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将那日之事如实道来,心中却又几分苦楚。
那时凌鸿飞同李老头甚是交好,他自幼便得李老头照拂,两人虽无血亲,去甚似父子,岂料命运弄人,竟让两人这般生疏了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李先生在长乐声名显赫,长乐百姓若是遇上了何事,定到先生家中造访,以此改时运,迎喜事,如今听闻凌大人所言,我这才明白,原来李先生当真有这通天的本领!”
林琳听闻金皓黎所言,不禁对李老头称赞一番,可却仍有些事未能明白。
“只是不知凌大人那日遇上先生,可有问起当年之事?按理说,宫中日子锦衣玉食,李先生本不该出宫至长乐,莫非此事有何蹊跷?”
“林姑娘心中所惑,也是凌某所不解之处,实不相瞒,我同李先生虽是旧识,可那日我在城中遇见他之时,他待我却甚是生疏,我原想邀他到府上一叙,不料却被他婉然回绝此事,见他甚是为难的模样,我便也只得如此作罢。”
李老头离宫之事已困扰他心十年有余,凌浩此刻不禁记起那日之事,自己心中虽万般念及真相,可李老头似乎并不情愿告知自己当年之事。
“听凌兄方才所言,想来当年宫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李先生这才远离皇宫,到这长乐安身立命,只是当年之事若非让凌兄深陷其中,凌兄又何必执念于此事?”
金皓黎见凌浩提及此事之时,一副愁容满面之样,这便同他如是说道。
“李先生于我凌家有恩,当年他是宫中至高无上的占卜师,如今却沦落至此,我心中难免愧疚难当,虽知宫中危机四伏,却未能护先生周全,想来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凌大人既然如此在意此事,为何未曾前去先生家中同他问个明白?”
一旁的林琳听此,心中自是晓得凌浩此刻的心境,可却也未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我曾登门拜访,不料李先生闭门不见,想来先生定不愿让人叨扰,所以我便只得回了府,自那日以后,我便未再至先生家中叨扰。”
“先生乃占卜之人,定早已料到凌兄登门拜访,既然如此,凌兄不如顺应天意,莫要再执念于此事,或许过些时日,当年之事便也能水落石出。”
金皓黎听闻凌浩所言,便知他心中所想,如今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他中便也有些苦楚。
“金兄放心,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罢了,若是天意如此,我定不会再执念于此,只是我方才听闻琳儿所言,李先生曾为金兄占卜,不知结果如何?”
凌浩记起林琳方才所言,心中觉得颇有蹊跷,这便同金皓黎问起此事。
“倒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不知凌兄为何问起此事?莫非凌兄对占卜一事也颇有兴致?”
金皓黎见凌浩不解的模样,却不愿将那日之事如实道来。
想来凌浩同皇宫颇有渊源,那凌鸿飞又是当朝丞相,倘若那日李先生所言被当今圣上所知,那李老头岂不是大祸临头?
“非也,只是这天下之人,命数皆为不同,我不过是对金兄的命数有所疑惑罢了,何况李先生乃是我天朝的占卜师,先生所言定是句句在理,我心中便难免好奇,这才问起此事,只是我见金兄似乎有几分不大大情愿提及此事,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
凌浩见金皓黎百般推脱此事,这便不再多问,不料一旁的林琳却不知金皓黎心中所想,见此刻颇为疑惑的凌浩,这便道:“皓离,凌大人与你互为知己,方才凌大人所提之事不过是命数罢了,你又何必隐瞒此事呢?何况即便你当真与皇族有所渊源,也并非坏事……”
“琳儿!此事事关重大,你怎可如此口无遮拦!”
还未待林琳说完,金皓黎便不由勃然大怒的训斥几句。
林琳听此,心中甚是委屈,却不知金皓黎为何对此事如此顾忌。
“金兄,你这是为何!林姑娘不过是将此事告知于我,莫非这也有错?还是在你心里,根本就未将我当是朋友?”
一旁的凌浩见林琳很是委屈的模样,心中更是不解,如今之际,以自己和金皓黎的关系,他便用不着同自己隐瞒此事,不料林琳方才将此事说出口,他竟是动了怒。
“琳儿,我方才……”
金皓黎听此,这便急忙上前和林琳赔罪,不料这话还未说完,林琳便起身回了里屋。
“凌兄,我并非想要隐瞒此事,只是那日先生所言已是大不敬,我又如何能如实相告?”
金皓黎见座上只剩自己和凌浩,不禁长叹一声,如今林琳和凌浩皆因此事同自己闹了个不快,他此刻便是有些措手不及。
“金兄何出此言?莫非那日先生所言同皇族有关,便是金兄所谓的大不敬?若是如此,岂不是这天下提及皇族之人,皆犯了死罪?”
凌浩听闻金皓黎所言,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实不相瞒,那日先生说我命格异数,想来我同皇族应有些渊源,我自知凌丞相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这才未将此事如实相告,以免节外生枝,伤了李先生性命,还望凌兄见谅。”
金皓黎见凌浩如此生气,想来他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本意,这便只好同他解释一番。
不料凌浩听闻金皓黎所言,却也未应上一声,只是将酒壶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
金皓黎见此,念及林琳此刻还在屋中伤心,这便只好道:“此事我已如实相告,还望凌兄见谅,方才琳儿定是被我伤透了心,我此刻还需回屋去,今夜天色已晚,凌兄若是无事,便早些歇下吧!”
金皓黎方才说完,这便起身回了屋中。
“琳儿,我回来了。”
金皓黎看着榻前的林琳,心中不由阵阵作痛。
方才原是他伤了她的心,此刻见她甚是委屈的模样,他便是歉疚不已。
林琳见金皓黎来此,却也不愿应上一声。
想来自己方才不过是同凌浩说起金皓黎的命数,不料他竟如此忌讳此事。
“琳儿,方才是我太过鲁莽,这才惹得你如此生气,你可能看在我是你夫君的份上,今夜便饶了我?”
金皓黎见林琳并未作声,这便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天色不早了,你且早些歇息罢!”
林琳见此,这便将金皓黎推开身去,却一人在榻前潸然泪下。
“琳儿,此事都怨我不好,若非我方才太过鲁莽,也未能让你伤心至此,你若是要怨,便怨我罢!”
金皓黎见此,便是顿时慌了神,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琳,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琳听此,心中却是越发不是滋味儿,可此刻见金皓黎满脸自责的模样,便是有些于心不忍。
许久,怀中悲泣的人儿这才没了动静。
“方才你许久未作声,我原以为你早便厌烦了我,这才不愿搭理我。”
林琳看着一旁愁眉不展的金皓黎,此刻心中的气倒是消了不少。
“分明是你未应声,我还以为自己让你伤透了心,日后你便要心有所依了。”
金皓黎见林琳破涕为笑的模样,便知她此刻定是消了气,这便不禁调侃几句。
“事到如今,你竟还有心思与我说笑!”
“那是自然,倘若我此刻哭了鼻子,你岂不是又该伤心了!”
两人此刻不禁说笑一番,金皓黎见此,总算放下心来,不料林琳却问起方才之事。
“方才你不愿对凌大人如实相告,究竟是为何?莫非你这命数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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