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想到卫奴沂竟然深藏不漏,霓彩舞衣很少有人能跳出这个神韵,可卫奴沂就是跳了出来,整个宴会因为她的一曲霓彩舞衣变得生动美好,气氛也渐渐的回升,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骄傲的笑容。
谁说他们千朝的女子只是在闺阁中,除了相夫教子什么都不会?眼前不就是一个例子?能歌善舞不说,还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真不愧是皇上看中的和亲人选。
一曲舞蹈更是加深了卫奴沂在人们的心中的位置,更加肯定了她这个和亲的身份,因为嫉妒的心里也渐渐的消失,能怎么比?人家不吭不声的就把你给比下去了,可是比那些整日叫唤着我最好的人好太多了。
乐声停止,卫奴沂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既不显的魅惑也不显得失态,俏丽的小脸上挂着得提的笑容,一阵掌声震耳欲聋,云之初狠狠的拍着,手都拍红了,还是让卫奴沂出了一次风头,说句大实话卫奴沂跳得绝对是最美的,就连这里经过层层筛选的宫廷舞姬也比不过她。
如今自己却光明正大的侮辱卫奴沂,让她和那些舞姬一起供这些贵族们取乐,卫奴沂却用行动狠狠的打了她的脸,正在云之初想着怎么缓解气氛的时候,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听说在巫冥国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男子还是女子可都是身怀绝技,不知怀王妃可否愿意指点一二。”
说这话的正是司徒大人陈及,沉稳老练的眸子盯着云之初如同鹰一样,让云之初想要逃避却逃避不了,尴尬的笑了笑:“陈大人这就说笑了,在巫冥国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意识到云之初的想法,陈及便立刻打断到:“如果陈某没记错的话,云小姐的父亲可是巫冥国的大将军,云小姐能不会一点功夫?”这句话说的云之初暗暗咬牙,心中大骂老狐狸。
她要是不承认,那就是对自己父亲的不尊重和侮辱,一个将军的女儿能不会一些手脚功夫?更何况这是崇尚武力的巫冥国,这要是传出来不得变成笑话?云之初都能想象的到,只要今日自己拒绝,宴会结束之后就会在千朝的京城传开。
可她要是承认呢,堂堂一个大将军之女,一个王妃如果给皇上跳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可给这些蛮夷之人那就是降低身份了。
云之初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干笑着:“陈大人说的极是,只是今日小女有些不舒服所以......”
“哎,怀王妃这就扫兴了,大宴会之日就放开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能尽情的玩了,干嘛要拘谨着?更何况没人会笑话你的。”说着看向一边的栾景空:“不知道五皇子可有异议?”
栾景空忽然想到一句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云之初这样的人,报应来的也太快了,栾景空从刚才的舞蹈中回味过来,看向陈及:“陈大人说的极是,既然相邀那就不必拘谨,云儿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巫冥国的国风。”
栾景空话落,只见云之初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声音更是气愤的问道:“栾景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王妃给这些......”顿了顿继续到:“你难道不觉得丢人吗?”云之初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栾景空的身上,最后几个字说的极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场面开始窃窃私语,云之初面露焦急的看向栾景空,希望他能再说句话,她真的不愿意给这些蛮夷之人舞剑,她堂堂一个将军府嫡女却给这些人舞剑那要是以后在巫冥国传出去谁将她放在眼里?
可从始至终栾景空都无动于衷,微微侧身在云之处的耳边说到:“丢人?刚才都已经丢过了,害怕再丢一次?云儿既然盛情款待了,那就得做到礼仪不是吗?”栾景空冷冷的说到,云之初肺都快要气炸了。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人眼睛时不时的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让云之初倍感无力,好好的怎么就变成她了。
这时候一道戏虐的声音响起:“难道巫冥国的崇尚武力的国风只是一个虚名?”宗秦说着看向云之初那张泛红的脸,不紧不慢的说到:“怀王妃,我们千朝都献舞了,作为友好往来你们巫冥国是不是也得展现一番,以加深彼此的了解?”
