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了她的模样,是你是不是,你是霍闻若,你亦是木晓。”司徒婉儿抓着霍闻若的胳膊,但是常嫦娥却轻笑出了声,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容貌受损的残次品,虽说长得有些眼熟,可是常嫦娥是想不起来了。
望着司徒婉儿满眼的期待,霍闻若陷入了回忆之中。
“木晓,我们今天出去玩好不好嘛。”
“不好,要看书,马上就要考试了,严君兰你能不能长点心呀,你这样咱们可怎么考同一所大学呀。”
“哦……”
“哦什么哦,还不快看书。”
“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你考上了大学,我没有,你走在路上会不会装作不认识我?”
“我怎么会装作不认识你呢?你这一天没头没脑的都在想什么呢。”
“怕嘛,怕有一天我叫你的名字,你都不回应我。”
“哎呀,不会不会,你赶紧来看书吧。”
“哦~~~说好了,要是我在大街上叫了你的名字,你可一定要回应我哦。”
“好,真是的,看又浪费了时间了吧。”
霍闻若望着司徒婉儿。
“木晓,咱们今天去哪里玩呀,反正我不管,你去哪里玩都要带上我,我们誓死不分离。”严君兰抱着木晓的胳膊,撒娇道。
霍闻若还在回忆着,却是司马伣忱很是不耐烦的道:“木晓,该走了。”
“木姑娘,该走了。”容修道,笑盈盈的上前拉住霍闻若的手跟上司马伣忱的脚步。
“木晓!”司徒婉儿在霍闻若的背后喊道。
霍闻若回头看了看却不敢停下脚步。
“丫头,你怎么到处乱跑!”和霍闻若擦肩而过的是气急败坏赶来的欧阳晨。
君兰……对不起。
翌日,司马伣忱去看望霍闻若的时候,就见霍闻若双眼红肿,坐在床上仰头望天好不凄惨的模样。
“殿下……殿下木姑娘,昨日回来心情就不是很好,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花玉怯怯的道。
司马伣忱看在眼里,眼中有怒火一闪而过,最后却拂袖转身离去。
看着司马伣忱出了屋子,花玉才移步到了霍闻若身旁,小声问道:“木姑娘,你现在会说话了,你可以告诉花玉你到底怎么了吗?”
“我……”霍闻若很是艰难的开了口,但是才说了一个字,就听门外一个仆人哆哆嗦嗦的向站在门外还没走远的司马伣忱汇报道:“殿下,不好了,那位常姑娘把北漠五皇子的爱妾打残废了,现在外面都说常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没人敢动她。”
“哦?是打的是哪位爱妾?姓谁名谁?”司马伣忱问道。
“就是之前那位经常在府外偷偷摸摸徘徊的司徒小姐,听说腿都让给打……”
仆人还在说什么霍闻若却来不及听了,霍闻若一脚踩上鞋子,就飞奔了出去。
“她人在哪儿?”霍闻若一把抓住那仆人的衣领。
“什么?是常姑娘吗?就在齐王府的门口。”仆人道。
霍闻若甚至都来不及抬头看司马伣忱那诧异的眼神,
霍闻若想象中应该是自己在看到司徒婉儿的时候一把抱住司徒婉儿,痛哭流涕的承诺不会在放下她一个人了。
但是霍闻若万万没想到是,还没跑到齐王府,只是在太子府门口就看见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司徒婉儿。
司徒婉儿即使被绑的扎扎实实的,一身傲骨还在,躺在地上骂骂咧咧的,不但穿的脏兮兮,还有点破烂,昨晚市集那一身仙气是半点都没了,脸上还沾着脏兮兮的泥巴,要不是霍闻若仔细看了看,恐怕都认不出来。
“君兰,你这是怎么了?腿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霍闻若赶忙蹲下身子,先是仔细检查了一番司徒婉儿的双腿,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帮司徒婉儿解绑身上的绳子。
“木晓,你终于认我了,我哪里都不痛就是心好痛,呜呜呜呜……”
“……”
“握草,不知道哪个该天杀的把老娘从那个破柴房绑起来扔了过来,我现在不怪他了,至少你肯认我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你是木晓,是我的木晓。”
“……”
霍闻若蹲下来一边给司徒婉儿解绑身上的绳子一边很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把你绑成这样,是怕你跑了吗,你身上的这一身也是绑你的人给你穿的吗,怎么这般破烂。”
“我这还是被那常嫦娥给弄的下了地狱了好吗,那窝子的人简直是土匪,明明跟老娘半毛线关系都没有硬是想弄死老娘,把老娘关到了柴房里,我都想着可能咱们得下一个轮回见了,我就被人绑了扔到了这儿。”
“绑你的人没说什么吗?”
