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听此,不禁喃喃细语,如今她越发觉得金皓黎同景墨寒有几分神似,这便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可如今却也不知此事应从何问起。
“娘娘为何问起此事?”
金皓黎看着此刻面色凝重的杨贵妃,只觉得甚是不解。
“无事,本宫不过是未曾听你提及里家中之人,所以心中难免有些不解罢了。”
“原来如此。”
金皓黎听闻杨贵妃所言,觉着她如此不过是欲盖弥彰,此刻却也不知如何应声。
“本宫既同你和林姑娘相识一场,日后你二人若是得空,便常来长安多些走动,琳儿前些日子与你前来此处,我却听闻她念及家中爹娘,日后你二人若是有到长安游玩的打算,倒不妨携家中兄长前来,如此也可令林姑娘安心。”
杨贵妃见金皓黎不愿多言,便知此事定有蹊跷,只是如今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过问此事也甚是不妥,这便只好同金皓黎如此说道。
“娘娘的一番好意,皓离自是明白,只是家中爹娘年事已高,唯恐舟车劳顿后身子多有不适,还望娘娘见谅。”
“金公子无需客气,若是如此,本宫自不会强求,倘若日后你和琳儿遇上了何事,大可到此处寻本宫相助。”
“皓离谢过娘娘。”
……
两人说道许久,这才见林琳和紫萱回了院中,金皓黎见此,这便急忙上前道:“琳儿,你没事吧?”
“不过是到后院采些露珠罢了,我哪能有何事?”
林琳见金皓黎有几分焦灼之色,心中甚是不解,想来方才也并未发生何事,却不知他为何如此忧心。
“林姑娘,金公子不过是替你忧心罢了,何况方才你我离开已有多时,他定是盼着你回宫呢!”
一旁的紫萱见此,心中却已明了金皓黎所言何意,不知为何,自己此刻竟记起那李耿来。
林琳听闻紫萱所言,这便是满脸泛红的看着金皓黎,却也不知如何作声。
“你二人如今正是年气方刚之时,自是这般朝思暮想的模样,此处也别无他人,你二人也无需这般拘谨。”
杨贵妃见林琳满脸泛红的模样,这便如此说道。
几人在院中谈笑风声,不料还未过上半个时辰,便见凤仪宫中侍卫前来禀报。
“晴妃娘娘,皇上有请!”
杨贵妃听此,这便对那人道:“本宫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那人说完便从院中退下,林琳和金皓黎看着此刻神色自若的杨贵妃,心中却有几分不安。
“金公子,林姑娘,皇上回京之时便同本宫提及召见你二人一事,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二人待会便随本宫一同前去罢!”
杨贵妃看着面色凝重的林琳,自知她初次面圣,心中定是焦灼不已,这便上前道:“本宫还需回寝殿更衣,林姑娘若是无事,便同我回寝殿一趟。”
“琳儿遵命。”
林琳听此,这便只得同杨贵妃行至寝殿。
“娘娘在这宫中数十年,却仍得皇上如此宠爱,倒是一桩美事,如今我同皓离成婚不久,他待我虽好,却不知这日子若是过去十年,他可还会待我如初。”
林琳看着在铜镜前梳妆的杨贵妃,心中不禁颇为感慨,想来景墨寒乃是一国之君,这后宫佳丽三千,他却仍钟情杨贵妃一人,着实羡煞旁人。
“金公子待你如此之好,你又何需忧心这等事情?本宫向来未看错人,想来如今也是如此。”
杨贵妃听闻林琳所言,便知她心中所忧,同为女子,她又何尝不知这些?
只是日后之事她虽无法猜测,却觉得金皓黎终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倘若皓离真能如此,琳儿此生便也了无遗憾了。”
“万事皆有因果,你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只可尽人事,听天命,余下之事,又何需多心?”
杨贵妃说至此处,心中却不由涌上阵阵苦涩的滋味。
尽人事,听天命……
她看着铜镜中那张绝美的脸,此刻心中已是苦痛万分,自己虽这般告慰林琳,可心中却仍踌躇万分。
她虽同景墨寒两情相悦,长相厮守,可如今,她却仍对二十年前之事怀恨在心。
倘若他们的皇儿还在,或许这一切便终得圆满,只是此事古难全,她又能如何?
“娘娘!娘娘?”
林琳看着一旁面色愁苦的杨贵妃,心中甚是不解,方才自己说了许多,她却是一副未曾听见的模样。
“走吧!可莫要让皇上久等了。”
杨贵妃听闻林琳轻唤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娘娘,你没事吧?”
虽已听闻杨贵妃此刻应了声,林琳却仍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她似乎从未见过她这般伤心的模样。
“无事,只是如今你和金公子随本宫面圣,本宫想来,你若是去了养心殿,难免觉得不自在,倘若到时皇上同你问起何事,你只管如实应声便是。”
“琳儿知道了,既然娘娘不愿让皇上久等,我们便快快前去吧。”
林琳听闻杨贵妃此言,心中便是踏少,如今也不再忧心面圣一事。
许久,杨贵妃携两人行至养心殿。
几人见了景墨寒,这便急忙上前跪下行礼。
“爱妃快快请起!”
景墨寒见此,这便急忙将杨贵妃扶起身来,此时又见林琳和金皓黎长跪不起,这便接着道:你二人便是晴儿所提及之人?”
“回皇上,正是草民。”
金皓黎听此,这便急忙作声道。
“前些日子在凤仪宫,朕便见过你二人,当日司徒未央一事,便是你为朕分忧解难,朕今日回京之时,听闻晴儿提及一人,不料此人便是你。”
景墨寒看着身前的金皓黎,不禁对他甚是赞许,此刻便同他二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林琳和金皓黎急忙谢恩,随后便起身候在一旁。
“皇上,如今金公子和林姑娘已至此处,皇上若是有何不解,且但说但说无妨。”
杨贵妃看着林琳甚是拘谨的模样,便知她心中定是焦灼不已,何况景墨寒此刻不言不语,倒让殿中几人甚是不自在。
“朕已命人设下酒宴,既然诸位已至此地,随朕一同前往便是。”
景墨寒听闻杨贵妃所言,这便如是说道,几人随后便一同移步院中。
“朕离宫不过短短几日,不料这宫中竟乱作一团,若非晴儿替朕分忧,只怕这天朝还要生出诸多变故!”
席间,景墨寒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此刻看着再坐的诸位,这便提及近日宫中之事。
“臣妾侍奉皇上多年,皇上却待臣妾如初,臣妾理应为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又何需这般客气?何况若无金公子出手相助,只怕丞相早便丢了性命,此事本是金公子的功劳,臣妾又怎敢居功自傲?”
杨贵妃听闻景墨寒方才所言,心中却未有半分欣喜,想来凌鸿飞虽侥幸逃过此劫,如今却仍有性命之忧,倒是令方才回京的景墨寒忧心不已,又谈何功劳一说?
“娘娘过奖了,皓离不过是长乐的一介草民,人微言轻,在宫中更是说不上话,若非娘娘身居高位,即便皓离禀报丞相有难一事,也是无济于事。”
金皓黎见杨贵妃如此夸赞自己,这便急忙上前应道。
“如今你二人皆不愿居功,如此谦逊,倒是难能可贵,只是朕向来赏罚分明,你二人既保住丞相性命,便是立下大功,如今朕便赐予你黄金三百两,你可满意?”
景墨寒看着一旁的金皓黎,这便提及悬赏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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