,要到你这里来取的。“
”取你妹啊。老子横行天下,到哪里伪装都没人识破,你倒底是什么妖孽!敢再来,正好把来一刀杀了。”朱贵想不明白,梁山泊派他来假装开店,以作耳目,都开那么多年黑店,无人识破他的手段,这个十二岁的小子倒底什么来路,把他识破得不要不要的,这是要上天啊。
败子先生连打两个喷踢:“真是晦气,又被厮骂一遍。害我……“
”妖孽啊!”
啊踢啊踢。
口水喷张氏一脸。
张氏抓狂道:’老板,你打喷踢不能对着里面,非要对着我。是不是故意的。”
败子先生坏笑道:”我就是故意的。反正岳飞不在,你能奈我何。”
张氏擦掉脸上的口水,伸小手挠败子先生,败子先生一把搂在怀里。“地狱无门你自来。刚才你疼岳飞,我吃醋了。”
“那是我哥哥,就不疼你。”张氏见老板坏吟吟,有些小慌:“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是我妹子,那我也要疼疼你。就是故意要让你……”
“你想干什么……不要……”
“嘿嘿,丫头脸上被沾满亮晶晶唾痕的样子太可爱了。么么么,那么好的妆,刚才干嘛擦掉,我再帮你沾上。”
“啊啊,恶心死了。快住手。”
”就不住呢。“
”你说的啊,不后悔是吧!好,明天连咸菜都不给你弄,让你啃树皮。“
”哎呀,妹子饶命啊。给跪了。“
“哼。”张氏一阵小拳乱打,把脸上的口水全蹭老板身上,随后拎这贼头贼脑的小耳朵:“疼不疼,好让你长记性!从今天起,没我的允许不许再随便往我脸上咬口水!”
“妹子,什么我都答应,以后再不敢随便了。明天千万至少保证我有咸菜吃啊,我可不想啃树皮。”
败子先生不禁暗地里叹口气,唉,以前吃肉都是嘴到咬来,现在吃肉妹子不让了。罢了罢了,逼我吃素当和尚,悲剧啊,不如一头撞死在妹子怀里算了。
“嘿嘿,我是逗你呢。明天还是青椒肉丝哟。”
“妹子,你最好了。”
“过来。“张氏唤老板,拍拍自己旁边,“坐这里。”
老板乖乖的,坐张氏旁边了,谦卑地道:“不知妹子有何吩咐呢?”
张氏身子一软,绵绵地倒在败子先生腿上:“帮我掏耳朵啦。“
阳光照在妹子的脸上,上面纤细的金色绒毛竟隐约可见。败子先生看得如痴如醉,帮妹子掏耳朵就是恩赐的眼福啊。痴痴的道:”好……好……就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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