宗秦当然不会放过云之初了,无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她坐在千朝的百花园内却侮辱了千朝的百姓那不就得流点血才好。
宗秦更是将云之初的心思把握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准,云之初咬咬牙警告的眼神看向宗秦,可宗秦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表示什么,云之初知道怎么也不可能躲过了。
是啊作为使臣的王妃可不就是为了两国的文化交流而来的,如果自己不表现一下回去后就又得让父亲唠叨了,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的憎恨卫奴沂,要不是为了让她出丑也不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怪不得卫奴沂从小爹都不在乎,还真是一个灾星,谁跟着她谁倒霉。
云之初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着急,等她嫁过来有的是时间让她知道规矩。
利剑泛着森冷的光芒,如同此刻云之初的脸一样,风雨欲来划破空气,嗖嗖的尖锐声划破耳郭,柔与美,刚与柔的结合让云之初的身体变得柔软中带着刚硬。
每一个舞剑的动作都异常的优雅却不失气势,手腕灵活的转动着剑柄,柔美的身段一览无遗,可见基本功有多扎实,随着音乐的铿锵起伏,云之初的动作也开始张开,但却有度。
激昂的音乐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让人的心狠狠的揪起的同时又狠狠的落地,这就是这个剑舞的绝妙之处,云之初更是运动的恰到好处。
舞剑结束,云之抱拳行礼之后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巴高高的抬起,如同骄傲的孔雀:“小女子跳得不好,还望见谅。”多么谦虚的话啊,听到都让人舒服。
崇御这时候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很好,做的很好巫冥国真的是人才济济啊,怀王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崇御夸赞的话语如同抹了蜜一般听得云之初刚才所有的坏心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之初微微点头:“多谢皇上。”
挨着栾景空坐下之后,便看到栾景空的眼睛看向了卫奴沂,心中好不容易消下来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升,原来栾景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那双眼睛还是盯着卫奴沂看。
“王爷,臣女做的好不好。”云之初轻轻的靠在栾景空的耳边说到,这个时候栾景空皱了皱眉,看都不看一眼到:“很好,云儿做什么都是好的。”
云之初感受到栾景空的应付心里更加不高兴了:“你这都是在敷衍我,王爷......”
“还不丢人吗?”栾景空忽然的冷声相对倒是把云之初给吓着了:“跳完了就做好。”栾景空的心里也是一场的烦躁,从始至终卫奴沂都没有正眼看过他,让他开始胡思乱想,坐也坐不稳,如果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栾景空真想把卫奴沂给拉出去。
云之初瞪大了眼睛盯着栾景空,卫奴沂就不丢人,难道她就丢人吗?云之初眼眶通红,可面子让她隐忍着心脏撕裂的痛楚依旧得笑着。
说实话,栾景空心里很乱,卫奴沂的那支舞异常的熟悉,仿佛自己在那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再加上云之初故意让卫奴沂难看,和她的不情不愿都让栾景空很生气。
这么多人看着呢,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这个正妻容不下妾室,刚才的举动可不就是为了给妾室一个下马威?再加上云之初的推辞都让栾景空感到很丢人。
难道这就是他们巫冥国的礼仪和巫冥国的国风?栾景空狠狠的瞪了一眼云之初便不再说话端着酒杯喝着闷酒,心里在想着一会宴会结束要怎么和卫奴沂解释。
一曲歌舞接着一曲,众人看的乐此不彼,并没有发现半路回来的卫梓馨脸上带着白沙,一曲轻柔的音乐和妩媚的歌舞结束,崇御已经喝的红光满面,可那双眼睛却愈发的明亮盯着下面的人,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今日众爱卿都来了,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崇御说的洪亮有力,完全没有醉酒的样子,墨公公拿着圣旨站在一边咳了咳嗓子之后便大声的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宗寒守疆有功,平定边疆叛乱,又有仁君之心故封为太子,钦此。”
话落看向坐在一边久久不愿说话的宗寒到:“三皇子,接旨吧,明日起就要和皇上同朝听政了。”
此刻宴会已经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心思百转千回,这一道圣旨算是把那些做着皇亲国戚的美梦的大臣们狠狠的打回了原型。
明日就可听政,这可是千朝建国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面容峻冷,一双眸子如同深渊一般,给人莫名的惊慌感的宗寒,只觉得他的变化好大,以前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和知礼,可如今浑身都散发着冷戾的气息。
宗寒跪谢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谢父皇栽培。”崇御一脸的欣慰,面上的笑容发自内心,皇后也是乐见其成,只要宗寒能接手皇位那么她就不用担心他因为她的身份而被杀害了。
而另一边的韩妃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原本以为今日的站队可以给皇后一个警告,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宣布太子之位,紧紧的攥着拳头,一个前朝的遗女本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和她相比呢?
两个人斗了几十年了,可在这一刻韩妃觉得自己真的要输了,眼睛不由得看向宗秦,只见宗秦缓缓的站起来走到红毯中央:“父皇,儿臣有一个心愿,希望父皇成全。”
崇御正是高兴之际也不在意那么多的规矩:“秦儿还有心愿,说来听听。”
宗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异常的坚定:“儿臣想求取言小姐为正妃,还望父皇成全,儿臣可以放弃和三弟的夺位竞争。”
声音掷地有声,瞬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宗秦和坐在一边脸色已经惨白的言碧羽,她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宗秦会说这件事。
不光崇御震惊中带着恼怒,就连韩妃也面露怒色,崇御低沉的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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