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金瀚泽咬牙启齿的问出这话来,晚菀说道:“是,她来找我,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别弄得好像我稀罕你什么的!”
晚菀继续向前走,耳边却传来金瀚泽隐隐地自嘲声:“原来我只是一厢情愿,你心里就一直没有我是不是!”
晚菀不语,过了一会,金瀚泽又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晚菀,哀求似得说道:“晚菀,你真的要我娶了杨文诗吗?”
晚菀甩开金瀚泽,瞪了他一眼,继续往镇上走,金瀚泽心里刀扎似得疼了起来,刚才晚菀眼里毫无掩饰的鄙夷深深刺痛了金瀚泽的心。
到了镇上,寻到济世堂,晚菀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大夫正要收拾药箱出诊,金瀚泽寒着脸走了过来:“大夫你不用去了,脉我给诊过了,你只开些药就行了!”
大夫一愣,金瀚泽拿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大夫:“就照这个抓三副药就可以了!”
大夫拿起方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晚菀急道:“大夫你还是给看看去吧!”
大夫笑道:“这位先生说是给令弟诊过脉了,我看这方子也是中规中矩,的确是清热解表的良方,加上你刚才说的症状来,正好对症,就着方子而言,比老朽我高明得多,你看着方子中的这味连翘……”
看架势,这位大夫似乎是要给晚菀讲讲药性和配伍,金瀚泽冷冷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大夫,你赶紧抓药吧,病人还等着服用呢!”
大夫连忙点头应了,不多时,递过来三包药,晚菀付了钱,也不理金瀚泽,径直往回路赶去,金瀚泽寒着脸远远吊在晚菀的身后,月亮当空,将两人的影子扯的老长,就像金瀚泽此时的心,没有一丝光亮。
回到家中,晚菀赶紧煎了一剂,端过去叫晚越服了,不多时,晚越睡去,到了子时,晚菀伸手摸了摸晚越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额头不那么烫了!
金瀚泽回到家里,见晚菀将药喂给晚越吃,一声不吭地卷起自己的铺盖,到东厢房最后的那件库房里睡了。
这两日,杨文诗是最高兴的,她发现虽然晚菀和金瀚泽回来住了好几天了,两人不但分开来睡,平日里连话都不说,两人见了面像不认识对方似得,平时都是晚云做好了饭,分别端到两人的房中去。
趁着月色,杨文诗精心描眉,穿了身漂亮的百褶裙,见院中无人,轻手轻脚的走进东厢房的最后一间屋子,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着的,杨文诗脸上一喜,闪身进入。
晚菀正从茅坑出来,这一切都被晚菀看在了眼里,晚菀咬了咬牙,轻轻走到东厢房最后一间屋子,正是金瀚泽住的地方,拿眼往里一瞧,晚菀心头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只见金瀚泽侧身背对着门睡着,杨文诗正一件件的将衣裳脱掉。
晚菀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走过去,轻轻拉上门,木然走到自己屋子里,拉开被子蒙上头,这一刻仿佛自己被全世界都遗弃了似得,所有的孤独,伤心一时间涌上心头。晚菀紧紧捂住自己,再也忍不住嘤嘤地在被里哭起来。
就在杨文诗进到金瀚泽屋子的那个时候,金瀚泽其实是醒着的,耳边也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以为是晚菀来了呢,前几日心头还有些气,干脆装作睡熟了,心里思忖着得给晚菀一些教训,叫她一天到晚的老乱说话,心里是极喜欢你,但是个人也都有脾气的!
接着耳边传来窸窣的脱衣声,金瀚泽心里轻笑一声,原来你也想那事了?哼,我就装睡,这事要么你主动,我反正无所谓,等完了事看我怎么羞羞你!
一具温热的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金瀚泽,金瀚泽差点笑出声来,他想看看一向矜持的晚菀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这不是晚菀的味道!”金瀚泽心里悚然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霍地起身,回身喝道:“你是谁!”
一个声音轻嘤了一声,柔柔怯怯地说道:“是我,瀚泽今晚你就要了我吧!”说完,一把抱着金瀚泽,金瀚泽听声音已经知道原来是杨文诗,大惊之下,连忙将她推开,怒道:“表姐你怎么恁地不知道羞耻!”