“说了,他说他对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
“你的脸怎么了?”司徒婉儿挣脱了绳子之后一把捧起了霍闻若的脸,从左脸颊看到右脸颊,从惊讶到震惊,半响后惊道:“这是你自己不小划伤的还是谁弄的!?是不是你受了很重的伤?是谁干的?”
“我的脸……”霍闻若正想说,却是一阵脚步跟了过来,常嫦娥一行人就那么站在了霍闻若的背后,顺着大好的视线,司徒婉儿这一身的狼狈一点不遗漏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正是晌午,阳光照得晴朗明媚,阳光点点撒在霍闻若和司徒婉儿的脸上,身上。
司徒婉儿嘴巴一撇,一把抱住霍闻若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木姑娘,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在大乣真的待不下去,要不是我死命的逃出来,眼下木姑娘可能就再也见不过我这么一个好姐妹了,呜呜呜呜呜呜,相逢是缘,木姑娘,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司徒婉儿哭的极为悲伤,哭天喊地一般的架势。
“别哭了,别哭了,乖,都怪我发现你的太迟了,让你受委屈了。”霍闻若搂着司徒婉儿,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但是脑子想的却是,司徒婉儿这会儿是又想要演戏了?如此这般,自己该是从着她的。
“天啊,这是木小姐的朋友!?”最先捂着嘴惊呼出来的是跟着霍闻若跑出来的花玉,一脸的震惊,地上司徒婉儿那一身破破烂烂和霍闻若的一身华贵精美简直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她已经是她第二次见一个姑娘这般狼狈模样,第一次是霍闻若,因为误认为是北漠的女子被当成礼物,所以悲惨,但是司徒婉儿不一样,只言片语中她也懂得,这司徒婉儿是北漠皇子的小妾,按理说,就算是庶女也不至于这么惨,这肯定是受了极为委屈的虐待的。
“木姑娘……”司徒婉儿好似不可思议一般抬了抬眼扫视过众人,接着一双大眼里瞬间聚满了泪珠,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哭道:“木姑娘还是这般心善,眼下让你看到了婉儿这般模样,还腆着脸来像木姑娘求救,呜呜呜,婉儿羞愧,已经没颜面再活在这世上了。”
天啦噜,这司徒婉儿想做什么?霍闻若急忙安慰道:“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颜面不颜面的。”
可是话音刚落,司徒婉儿就作势要朝着旁边台阶上的柱子上撞,霍闻若假意拉着她,只是司马婉儿力气有点大,一不小心就脱了手,整个头真的顺着惯性的朝着柱子冲去。
“严君兰!”
“司徒婉儿!”
惊呼声此起彼伏,第一声是霍闻若,第二声是正朝着这边赶得欧阳晨。
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小妾”想来欧阳晨过的很不好吧,霍闻若这般想着。
于是接下来一个多月整个大乣都城金丽城中都传的沸沸扬扬,传言,未来太子妃打了太子爱妾的姐妹,如今太子妃地位不保。
“诚以你心求竭于吾。”霍闻若坐在床榻边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打趣着头上裹了厚厚几层白布的司徒婉儿。
“要是不是为了你,我早就不想在这里活着了”司徒婉儿张了张嘴,接过霍闻若递来的一小口削好的苹果咽了下去道:“我简直不想和混的连朋友都不敢认的人说话。”
“我也不想和损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女主说话。”
“哼,我那是没有刹住,要不是我已经饿了好几天早头晕眼花了,能那么傻的就撞了上去。”
“哎,你这头,你看咱们俩一个毁容了,一个破面了,是不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啊。”霍闻若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又指了指司徒婉儿的头。
“你还没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脸吗?不小心被刮破的”霍闻若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想让司徒婉儿知道太多关于自己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所以能省略的那些都一语带过了。
“不瞒你说,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徒婉儿道:“若是我早就知道霍闻若就是木晓你,我一定不会像当初那样对你,害你流离失所,害你漂泊半生,我明明知道当初你是喜欢你那个侍卫的,可是我还是误导了你。”司徒婉儿一脸正色的望着霍闻若。
“都是过去了何必再提,将军府本就不是我爱待得地方,北漠也不是我能长久的故乡,倒是你是怎么认出的我倒是很让我意外?做梦吗?”霍闻若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这个世界多待一秒钟,可是她又怕死的厉害,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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