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火光冲天,人们站在一般对着火光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断的能听到木筏断裂的声音,远远的就能看到砸起的火星乱溅。
客栈的老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传承下来的祖业在我手里毁于一旦了。”这客栈里面不仅有账簿,而且还有祖传下来的一些特色菜的方子,就这么烧毁了。
客栈老板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那一万两的白银要不然祖传的客栈也不会在这天被烧毁了,心中的苦谁也不能透露,因为这件事一旦传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到时候谁也不会报他,只能咬着牙齿和着血吞下去。
热浪一阵阵的扑面而来,卫龙霆紧攥着双拳眼睛赤红的盯着那倒塌的客栈心中的火气就如同这火焰一般越烧越旺,橘红色的火苗子将他冷毅的侧脸在这黑夜里照耀的若隐若现。
耳边不时的传来客栈老板的哭喊声,心中更是觉得痛恨,脑海里不时的回忆着卫奴沂的一举一动,当初上楼的时候她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那个时候或许阿奴已经知道了危险,可他却做了什么?真的不配当什么羽林军的统领。
一队队的人从他面前跑过,卫龙霆冷戾的脸,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头,没有。”
“没有找到。”
“各个角落都寻遍了没有。”
卫龙霆紧蹙着眉头,她在发现着火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卫奴沂的房间,那个时候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三具快要被烤的变形的尸体,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所以说卫奴沂或许并不在房中,可是能去哪里?
腾墨已经带着暗卫开始每一个角落的寻找依旧找不到卫奴沂的一片衣角,每个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着,这个消息明日一定会传到京都,再想瞒着也瞒不了了。
到时候主子来的话他们就不会那么好运气了,只等着以死谢罪吧。
碧绿和墨卿更是内疚万分一个个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更是不算的走动着,足以看到她们的焦急。
因为找不到卫奴沂,卫龙霆心中如同蚂蚁放在热锅里一样,客栈老板更是在一边嚎啕大哭听得他心烦,脑海里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们的语气卫龙霆都在脑海里想着。
猛地他揪起地上跪着的客栈老板,脸色阴狠的说到:“说,那个房间的人你是怎么知道她是王妃的?”没错卫奴沂虽然不是正妻可却被破例封为侧妃和王妃享有同等的待遇。
客栈老板吓得哆哆嗦嗦实在是卫龙霆的眼神太可怕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杀了他一样:“当,当然知道啊,整个巫冥国都知道的。”客栈老板吓得语无伦次,说话断断续续的。
卫龙霆微微的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都知道啊,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要嫁给五皇子的?说,是谁指派你的。”卫龙霆忽然内力大开,谁都知道这样的鬼话他可不会信,除非有人告诉他。
一个客栈的老板,一个平常的老百姓就算知道也不敢当面讨论,这就说明了问题。
火光将卫龙霆的身影拉长,刚毅的侧脸隐晦在黑暗中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这个时候腾墨带着人赶了过来,立刻下令:“将人绑起来,明日见王爷。”
“饶命啊,小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官爷饶命啊”
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而此刻的巫冥国怀王府内管家拿着书信就要跑去书房却被云之初的大丫鬟珍溪给拦了路:“管家,这般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半夜的跑这么快差点撞到我。”
管家忙吧手中的信藏在背后干笑着:“呵呵,原来是珍溪姑娘啊,没什么大事是王爷的公事。”眼神闪躲的不敢看珍溪。
“哦,是吗?给我看看这么神秘。”说着就要去抢,管家连连后退:“珍溪姑娘,府内有规定王爷所有的信笺都要等王爷回来再看。”
珍溪冷哼一声:“皇上派王爷出去巡查大营了,能在成亲那日回来就不错了,万一是什么急事没有处理好,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待不起。”珍溪牙尖嘴利的说到。
管家犹豫不决的:“这?珍溪姑娘别为难老奴了。”管家也是很无奈,谁让人家是云家家生的丫鬟还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这要是传到王妃的耳边那可不就是不把王妃看在眼里了,可如今王爷不在府内。
管家看了看手中的信笺着实心里拿不定主意,珍溪看着管家的脸色变换眼珠子一转:“管家,王爷不在府内,王妃就有权处理大小事务,不管怎么样王妃是不会害王爷的不是吗?”
