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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变故

喜乐田缘 筱雨 3465 2021-04-02 19:58

  鱼汤和松茸的鲜美加上米饭的香糯让金瀚泽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吃完饭,陶大娘跟晚菀说了会话,看着天色黑了下来,也起身告辞走了,夫妇二人送走陶大娘,晚菀刷锅洗碗,金瀚泽则将外面的柴火抱了进来了些。

  不久,柴门被人一把推开了,金鼎黑着个锅底似的脸走了进来。

  屋里陈设简陋,连一堂桌椅也没有,金瀚泽将金鼎让在了塌沿上坐定,喊道:“晚菀,去给父亲做碗松茸鱼汤来!”

  晚菀正要应声,金鼎沉声道:“不用了,我吃过了,也不敢吃你们的饭食!”

  金瀚泽讪讪道:“父亲,您看您说的,到儿子家门口了,哪能不吃口饭呢?”

  金鼎抬头看了眼金瀚泽:“我是你爹?”

  金瀚泽见着这动静心里早就看出来,今儿金鼎怕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应到:“那当然了,孩儿自小得父亲教诲养育,不敢或忘!”

  金鼎冷笑一声:“好,我是你爹,那么金明宇你该叫什么?”

  “大哥比我年长两岁,是我的兄长!”金瀚泽无奈,低声说道!

  “砰”地一声巨响,金鼎重重将手掌拍在榻上的一张小炕桌上,指着金瀚泽鼻子就骂开了:“你还知道明宇是你的兄长,我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可知孝悌之意?可知手足情重?串通着外人来害你兄长,你好大的本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金瀚泽讷讷不敢言,金鼎继续怒道:“我知你兄弟二人久来不和,但想都是金家血脉何至如此!你在谋害你兄长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这个父亲?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逆子,当年害我丢了大好仕途,今日又害我儿子声名狼藉,你跟你那贱婢娘亲一样,都是金家的丧门星!”

  金瀚泽本在一旁受着,听金鼎提起母亲,再也忍耐不住,抬头直把金鼎瞪得心里发毛:“干什么?你这个逆子,难道要打我不成?”

  金瀚泽双手紧握,指节发白,良久才跪下说道:“母亲一生孤苦,业已仙逝多年,所有错处儿子一力担着便是,请父亲万勿再辱及母亲!”

  金鼎嗤笑一声:“若知今日变故,当日你那贱婢母亲死时,那两页棺材板我都觉得不值,她就是我一个贱妾罢了,你老子我到死都这么说!”

  晚菀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道:“父亲,此事就算我们做的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你老人家的颜面,是我们的错,你要打要骂我们绝没二话,可是这样说母亲,抛却了二老的夫妻情分不说,在儿子面前侮辱其母,并非君子所为,望父亲慎言!”

  金鼎指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你给我滚出去,我们父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份,你爹妈就没教过你规矩么!”

  晚菀心中一丝不甘如火苗般刹那就烧成了一片火海:“规矩?呵呵,我家中长辈教我的规矩只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似金家这样的,父亲残暴偏袒,哥哥又伙同他人处处找弟弟的麻烦,您就没打算问问自己的大儿子干下的那些丑事?在他心里可有手足情深的念头?这父不父,兄不兄的,这就是你们金家的规矩?”

  “放肆!”金鼎手拍在炕桌上,指着晚菀竟气得无言以对!

  金瀚泽跪在地上,沉声喝道:“晚菀不得无礼,快跪下!”

  晚菀还要分辨,见金瀚泽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哀求之意,心下才不由地暗叹一声,跪了下去!

  金鼎指着二人一阵的暴风骤雨般的怒骂,只是不再提及金瀚泽的母亲了,良久,金鼎坐在榻上,许是骂累了,喘了两口气,道:“当初分家的时候,把北湾的那块地分给了你,是念着你还是我的儿子,是金家的血脉,既然你心里没有一丝的眷顾之意,我也只当没你这个儿子罢了,今后你在人前人后的承认不承认我这个父亲我都无所谓,北湾那块地从今以后收回金家。你好自为之!”

  金鼎走后,晚菀起身,金瀚泽却一脸迷茫地跪在哪里,晚菀怎么拉也不起身,晚菀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北湾那块地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给我们,我们挣比那块地更好的地来就是!”

  金瀚泽红着眼睛,看着晚菀,泣道:“瀚泽不孝,致使别人辱及先母,愧为人子!”

