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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逼迫

喜乐田缘 筱雨 3488 2021-04-02 19:58

  对于晚菀绝望的哀求,周氏言氏冷笑置之,金鼎手里捻着一颗蜜丸,黑着脸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将手中蜜丸塞进晚菀的口中,突然晚菀眼前一暗,一只大手挡在了晚菀脸前,一把抓过金鼎手里的那颗蜜丸,伸手将金鼎推了个趔趄。那只大手又向后轻轻一拂,似乎碰在了周氏抓在晚菀下颌的手上,伴随着一声尖叫,周氏如被电击一般收回手腕,大手圆润地拂过言氏的手,言氏本来蹲在地上,触电般抽回手却失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晚菀仰头便倒,刹那间那只大手有衬在晚菀后颈,晚菀看时却正见到蓝天的背景里一脸关切的宫扇熙。

  扶晚菀站起身子,晚菀用手拂过腹部已是泣不成声……

  “你就是那个……这贱人的姘头?”金鼎站直了身子,黑着脸问道。

  宫扇熙冷冷地看了一眼金鼎,不作一声,一旁的周氏只感到刚被宫扇熙拂过的手上一阵酸麻,立时跪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老天爷呀,还有天理吗?这贱人外面偷汉子不说,还把姘头找来殴打公公婆婆和妯娌,邻居们给评评理,还有王法没有呀……”

  四周早已站满了邻居,陶大娘有心走过去劝劝,终究没敢迈步,街坊四邻也是议论纷纷,场面登时有些乱了。

  宫扇熙转头冷冷看了眼哭闹的周氏,说道:“若是再无理取闹,就下拔舌地狱去哭闹个痛快!”宛若传自九幽深处,声虽不大,却叫周氏浑身一阵冰凉,刹那间哭闹声一滞。

  宫扇熙看了看泪流满面的晚菀,声音柔和了许多:“走,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晚菀点点头,跟着宫扇熙,两人出了果园农舍的院子,就往村口走去。宫扇熙冷着脸,猛听见身后风起,不回头只拿衣袖一拂,便将飞来的物事打在一旁,低头一看,确实一只臭鸡蛋,搞不清蛋清还是蛋黄,糊在他衣袖的下缘。

  “贱货,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臭鸡蛋夹杂着漫天的烂菜叶就向两人抛了过来,密密麻麻,无处可躲,宫扇熙只得用背尽量挡住晚菀,任由着烂菜叶和零星的臭鸡蛋打在自己身上。

  走出村子,晚菀泪眼婆娑地看着宫扇熙,心里似针扎一样的疼:“阿熙……”

  宫扇熙笑了笑,仿佛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事,你若是心里不舒服,我派兵屠了这村子就是!”

  晚菀知道他只是一时的气话,当然,作为平南王世子的宫扇熙若是抛开了一切,屠了整个金家堡只在一念之间。

  摇了摇头,晚菀擦干眼泪道:“他们也只是被有心人蒙蔽了而已,不能全怪他们,只要我的孩儿安然无恙,受多大的苦我都能挺过来!”

  宫扇熙叹了口气,看着泪痕未干的晚菀脸上母性的光辉说道:“我在城里租间院子,雇些婆子丫鬟,你就先别回这里了!”

  晚菀笑了笑:“不用了,实在不行,我先到衣坊里住几天。”顿了顿,又道:“我想到河边坐一会,有些累了!”

  宫扇熙点点头,本来要伸手去扶晚菀,却不料晚菀仿若没有看到似的,径自走到河边,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半晌,晚菀幽幽说道:“记得当初嫁给相公的时候,刚分家,家里穷得很,我也受了伤,晚上睡觉的时候,相公穿着单薄的衣裳蜷缩在一旁,却把薄被给了我,为了让我的伤早点好,相公大冬天的到河里捕鱼给我吃,那年他还掉进了河里,邻居们告诉我的时候,当真吓坏了我!”

  宫扇熙不语,静静地站在晚菀身侧,望着东逝的河水出神。

  “后来,我们的房子着火了,我一个人抱着屋子里抢出来的棉被到河边哭泣,相公来了,我们相拥着哭泣,那个时候觉着真苦,但是心里确实暖暖的。”晚菀仿佛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相公带了礼物回来,叫我猜是什么东西,我一口气说了三四样,都没有猜对,打开来看时却是一盒胭脂,相公说我猜的那几样将来都给我买,还要给我做一身像她母亲一样的天青色的月华裙。他说别人家的女人有的,我也得有!”

