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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采药

喜乐田缘 筱雨 3503 2021-04-02 19:58

  金瀚泽收拾了袄子,拿定主意,就要往香子岭深处寻找,刚走出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寡妇表姐杨文诗。

  “表弟,你这是去哪里啊

  ,这么急匆匆的?”杨文诗瞥了眼金瀚泽手里的薄袄,笑着问道。

  金瀚泽笑道:“准备去山里一趟!”顿了顿问道:“表姐今天这是……”

  杨文诗道:“家里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找晚菀妹妹说会话,我想跟晚菀妹妹好好学学刺绣。”

  金瀚泽道:“我娘子她还没回来呢,今儿真是不好意思,家里也没人,要不表姐改天再来吧!”

  杨文诗不搭话茬,笑问道:“你到山里干嘛去呀?下了套要去逮野兔?”

  金瀚泽道:“我去山里找一味药材,世济堂的刘贵大夫说,这味药可以在雪地里挖出来,我昨日就开始找,找遍了香子岭的南北坡还是没见着,就想着今儿到林子深处去找找。”

  “那带上我吧!我反正也没事做!”杨文诗笑道。

  金瀚泽一愣,笑道:“前几日下了场雪,林子里又冷的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杨文诗做了个哀求的动作,可怜兮兮地说道:“求你了,带我去呗!”

  金瀚泽无奈地点了点头,又从屋子里取了件袄子递给杨文诗:“你把这件袄子穿上吧,林子里雪没化,应该很冷!”

  杨文诗甜甜一笑,两人一路就进了香子岭。

  香子岭里都是高大的云杉树,穿过林海,几乎走了一个时辰,没有见到金瀚泽想象中的那副画面,杨文诗一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不着痕迹地安慰着金瀚泽。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金瀚泽垂头丧气地和杨文诗不得已按照原路返回,路几乎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皆崎岖不堪行。

  也许是去的路上抱着一腔的希望吧,回来的路上才发现雪地的树林是那样的难走,一个不小心,金瀚泽一跤就跌在雪地里,杨文诗连忙去扶,却见金瀚泽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坡地兴奋的呼喊,杨文诗太眼一看,只见那坡地中心,借着近于夕阳的光隐隐泛出淡淡的蓝色来,像极了雪霁初晴的天空。

  金瀚泽几下起身,跑上山坡,拿竹竿轻轻拨开那团蓝光来,在雪底蠕动着两三段筷子粗细的小虫子来,像是春蚕,淡蓝色的身躯就像冬季灵动的小精灵。

  金瀚泽牢牢记着刘贵的嘱托,不敢用金属的东西碰触这些虫子,只拿出个竹编的封口瓶子来,用手将那虫子轻轻捧到竹编的瓶子里,神奇的是那虫子离了雪竟僵直了下来,蓝色渐渐收敛,乍一看像是羊脂玉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

  “抓到了呀,弟弟恭喜啊!”杨文诗见金瀚泽将雪卧蚕抓紧瓶中,才开口喜道。

  金瀚泽欣喜地笑笑,将那竹编的小瓶珍重地藏在怀里,道:“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金瀚泽走在前面,如今重要的一味药也有了着落了,心里只想着治疗的医案,杨文诗走在后面,见金瀚泽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眼珠一转,脚下一绊,伴随着一声尖叫,杨文诗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金瀚泽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下去:“表姐,你没事吧?”

  杨文诗呻吟了一声,坐起身,但见右腿的裙子被滚落山坡时撕了好几个口子,莲藕似的腿上鲜血长流。

  金瀚泽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接过杨文诗递过来的一张帕子,紧紧地包扎在杨文诗腿上,杨文诗吸着气轻声道:“没事,应该就是滚下山坡时被石头划了一下!”

  包扎好了之后,金瀚泽扶起杨文诗来,杨文诗直喊腿疼,没奈何金瀚泽背起杨文诗来,雪地里滑,金瀚泽怕又摔倒,只得慢慢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香子岭。

  杨文诗伏在金瀚泽背上轻轻抽泣,金瀚泽心下不忍,轻声问道:“表姐,可是腿疼的紧了,你再忍忍,到家了我去给你请跌打大夫来看一看!”

  杨文诗泣道:“腿上倒不打紧,就是崴了脚了,下不得地,只是连累弟弟一路背我出了林子。”

  金瀚泽叹道:“表姐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心里当真过不去,这也是因为帮着我采药才受的伤,难不成我扔下表姐一个人在林子里,不管不顾么!”

