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乣,太子府。
霍闻若现在的衣食住行都由司马伣忱一手安排。
司无欲急急火了的赶到太子府的时候,司马伣忱还在院子中作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的太子大人啊,我听说你还专门给齐王送的那个礼物修建了园子?眼下这么关键的时候,您怎么可以这样做。”司无欲有点不敢置信的道,今日听到消息后他简直急上了眉头。
“是又如何。”司马伣忱淡淡的道,又提笔在纸上添了一笔。
“只是因为她长的和霍家那个女儿长的像?太子殿下,您知道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可以因为她就把您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名声都毁了。”司无欲道。
“所以你来找我?”司马伣忱问道。
“是,太子殿下,现在的您不是当初那个隐匿在世的司伣了。”
“所以传成什么样子与我何干?”司马伣忱淡道。
“怎么没关系了,她可是北漠的女子。”
“她只是从北漠掠来的,为何断定她就是北漠的人?”司马伣忱停笔望着司无欲。
司无欲一时哑然。
“司无欲,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既然你已经知道她只是长得像,又何必这般来质问我。”
“属下不敢。”司无欲赶忙跪地谢罪。
“现在和北漠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必要时候她还可以当个礼物送还给北漠不是吗?留着她,也正好给了齐王一个念想,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司马伣忱淡道。
“属下愚钝。”司无欲低着头道。
司无欲出门后,整个大乣的都城的话题就又变了,原来是齐王抓错了人,那个女子是大乣人,只是正好出现在了北漠,被错抓了。
齐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简直都要笑了,一边和自己的门客下着棋一边笑问道:“不知道这世间有没有人知道我那个堂弟和北漠那位姑娘的故事?”
门客想了想回道:“也许只是太子殿下当下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齐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这堂弟一向娇纵,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十分少见,要不是那个女子已经死了,我还真想去见上一见。”
“齐王想见?”
“自然。”
“那也很好见。”
“怎么说?”
“太子殿下不是要把那女子变成北漠那女子的替身吗,齐王只需要看着那女子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是的,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
门客淡淡一笑。
北漠,五皇子府。
“你告诉我这么多干嘛。”司徒婉儿冲欧阳晨噘着嘴道。
“本皇子就是想告诉你而已。”
“哼,光告诉我有什么用。”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看到真相!”司徒婉儿怒道:“柳氏是不是敌国的奸细我不管,我就不是不信霍闻若会为了九皇子殉情。”
“那封信在哪儿?我要看!我还要亲自去九皇子府上看!”司徒婉儿道。
“好。”司徒婉儿原本以为欧阳晨会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却万万没有想到欧阳晨竟然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欧阳晨带着司徒婉儿出了府。
入夜,北漠,九皇子府。
“九皇子,锦月怕疼。”一声娇呼在隔壁响起。
他妈的,王锦月的声音?司徒婉儿一下就把自己的两只耳朵给竖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俯身到墙边细细聆听,只恨不得整个人都能趴在墙上,隔着墙司徒婉儿听到了一阵男女之间暧昧的娇喘,以及拉拉扯扯凳椅搬动之声。
天啊,欧阳晨这货果然闷骚的很,说要亲自带自己来看真相就真的带着自己来九皇子府了???当时说好欧阳晨负责去偷那份所谓的殉情信,司徒婉儿负责在这里等着,可是欧阳晨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倒是司徒婉儿待得这间客房的隔壁突然就有了声响。
司徒婉儿不知道欧阳晨为何去了这么久,可是她眼下就是想听隔壁的动静。
司徒婉儿此刻穿着一身的夜行衣,鼻眼都捂得扎扎实实的,听着隔壁的娇喘,司徒婉儿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墙上,没想到,这王锦月还爱搞这种事情?好开放啊。
砰,一声巨响,司徒婉儿心里咯噔一声被吓了一大跳,一扭头就看见两个一身黑衣蒙面人站在门口,那木门早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司徒婉儿还没来的反应,却是一个黑衣人先上前去把司徒婉儿一把抓住。
“快走。”欧阳晨低声在司徒婉儿耳边道,准备拽着就走。
“我还没听够呢,再等一会儿啦。”司徒婉儿想要挣扎一下,她还想在听一会儿。
隔着黑布司徒婉儿看不见欧阳晨的表情,可是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在撒娇的小孩一样。