管家听后犹豫片刻咬咬牙:“行吧,记得一定要等王爷回来告知此事。”
“行了,知道了。”珍溪将信笺拿在手中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看着珍溪离开的背影,管家眉宇间尽是疑惑,回想着刚才收到信笺的时候暗卫说的话还有珍溪出现的时间,想法设法的要走他手中的信,种种迹象都让人觉得奇怪。
而且王爷也不在府内,管家猛地惊醒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我真是糊涂了我。”随后便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快快去定淮王府,告诉三王爷就说出事了,三王爷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管家看着发愣的小厮:“愣着做什么,快去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这王爷得三日后才能回来,回来后还得匆匆准备成亲之事,到时候可就麻烦全都挤在一起了。
便嘟嘟囔囔的边走边说:“这皇上也真是的,王爷就要成亲了,怎么就派去巡查大营了,以往也不是这般重视啊。”
管家疑惑的离开了,后院里云之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你说我哪里比不过那个千朝来的庶女了,怎么王爷就不见我。”语气清冷眉眼中的迷茫让人猜不透。
“三日后可是王爷的大喜日子,得好好的大办啊。”云之初异常嘲讽的说到。
丫鬟贞觅赶忙跪下垂着头:“王妃是我们巫冥国最漂亮的,是王爷还没有发现王妃的美,等王爷看到了定会败在王妃的石榴裙下。”丫鬟贞觅小心翼翼的看着云之初说到。
云之初嘴角微微上上挑:“你倒是会说话,怎么没有传来消息吗?”云之初轻轻的扶了扶手腕上的玉镯:“算着时间也能到了啊。”
“还没有,许是遇上一点麻烦吧。”贞觅不确定的说到。
话音未落便听到珍溪的声音:“王妃,刚才奴婢去府门处等消息恰巧碰到管家鬼鬼祟祟的拿着信封便要了回来。”说着便递给了云之初:“许是那边传来的消息。”
云之初满是阴云密布的脸瞬间笑开了话:“快拿来我看看。”说着贞觅便走过去将珍溪手中的信笺拿了过去同时问道:“你确定吗?”
珍溪点头:“确定,当时问管家要的时候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而且管家那么神神秘秘的一定知道什么,看到我的时候下了一跳。”
两个人说话间,云之初已经将信给看了一遍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音:“这可怎么办啊,王爷的心头肉啊可是做出了有损声誉的事情,这不信里说放了火把自己给烧了,真是可惜啊。”云之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卫奴沂,一个和亲的假冒公主还想做这王府的侧妃和我平起平坐那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命。”
听着云之初的话珍溪和贞觅相视一笑纷纷跪下:“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行了,我今日高兴下去领赏吧。”云之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抬起高傲的下巴挥了挥手,两个人笑的花枝乱颤的:“多谢王妃。”
说着便起身就要离开,“等等,知道怎么散播出去吗?”云之初看向珍溪。
两个人微微屈膝:“奴婢知道。”
“下去吧。”
烛火将整个屋内照的通亮,卫奴沂站在橱窗下面,一身血红色的嫁衣在这黑夜里看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原来栾景空被派去巡查大营了,这个节骨眼上被派了过去,想必皇上也是默许云之初这么做的。
心中涌起一片怒火,心里不由得心疼栾景空,这个男人每日都是笑呵呵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伪装了几十年一定很累,卫奴沂清冷的目光看着不远处黑夜里攒动的人影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想用谣言将她杀死还真是太嫩了。
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后院里,谁也不知道卫奴沂已经来过这个传说中花红柳艳的怀王府内,她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惊喜,到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打脸了。
而此刻的定淮王府栾景熙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和亲的公主在路上出事了?我父皇知道吗?”栾景熙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派去的人是怎么看守的?一群废物,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传到千朝会引起两国纷争吗?”
“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真正的公主就没有必要尽心尽力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是千朝皇帝亲自选择那就代表了他的面子,如今出了这件事必须给我压下去,谁要是传了出去我要了他脑袋。”栾景熙怒不可遏,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如今过来报信的小厮更是吓得脑袋直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求我饶命不如求你们家王爷饶命。”栾景熙双手叉腰的吼道:“回去告诉你们管家一定要将事情压在你们王爷回来。”
“是。”看着小厮离开,栾景熙坐了下来眉心紧蹙:“听闻五弟对这个和亲的女子很中意,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么做。”
定淮王妃魏氏看了一眼栾景熙:“王爷,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栾景熙看着魏氏到:“说吧。”
“王爷,父皇这个节骨眼上派五弟去巡查大营,又出现了和亲公主出事的事情,你难道就别觉得很巧合吗?”魏氏的话让栾景熙蹙眉:“魏氏,你可知你这话......”
魏氏跪了下来:“臣妾当然知道这话大逆不道,可王爷是局中人,臣妾是局外人,如今你也听说了千朝的皇储之争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下一个皇帝就是和亲公主最信任的人,你说父皇是什么意思?”
“明面上是挑起两国战争,可实际上是掐断了五弟的退路,因为千朝的皇帝还没有退位,只要千朝的皇帝不退位那么就不会出现两国交战,这样父皇就有时间筹划了。”
魏氏看了一眼栾景熙:“依臣妾看,王爷要亲自去一趟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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