  进了家门,晚菀也刚回来,正在做饭,看到金瀚泽背着杨文诗进来,吓了一大跳,连忙帮着金瀚泽将杨文诗扶在榻上躺下:“这是怎么了?”

  金瀚泽道:“跟表姐一起去香子岭找雪卧蚕,不小心摔了一下,晚菀你先看着表姐我去请郎中来看看。”

  杨文诗连忙摆手,示意不用这么麻烦,金瀚泽不理她,径直走出了屋子。

  晚菀轻轻解开杨文诗腿上的帕子来,鲜血早已凝结,脚踝上有些肿,晚菀端来盆子,轻轻地蘸些水擦去了腿上的血污,却见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在慢慢渗出血来。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将养两日就好了,不必请郎中来的!”杨文诗说道。

  晚菀皱着眉道:“表姐说哪里话,等下叫郎中瞧瞧,我们也是放心,我看你脚踝上都肿起来了。”

  郎中来了,摸了摸杨文诗腿上的骨头,确定骨头没断,只脚踝上高高肿起来,开了活血散瘀的药,叫卧床静养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送走郎中,金瀚泽对晚菀道:“表姐受了伤了,她家里又只她一个人,我看这两天还是叫表姐住在咱们家吧,好歹有个照应!”

  晚菀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伤势下不得地,又累不得,还是在家里养两天吧!”

  杨文诗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躺着便是,不用麻烦你们的!”

  晚菀笑着温和说道:“表姐,你只管住在家里,东厢房那边空着一个屋子呢,你安心养着就是!”

  杨文诗见拗不过这二人,点头应了,闭起眼睛来,躺在榻上,心里却暗暗欢喜不已。

  李瑶儿家中有事,跟晚菀告了假,店里店外的就靠着晚菀一个人招呼,刚送走管夫人,花蜜来了。

  “晚菀姐,最近过得好吗?”花蜜笑着问道。眼神里似乎有着一丝惊慌似得。

  晚菀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还好,托花蜜小姐的福!”

  花蜜道:“姐姐可否帮花蜜裁制两件华服?”

  晚菀道:“来得都是客人,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给钱我裁衣而已!”转头喊道:“月娥,过来帮花蜜小姐量量身子!”

  花蜜赶紧拉了拉晚菀的衣袖:“姐姐能否亲自为花蜜量衣,花蜜有些心里话想跟姐姐说!”

  晚菀看了看花蜜希冀的眼神,微一沉吟,挥手屏退了走过来的月娥,拿起案子上的尺子来,亲自为花蜜量衣。

  “晚菀姐心里可还记恨花蜜?”花蜜悠悠地说道。

  晚菀拿尺子的手微不可察地微微一顿:“记恨又有什么用,我会慢慢地释怀。”

  “对不起!”花蜜轻声说道。

  晚菀沉默,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接这句话,无论怎么接都觉得很不合适。

  良久,花蜜深吸口气说道:“那段时间叫姐姐伤心了,我一直想来跟姐姐道歉,希望姐姐能原谅我。”

  晚菀道:“其实并不见得怎么记恨,这词用的着实有些严重了,我只是气不过你骗我,别人告诉我说你跟相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的时候,我选择了信任你,我想着你终究是救过我相公命的人,可是谁知道最后还是被打了脸了!”

  花蜜低下头:“对不起,晚菀姐,我正不想那样,一方面我想和姐姐称为知心的朋友,可是一边我心里又特别喜欢金大哥,我最早知道金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以后,也曾想着放弃,那个时候父亲对我说,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是平常事,正妻做不了也可做个平妻,我贪心了,我羡慕金大哥对姐姐的好,我几度认为做了金大哥的平妻应该也是很幸福的吧!”

  晚菀不发一言,静静地听花蜜的话,只听花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在父亲的主持下嫁给金大哥是迟早的事情,我心里很怕,怕我嫁过去之后你这个正房的夫人会刁难我,欺负我,我做的那些事也只是让自己装成有一个凶巴巴有心机的样子,我就像一只刺猬,给自己装上了尖刺,在扎伤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我没想到金大哥为了姐姐你也向父亲提出了辞呈。”

  花蜜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晚菀,眼睛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痛:“我开始认真地捋了捋我们三人相识的每一幕场景,我再想到底是谁的错,还是父亲帮我解开了这个疑惑,他说这都是缘法,今生无缘就莫要执着,晚菀姐,这几个月以来,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许多,我已经放下了那份不属于我的执着,只是心里一直对姐姐有些亏欠,我打心眼里希望姐姐能原谅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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