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言锦城对着管家说到:“扶着大少爷先回去。”冷漠的声音让卫奴沂眉心一动看向言如风:“言太师,言少将这是怎么了?做了什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卫奴沂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其实在她进入言家的时候就已经扩大了精神力,言家正堂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因为自己不久前对言锦城的态度感到了内疚。
“没什么大事,三小姐操心了,还不快扶着大少爷回去。”言如风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说到:“给三皇子那边传信,就说大少爷受伤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去。”
“是,老爷。”管家说着扶着言锦城转身离开,这时候言锦城忍着浑身的痛冲到了卫奴沂面前,眼睛赤红可还是看着卫奴沂,干裂的薄唇毫无血色,可见言如风是下了多大的手:“三小姐,一定要找到宁儿,告诉她我不在乎。”
忽然的言锦城的话撬动了卫奴沂的心,我不在乎,有多少男人不在乎呢?就连卫奴沂自己一想到这些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言锦城那双血泪的眼眸许久卫奴沂开口问道:“言少将,你可想好了?”卫奴沂的话让言如风紧蹙着眉头正要开口说话。
这时候言碧羽微笑着走到卫奴沂的面前:“三小姐,不是想好了,而是不会放弃的。”言碧羽说着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明明知道自己哥哥什么性子哪怕最后双双殉命也不可能分开的。
言如风头疼的厉害,烦躁的摆了摆手:“先下去吧,这就要看卫将军的意思了。”说着看向了卫奴沂,冷声说到:“三小姐,还希望能在家父面前多多言语。”
卫奴沂勾唇一笑:“言太师不必忧心,这门亲事也是我乐见其成的。”卫奴沂眸光闪了闪,看着满堂都是肃穆之气,隐约中闻着淡淡的茶香味,让人感到一身正派,正气浩然存在。
心更加的清幽,卫奴沂想到前世的时候,是二姐姐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了言锦城,而这一世却相反了,言锦城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和二姐姐终成眷属。
世俗的压力,舆论的压力,流言蜚语的攻击,男人的自尊和尊严这都是无形中的毒药,如果在意会慢慢的侵蚀五脏六腑,直至最后情深毒重再也医治不了。
卫奴沂看着言如风淡淡的笑了笑:“言太师,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们谁也阻挡不了。”卫奴沂说的意味深长,言如风听得心里异常的不安,只觉得卫奴沂那双眼睛里似乎暗含着一切的玄机明了。
言碧羽站在一边看着卫奴沂久久才问道:“听说栾公子这一次回来怕是要将三小姐迎娶走呢。”羡慕的声音让卫奴沂看向言碧羽:“言小姐真爱开玩笑,在我出嫁之日不也是你的出嫁之日?”
卫奴沂的话让言碧羽的小脸通红:“三小姐,你又打趣我了。”卫奴沂孩子气的笑着:“言小姐,祝你幸福。”这是卫奴沂发自真心的,就凭刚才言碧羽替言锦城说的话,可以看的出来就算言如风心里再不舒服也会答应言锦城娶了她二姐姐。
就冲着这一点,卫奴沂就应该感激言碧羽,低沉烦闷的气氛被卫奴沂三言两语的给提升了起来,言如风就算再绷着脸也不可能不笑,勉强的跟着笑了笑。
谈了一小会,卫奴沂站了起来:“多谢言太师的款待,阿奴很高兴能得言太师的认可。”说着卫奴沂朝着言如风恭敬的行礼后便离开了。
只是卫宁凰的事情尽管卫奴沂强力压制着,可还是传了出来,这天卫奴沂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红唇微启:“墨卿,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
墨卿气喘吁吁的站在卫奴沂身边:“三小姐,不好了出事了,不知道是谁传出来了,说二小姐几日未归......”话未说完,墨卿只觉得耳边一声风刮过,转身就不见卫奴沂的踪影了,着急的墨卿二话不说提起裙摆朝着卫奴沂离开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大理府中,刘惠中着急的来回走动着,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眉心拧在了一起,朝着身边的衙役怒吼着:“谁值班了?谁?是谁放走的。”刘惠中狠狠的拍着身边的桌子:“这可如何是好,禾照公主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气氛异常的压抑,衙役站在一边默不做声,刘惠中恨恨的看着:“说,今天谁不说出来就给我脱了身上这张皮,谁放走的?”
