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若一醒来就看见棠开慌里慌张的站在门上道:“小姐不好了,老爷带着鞭子来了!”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霍闻若反问道,然后招呼棠开过来给自己开始慢里斯条的穿衣服,梳头发。
“小姐……”棠开拿梳子的手都有点抖。
“怕什么,拿着鞭子来就一定是来打我的嘛。”霍闻若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霍启就拎着一条鞭子怒气冲冲的进了霍闻若的院子,只是脚刚进院子就大喊道:“你们小姐呢,给我叫出来。”
青兰坐在院子里抱着小狗,小狗刚洗完澡,正在青兰的手里瑟瑟发抖。
“爹爹叫我?”霍闻若站起身来,面朝着霍启的方向,淡淡的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霍启拿鞭子指着霍闻若道。
“哦?那什么算像话?等您把我变成我娘那样?”霍闻若反问道。
“你!”霍启好像一下被踩住了尾巴,说不出话来了,半响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现在于安城人人皆知我霍闻若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这些不是出自爹爹您的手笔吗?”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污蔑我自己的女儿。”
“哦,那爹爹不该查一查是谁在污蔑你的女儿以后再来找闻若的问题吗?”
“哼。”霍启气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转身就气冲冲的直奔霍墨雪的院子。
“小姐,没事了吗?”棠开趴在门上,小声问道。
“对啊。”霍闻若一脸惋惜的道:“真是可怜了我这个家务事一向处理不清楚的爹了。”
“小姐,你昨日究竟去做什么了?”青兰扬起小脑袋望着霍闻若。
“打人了而已。”霍闻若凑到青兰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小狗道:“按着以往的经验来看,今日,九皇子要上府里来。”
“啊?”棠开的小脸一红。
霍家大小姐街头暴打司徒府小姐们的头条传到霍老夫人的耳朵里的时候,霍老夫人还在喝银耳粥,一口银耳就噎住了嗓子眼,险些呛的背过气去。
“老夫人,不好了,尚书府的老夫人找上门来了。”伴随着霍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霍墨雪本来捧在手上的茶微微顿了顿,但是面色如常,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还在吃香蕉的温媪。
温媪原本之前一直因为霍闻若知晓自己和霍墨雪的秘密而忌惮,眼下怎么好似这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霍闻若还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就被匆匆茫茫赶来的霍墨雪给一把拽住胳膊。
“姐姐,你快跑吧,尚书大人家的所有女眷都来了!”霍墨雪显得很着急。
“跟我有什么关系。”霍闻若望着霍墨雪。
“姐姐,你可是昨日里打了人家家的两位小姐。”
“不,我只打了一个,另一个不是我打的。”霍闻若道。
“那也是打了呀,姐姐,我这就带你出府上避避。”
“有什么好避的,我打的是庶女又不是嫡亲嫡女,怎么,庶女的嘴犯贱,我还打不成了?”霍闻若歪着脑袋望着霍墨雪。
这么一句话,又把霍墨雪给呛了个够呛,这谁不知道将军府,霍闻若是嫡女,她霍墨雪不过是个庶女出生。
就算是温媪爬到了平妻的位置,霍启对她们母女偏爱有家,她霍墨雪还只是个庶女。
“好一个庶女还打不成了,这庶女打不打怎么轮得到你个晚辈来讲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左右两个丫鬟搀扶着就进了霍闻若的院子。
“……”霍闻若一扭头除了看见一群以这个老人为首的一群女人,还看见了走在最后面磨磨唧唧的司徒婉儿。
今天的司徒婉儿穿的就很朴素,旧衣服上甚至还打上了补丁,头发也没有昨天梳的那般精致,就是随便一个木簪子插上了,一脸憔悴。
怎么这人一天一个样子?霍闻若有点不解。
因为司徒婉儿今日朴素的打扮,她才想起来这司徒婉儿竟然是之前卖伞的那个摊贩。
怎么,身份这般的多?
“晚辈和晚辈的事情,自然是晚辈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敢轻易叨扰长辈呢。”霍闻若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的道。
司徒婉儿站在人群最后给霍闻若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哼,没有一点教养,没有一点礼节。”老人冷哼道。
霍闻若立马反驳道:“何谓教养?何谓礼节?莫不是大街上随意说人坏话,嚼舌根子就是有教养,有礼节?”