杨文诗一愣,许是被说到了羞处,坐在榻上嘤嘤地哭道:“我是不知道羞耻,我只知道我心里爱你疼你,我只是卑微地想跟你好!”
金瀚泽怒道:“不要再说了,表姐,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廉耻之心,如此行事,我还真就做不来,我看你还是明日回自己家去吧,别让弟弟我看不起你!”
“你就这样的决绝?”杨文诗全身似乎没有了力气一般。
“趁着我们还未干下那等事,你明日就离开吧,也给自己留个好名声!”金瀚泽冷冰冰地说道。
“瀚泽!”杨文诗突然起身,跪在金瀚泽面前哭道:“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你就忍心将我抛到那边的地狱里去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怜悯的心?”
金瀚泽冷声道:“你回家去吧,改天我跟父亲说说给你说门亲事,今晚的事情只当没有发生过!”
“不!”杨文诗哭道:“我就认定了你了,我告诉你,我嫁过去的时候我的那男人病重不能人事,我到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哪怕做对露水夫妻也好,我只想把我的身子给你!”
“滚出去!”金瀚泽手指着门外,怒吼一声。
杨文诗泪眼连连地看了看怒发冲冠的金瀚泽,一阵哭声里掩面奔出了金瀚泽的屋子。
金瀚泽一屁股坐在榻上,心乱如麻,向日,自己那么小心都被晚菀误会,今日这事自己越发的说不清楚了,金瀚泽抱起头,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当时就不应该答应杨文诗住在家里,甚至都不应该遇见她。
鸡叫三遍,天已大亮,金瀚泽刚走出院子,就瞥见陶大娘站在门口,见金瀚泽出了屋子,陶大娘走过来,轻声问道:“她二哥,昨夜里跟晚菀吵架了?”
金瀚泽一愣,只听陶大娘劝道:“大半夜的就听见你吼了一声,我说他二哥呀,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俗话说牙齿跟舌头处的好还有咬着的时候,可是我昨夜听你那个动静,以后要注意些,吵架归吵架,别伤了感情!”
金瀚泽无奈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了陶大娘,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陶大娘笑道:“那就好,等下我再去劝劝晚菀,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都要珍惜缘分!”
金瀚泽连忙道:“陶大娘谢谢你,我和晚菀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吧,你也知道晚菀的性格,你就别管这事了,要不你越劝晚菀对我心里越气!”
陶大娘看了看金瀚泽,又听金瀚泽道:“陶大娘你放心好了,安心的去,我保证哄得她高高兴兴的!”
陶大娘点点头,撂下一句:“可不许再吵架了啊!”转身离去。
洗了脸漱了口,金瀚泽正准备去田庄,晚雪跑过来说道:“姐夫,姐姐请你到堂屋里吃早餐呢!”
金瀚泽应了,路过晚云屋子时见姊妹四个在晚云屋子里吃早点,进了堂屋,桌上摆着稀粥并几样简单小菜,杨文诗低着头坐在下首,见金瀚泽进来了,默默起身。
晚菀见金瀚泽进来了,笑语盈盈地说道:“快进来吃啊,怎么,要叫我们两个女人把你抬进来不成?”
金瀚泽冷着脸坐在桌上,晚菀给盛了一碗稀粥递过去:“昨夜里辛苦了吧,快吃完粥补补,今儿叫晚云去集上买两幅猪腰子来,吃哪儿补哪儿!”
金瀚泽冷着脸,低头吃粥,这事本来就是越描越黑,金瀚泽干脆不搭理晚菀的话茬。
晚菀喝了口粥,道:“这是我第一次吃表姐做的粥呢,哎呀!”晚菀故作惊讶:“可不能再叫表姐了,得叫妹妹是吧,妹妹这烹饪手艺很不错呢,普通的米粥都熬的这般美味可口,相公你以后可享福了!”
金瀚泽低头吃粥不语,杨文诗慌忙称谢。晚菀笑道:“明天我做早点吧,这种重活粗活累着妹妹了,相公该心疼了,妹妹你只管好好伺候相公,将来给金家开枝散叶,生他十个八个儿子,将来说不定相公一高兴就把你扶正了呢,我到时候还得求着妹妹给口饭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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