  晚菀心里一疼,抱着金瀚泽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翌日,两人一起起床,金瀚泽去了钱府做工,晚菀则带了些野菜和鱼干去了镇上市集,今日是过年最后一场集,晚菀想换些钱来,买些年货。

  市集上人山人海的,热闹的很,好在野菜和鱼干也因为人多了,卖的也快,不到中午竟售卖一空,晚菀心下高兴,置了一些应用之物,到市集里看了回子戏耍卖艺的,路过冰糖葫芦的摊子,咽了口唾沫,没舍得买,只狠狠那眼睛看了两眼。

  本来打算回家的,可是又想了想,晚菀挎着篮子就向钱府走去。

  这时正是午时,金瀚泽应该歇着在吃午饭了吧!晚菀摸了摸篮子里的一双新鞋,人没鞋,穷半截,先让相公把新鞋穿上,大清早的就要去钱府,天寒地冻的,昨夜里晚菀见着金瀚泽脸上好几处冻疮呢!

  进了钱府,前边的门房来问,晚菀只说是金瀚泽的浑家,见晚菀如金瀚泽一样是个跛脚,门房点点头指了指药库的方向,就让她进去了。

  穿过头进的院子,到了第二进院落的药库窗前,晚菀正要喊金瀚泽,猛地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顿住了。

  “我说小金先生,你这每天中午的就吃两个窝窝头了不成啊,虽说咱做这工也轻省,可是饿跨了身子也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听那语气想是跟金瀚泽一起做工的伙计。

  “没事,那时候一天不吃东西的时候都有,不都好好的吗,更何况还有俩窝头呢,这就行了,晚上再吃!”金瀚泽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伙计接着说道:“小金先生,你可真疼嫂子,东西都打了包带回去,嫂子都不问问?嫂子这心真够大的!”

  金瀚泽连忙道:“也问了,我没说,咱都是大老爷们,多一口少一口的没事,再说了,男人赚钱养家天经地义的,这一辈子不就图个老婆孩子吗,她们好了什么都好!”

  不知不觉的,泪水模糊了晚菀的眼,原来每晚带回来的鸡腿和肉都是金瀚泽舍不得吃留下来的,这个傻男人……

  晚菀轻轻按原路返回,她并不想揭穿金瀚泽的这点小心思,男人心甘情愿做一件事,自有他自己的道理和乐趣,女人只要心里记着就行!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菀心潮起伏不定,金瀚泽深沉的爱已经使她深深动容,想起连连拜访两次都无缘得见的李瑶儿,晚菀咬了咬牙,就是再苦再难也要再去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取得一个好的成绩,得了奖掖让金瀚泽不必为着妻子中午连顿好的都舍不得吃!

  刚走到村口,就见果园那边浓烟滚滚,晚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家里着火了!

  一溜烟的就往果园方向跑了过去,只见自己茅屋顶上大火已经熊熊燃烧,周围的邻居从井里不断地打来水泼向火势汹涌处,晚菀扔下篮子,乘着邻居们不注意,一头扎进着火的茅屋……

  “哎哟哟,这傻丫头回来,不要命了……”晚菀冲进去的时候,耳边还隐隐传来陶大娘急切的声音。

  其实屋子里的确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晚菀冲了进去,一把抱起床榻上的被褥,将绣了一般的荷包揣进怀里,顾不得火势蔓延到门框散发出的炽热,直直冲了出来。

  陶大娘一把抱住冲出来的晚菀,拍灭被子上一团小孩子拳头大的火苗,正要斥责两声,晚菀扔下被褥又要冲进去,陶大娘大惊之下,拦腰一把就抱住了晚菀:“傻丫头,你不要命了!”

  晚菀急道:“门口呢,松茸就在门口口袋里,我拿了就出来!”

  陶大娘说什么也不放手:“为了那么点松茸,你要出不来,我们跟金二可怎么交代,今儿就是说出大天来,你也不能再进去了!”

  最近几日没有落雪,天气干燥的很,一会的功夫,茅草屋便化为一片灰烬,陶大娘生怕一个不注意晚菀又冲到火里去,死死的抱着她,这会叫房也没了,火也熄了,才放开晚菀。

  晚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呆,前儿才想着刺绣比试要取得名次,一眨眼的功夫,房就被人烧了,人生何其难也,这个变故让晚菀有些措手不及,眼看着快过年了,这叫人大过年的往哪里去!

  晚菀抱起被褥,拎着篮子,木然地就往河边走,陶大娘又一把拉住了她:“傻孩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呀,晚上先到大娘哪里睡去,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晚菀淡淡一笑:“大娘放心就是,我只是想到河边坐一会等我家相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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