“强词夺理!”
“呵呵,奶奶您该不会是连回家问一个您那两个人宝贝孙女都没问就来找我茬吧?我妹妹爱找我的茬,怎么您这么大的年纪了这般咄咄逼人?”霍闻若道:“若不是她们的舌头该剪,该揍,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霍闻若说的理直气壮,却把老人气了个脸色铁青。
霍闻若只是猜着对面站着的这个老太太定然是尚书大人的娘,却不知道人家更多的身份,说起话来也是由着性子来。
正当霍闻若和这个老人争论的不休之时。
咻的一声,一把利剑从天而降,直插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霍闻若一扬脑袋,就见一黑色麻袋从天而降。
霍闻若还没看清楚,那麻袋就结结实实的把自己绑了个利索。
“来人啊!将军府有强盗!”司徒婉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张口大喊道,趁着混乱也跑了出去。
霍闻若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连绵的阴雨,陷整个城于一片宁静之中。
宫中最高的阁楼窗前站立着一个身姿妙美的女子。
“公主,您方才身子骨痊愈,小心天凉。”身后的丫鬟提醒道。
“无妨”飘窗前站立的女子淡淡的回道,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身后无话,半响女子淡道:“等雨停了你便陪我再去找找他吧,他身子还没好,一个人怕是下雨了也寂寞。”
女子略显孤傲纤细的肩头披了一件淡紫色的轻帛衣,她还在凝目着落雨的街头,眉目之间已有淡淡哀愁之色。
“是,公主。”丫鬟应诺。
“他一个人在那里,怕是很孤独,除了你我可有人去看望过他?”女子低头淡瞟了一眼自己仿若葱玉般洁白纤细的十指,举起细细端详后,又轻轻扣按在窗边。
“没有。”
“那,父皇可有提起此事?”
“没有,父皇并不知道那位将军的行踪。”
“那就好。”女的手不由用力使劲按了按窗边道:“切不可让他担心了。”
“是,公主。”丫鬟诺道。
蒙蒙的阴雨,接连着下了好几天,每到午时那女子就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撑着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从宫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装满精致点心的食盒,眼眸中尽是期待的喜悦,就这么固执的站在城门口,单薄的身影被风吹的有些摇曳,看的身后跟着一路跟来的丫鬟一脸迷茫但也只能是这样远远的看着。
霍闻若就站在那丫鬟的身边,她想拍一拍那丫鬟的手,可是却怎么都够不到。
是做梦吗?
霍闻若就那么看着,直到她看见有个男人出现在那女子目光所及的一处茶馆之中。
远远地一个着深色衣袍的男子带着两个家仆就躲在她背后的茶铺招牌后面,左手捏紧的拳头松开来又捏紧,如此反复多次。
“将军,可是要把公主带回去?”其中一个人问道。
“不必。”男人脸色并不好看,带着莫名其妙的烦躁,摆了摆手示意让手下人退开。
她美得不染纤尘,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滴一滴雨就能摧毁。
“我就是猜着他会来,每次下雨天他都会偷偷跑来看我的,这个人,今天怎么迟到了呢?”带着宠溺的味道,女子道,伸了伸脖子朝着城门外望去,但是除了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和城门口一排排来回巡视的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再无他响。
“你是在等谁?”许久霍闻若走到那女子身边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在等谁?女子一瞬间被这么个问题问的眼眸中的光辉都黯淡了下去,微微垂下双眸,一双美目中仿佛要滴出泪来:“我当然是等我的将军啊,可是我的将军他说他回来的,我是真的想念他啊。”
将军?霍闻若愣了一愣。
她盯着这个女子,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可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你会记得我的对不对?”那女子突然抬起眼望向茶馆。
“你说过你会娶我的!”那女子突然哭道:“我会爱你的妻儿像爱你一般!”
那女子这句话说得无比悲戚,却听得身后的霍闻若心里一震。
是你!叶姨娘!霍闻若惊得简直要跳起来了,那边躲在茶馆里的霍启拎着一把长剑,一步一步慢慢朝着霍闻若和叶姨娘的方向走来。
“不要,你不要再伤害她!”霍闻若大喊道,但是霍启怎么会听得道。
霍启穿过霍闻若的身子,抱住叶姨娘,他动情的在她耳边道:“三日后,三寸亭,我等你来,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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