刘惠中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时候一个衙役忐忑的看了一眼刘惠中:“大人,三天前的中午,我们在牢里喝着酒正喝的兴奋,狱头走了过来说是您找我们,可等我们一转弯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狱头也不见了,牢门打开着。”越说声音越小,直至听不到。
刘惠中眼睛狠戾的盯着身边的衙役:“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蠢货。”气的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刘惠中不由得喃喃自语到:“这可如何是好,禾照公主知道了我们谁也跑不了。”
当初卫奴沂让刘惠中先好好的看着,如今人都看没了他要拿什么复命,想想都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总觉得有一双深究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刘惠中猛地转身看着眼前的卫奴沂吓得差点没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到:“三,三小姐来了,可是有何事。”僵硬的笑着,眼神闪烁其微。
卫奴沂淡淡的笑着,眼底冰凉一片看的刘惠中心惊胆战的:“三小姐,别,别这么看着小人,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小人竭尽全力去完成。”没办法谁让自己把人给看跑了。
卫奴沂仍旧笑着,可笑的冰冷,笑的冷漠:“刘大人,听说你这里的罪犯跑了?”说着环视了一周随意的坐在一边:“看来这里的人该换洗了。”
在这京城的衙役牢中还能让人给跑了,这只能说是刘惠中的失职,卫奴沂的话让刘惠中猛地跪在地上:“禾照公主,您有何吩咐。”说话再恭敬不过了,主要是卫奴沂一开始给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人无法抗拒。
“是,小人已经派人去找了。”刘惠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喃喃的说到,卫奴沂看了一眼到:“不用了,既然走了那就走了,只是我二姐姐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卫奴沂敏锐的眼眸扫了一圈最后问道:“你那个狱头呢,他怎么没来。”卫奴沂轻飘飘的话足以让人的心七上八下,整个堂内的气氛僵凝在一起。
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了眼前这尊佛生气了,卫奴沂冷戾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刘大人,那个狱头可是你的人?怎么放炮了你难道不知道?”
卫奴沂的质问让刘惠中有苦难言啊,于是手朝着天举起:“禾照公主啊,小人发誓,小人真的不知情,还是尽早才得知的消息,而且二小姐的事情,小人已经去处理了。”
卫奴沂默默的点了点头:“做的很好,将流言蜚语降到最低,我不要我所在之处,所及之处都能听到不该听的话。”卫奴沂说着冷哼一声:“刘大人,可就辛苦了。”
刘惠中呵呵的笑着:“不辛苦,不辛苦。”
这时候墨卿和碧绿纷纷跑了进来,两个人脸色都异常的难看:“三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说着两个人拉着卫奴沂冲出了大理。
边快步走边说:“小姐,今早碧绿去了揽月阁后看到了二小姐,只是二小姐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丫鬟。”墨卿说到,卫奴沂看向碧绿,只见碧绿重重的点头:“确实如此。”
卫奴沂心里焦急万分,如今她也不在乎街道上人们对着她的指指点点,她现在只想找到二姐姐,满脑子都是二姐姐的请求和言锦城暗爽充满血泪的眼眸驱使着她不得不去做。
看着驿馆门前的牌匾,卫奴沂眸中迸射出无尽的冷意,抬脚跨了进去:“掌柜的,我找宫西铭,让他现在给我出来。”卫奴沂趾高气扬的话语吸引了坐在桌子上吃饭的客官。
站在柜台前的掌柜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小姐,你姓甚名谁啊,元西王不在刚刚出去了。”卫奴沂听后危险的眯起双眸,嘴角泛起冷笑:“你确定出去了?”
话落只看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站在卫奴沂面前的掌柜头发被削去了一缕,吓得那个掌柜双腿发软直直的喊着求饶,卫奴沂无动于衷:“我再问一遍,宫西铭在吗?”
掌柜的吓得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为难徘徊之际,一道声音戏虐的声音响起:“姑娘家太刚烈了可是不好,都说女人是由水做成的,可要如水一般温柔潺潺才可以。”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
卫奴沂盯着宫西铭只觉得说不出的妖娆,男人能长成他这样也算是一种不易了,因为宫西铭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柔,可却实实在在是个男子。
“元西王还真是如以往一般爱开玩笑。”卫奴沂皮笑肉不笑的说到:“今日我也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想问一句元西王可否见过我二姐姐。”
卫奴沂说着将精神力不断的扩大笼罩在宫西铭的身上,一双清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宫西铭淡笑的眼睛,心中疑惑逐渐升起,不由得紧蹙着眉头,为什么在他身上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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