  “相公起初在钱府上做工,晚上总是带回来鸡腿和肉食,给我说是吃不了剩下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钱府中午管的一顿饭相公舍不得吃,留下来晚上带给我吃……”

  晚菀说着说着,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金瀚泽睡起时,也已经到了下午,洗漱了一番,只觉腹中空空,出了钱府的大门,正要到街上吃些东西,远远便看见晚雪跑了过来。

  “姐夫,姐夫……”晚雪一见金瀚泽,急急喊道。

  金瀚泽见晚雪一脸的焦急,赶忙问道:“怎么了?”

  晚雪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警服,你快去看看吧,刚村里来人说是金老爷气势汹汹的和夫人找姐姐去了,瑶儿姐姐让我来找你……哎,姐夫你等等我!”

  不等晚雪说完,金瀚泽已向着家里跑去,边跑边说道:“你别管了,我马上去!”

  一路连走带跑,刚到村头,金瀚泽便看见了河边的晚菀与宫扇熙,晚菀坐在石上抱着膝盖似乎说着什么,宫扇熙在她身旁负手而立。

  心似万箭穿心,金瀚泽呆住了,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金瀚泽颓然走向果园农舍,门开着,里面坐着脸色铁青的金鼎和周氏。

  “父亲,夫人。”金瀚泽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金鼎看了看金瀚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听听外面怎么说的,金家的脸面叫你给丢尽了!”

  “休,你马上写下休书,这样的媳妇要来何用!”周氏跟着斥道。

  金瀚泽心里一疼,缓缓说道:“父亲,那些都是空穴来风,做不得真……”还没说完,话头就被金鼎打断了:“空穴来风?全城的人都这么说你居然还以为是空穴来风?今日无论如何你得写下休书来,你丢得起那人,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金瀚泽心中烦躁,闻言朗声说道:“父亲,既然已经分家了,儿子的事情儿子自会自己解决,不劳长辈们多费心!”

  金鼎不怒反笑:“呵呵,我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咱们金家虽然算不得大户人家,但也是念过书的书香门第,绝对容不下这等败坏门风的媳妇在金家!”

  金瀚泽道:“晚菀是我的娘子,她的为人我清楚得很,断断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金鼎怒道:“你清楚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难道非得开了窑子接客你才甘心么?”

  金瀚泽抬头道:“父亲不必说的如此不堪,俗话说眼见为实,我绝对不会因为别人胡乱说两句话,就不问青红皂白的休了晚菀!”

  金鼎指着门外,气得手指颤抖,叱道:“眼见为实是不是,你去问问乡邻,那个没有见到,你那好媳妇好娘子都把姘头招到家里来了,丢人哪!”

  金瀚泽心里一疼,想起河边负手站着的宫扇熙,肝肠寸断:“父亲不必多说,要我这样休了晚菀是万万不能的,除非我死!”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金鼎极其败坏的骂声:“逆子,畜生……”

  金瀚泽颤抖着双肩,假作不闻,眼泪却早已决了堤:“晚菀,我这样做,值得么?”

  踉踉跄跄来到镇上,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只觉得胸腹之间似有块垒,干呕了好半天,抬头望见前面的酒肆,想也没想直直地走了进去。

  对于失意的人而言,酒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一杯杯的下了肚,四周的景象仿佛天翻地覆,偏偏不能隔住刺耳的声音。

  “看见没?就是他,一个人大白天的跑到酒馆里面喝得酩酊大醉的,借酒浇愁来了!”

  “正是可怜,摊上那么个媳妇,任谁都想不开呀,天底下什么帽子都好,唯独这绿帽子一戴,可就有些乌龟相了!”

  “他那媳妇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却是个娼妇,不过想想也觉着挺过瘾的,要不你去勾搭勾搭,说不定就睡了她了!”

  “嘿嘿……”

  金瀚泽抬起头,醉眼迷离之下只觉着酒肆里说话的人无不是议论他和晚菀呢,登时大怒,起身就将桌子掀了,指着满酒肆的人怒骂道:“你们这些腌臜的泼才无赖,跟狗屎比尚且不如,还有脸说别人的不是,只管好自己媳妇的裤子便是!”

  众人见金瀚泽掀了桌子,醉眼迷离的胡乱骂着,胆小怕事的人多了出去,只有几个大胆的地痞无赖,反唇相讥道:“金相公是吧,你也不用如此盛怒,女人嘛,改天把你那骚货娘子喊了来,咱们玩会儿?”

  金瀚泽一个健步冲上去,掀了那伙人的桌子,薅住一人的脖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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