“我再说一遍,走!”欧阳晨有点怒了。
“不走!”司徒婉儿气的一跺脚。
这么大的动静,隔壁不但一点没有察觉,而且隔着墙,那边还断断续续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欧阳晨脸色彻底垮了。
但是司徒婉儿就没有欧阳晨心里想的那么多了,这他妈王锦月真会玩,司徒婉儿在心里道。
“少爷,接下来怎么做。”另一个黑衣人见司徒婉儿还在和欧阳晨对抗,只得走到欧阳晨身边问道。
“扛她走。”欧阳晨道,说的轻描淡写。
扛?扛我走?司徒婉儿大脑是一片的短路,只是那黑衣领了命,扛起司徒婉儿就快步跑了出去。
整个院落中大半天无一个人出现,司徒婉儿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被扛着走了出去,正疑惑,倒是一个好似刚刚睡醒的小丫鬟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到了正被人扛着走的司徒婉儿,尖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府里有刺客。”
司徒婉儿还没来得及惊慌。
这时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欧阳玄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中裤,拎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剑就冲了出来。
这这这!!!司徒婉儿微微扭头就看见了欧阳玄的这幅模样,内心表示震撼的同时更多是不屑,没想到外表仙人一样的欧阳玄内在是如此的不堪。
“什么人!”欧阳玄一侧头就看见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正回头看着自己,其中有一个还在肩上扛着一个人。
“啊!”又是一声尖叫,这声音却不是了王锦月的那种娇媚,这声音在欧阳玄背后的房中响起。
“九皇子为何不回头看看,听这个声音,怎么好似不是锦月小姐呢?春宵一刻值千金,九王爷为何不回去重温暖帐,大半夜这番模样出现。”走在后面的一个黑衣人笑道,好似自己只是来这里串串门一般,倒是欧阳玄大惊小怪了。
欧阳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明明,明明他看见的是主动上前勾引他的王锦月啊,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不敢回头去看那个女人是谁,这人是谁,难道刚才在偷听他墙角。
司徒婉儿的眼也是睁的老大。
“回去再温存温存吧。”那黑衣人的笑声十分刺耳的传进了欧阳玄的耳朵,在他愣神的片刻,两个黑衣人已经带着司徒婉儿飞上房顶,只是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五皇子,你刚才好酷啊,就这么和你的弟弟说话的?”等离九皇子府远了,司徒婉儿问道。
“闭嘴。”欧阳晨气急败坏的道,要不是为了司徒婉儿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最近他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为什么要把司徒婉儿这么一个大个麻烦给放在身边,似乎是,不要她也不行,要她也……好像可以。
真是烦透了!欧阳晨根本不听司徒婉儿在他身后的叫喊,大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喂喂,既然东西到手了不给我看一下吗?”司徒婉儿喊道。
“司徒小姐,五皇子他……”黑衣人看出了欧阳晨的不悦,想要拦一下司徒婉儿,可是司徒婉儿一把就推开了这位侍卫,一路小跑的就追着欧阳晨的脚步跟了上去。
“说好的殉情信呢,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司徒婉儿气喘吁吁的追到书房的时候欧阳晨正背对着她。
“给你。”欧阳晨把书信朝着司徒婉儿一扔,司徒婉儿赶忙蹲地去捡,只是刚打开来就看到类似文言文一般的词句。
“这信肯定不是她写的。”司徒婉儿拿着信蹲在地上道。
“恩?”
“她文言文写的没这么好吧?我都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什么,她能看懂?”
“……”欧阳晨以为司徒婉儿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模仿痕迹,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大乣,太子府。
司马伣忱给了霍闻若一封信。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烛火,司马伣忱把信递给霍闻若道:“这是她临死前写给北漠九皇子的书信,既然你要做她,就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闻若接过到手,疑惑的打开来。
汝……汝……什么?这什么意思???
霍闻若看了书信大半天,司马伣忱以为霍闻若是看懂了,于是道:“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来为你治嗓子。”
霍闻若手里拿着信一脸懵逼。
她几时给九皇子写过信?而且这写的是什么?为什么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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