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牧吸了吸冻僵的鼻子,通红的眼睛四处扫着,“这样盲目找人不行,咱们得挨家挨户的问。”
“找谁问,现在天都黑了,村民是不肯晚上给陌生人开门的。”
沐秋强忍住眼泪,他现在还不能哭,沐子封没找到之前,他得拼命忍着,不然木牧就没什么支撑了。
木牧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挺累人的,他现在在外面跑,就是一股本能在支撑着他,实际上内里已经快累趴下了。
“秦老板可能已经找了官府的人,咱们继续找着,我相信小豆丁不会有事的。”木牧说着说着,有点哑,抬手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臂一口。
鲜血顺着干燥的喉咙流进肚子里,木牧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气,“走吧!继续找。”
“嗯。”沐秋轻嗯一声,瞥开眼不去看着木牧一直在滴血的手,抬着沉重的步子跟着走。
“砰砰砰!”木牧顺着第一家敲响了隔壁村的门,不管如何,他都该问问这些人家。
木牧相信,沐子封肯定就在这个胳膊村长,不管是天眼算出来的,还是现实中找出来的线索,都指认沐子封被绑到这个村里了。
“谁啊!”门内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她顺着门缝看见了两个半大小孩站到门口,见两人穿着不是难民,就拉开了门。
“……你们有事吗?”妇人看着两人通红的眼睛,有点吓到,不过,她还是热心的问了一句。
“打扰你了不好意思,请问,你今天有看见陌生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孩经过这里没有,那小孩穿着大红袍子,很可爱的。”
妇人想了想,遗憾的摇头,“没有。”然后在木牧失望的眼神中合上了门。
木牧抬手准备在敲一下,被沐秋赶紧制止,“牧啊!咱们不能敲第二回,别让人家恼了咱。”
人家既然说了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你继续这么缠着人家,肯定会被村民当成坏人的,就是半大小子也得不到原谅。
木牧这才作罢,被沐秋拽着往后面几家试试看,结果几家人家都说没看见。
隔壁村的村民和沐家村也不是很常往来,虽然说有女嫁到隔壁,也不是什么岁数的小孩都认识的。
木牧和沐秋家本来就住得离村子远,又没有常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是本村的村民都不大认识,更何况还是外村的。
“秋妈,你说我们还能找得到不。”木牧颤抖着声音问沐秋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可怜。
“你别想太多,子封一定在哪里等着我们,别放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沐秋的声音没好到哪去,加上一个冻,两人都不好受。
他们俩在前面问,后面白羽他们也跟着在问村民,因为白羽他爹是郎中,白羽经常跟着出诊,所以有村民认得出来。
白羽说了沐家村丢了一个孩子可能被谁抱走了,他们在隔壁村外面找到了小孩子穿的衣服,所以进来问问。
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朴实人家,一听有小孩子被绑架了,那还了得,一个个自主帮助白羽找人。
白羽则直接往村尾跑着去追木牧,后面扫尾的部分人则挨家挨户的问一遍,以阻止漏了什么消息。
隔壁村和沐家村挨着不远,一般红名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们也不怕陌生人打听什么事情。
木牧和沐秋跑得贼快,问了消息没有之后就立即换一家,甚至可以说看见人就问的。
“小牧。”白羽在两人身后喊了一声,两人顿住,等着他跟上来,“怎么样?”木牧先开口问一句。
白羽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不过,我已经让村民们帮忙到处问问。”
“多谢。”木牧硬邦邦的开口说了一个谢,接着找沐子封,心里一边在祈祷他不要有事。
白羽和沐秋则分别对插着问人家,木牧就站着等,两人也是怕木牧太着急红了眼,把村民得罪了。
“大婶子,你真的没有看见吗?”白羽不死心的又问一遍,“五岁的孩子穿着红衣服,笑起来可好看的。”
“没有没有。”一个穿花衣服的大婶依旧摇头,不说穿红衣服的陌生小孩,就是本村都找不出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孩。
“打扰了。”白羽一脸失望的退出来,也是认识的,要是不认识的人,光凭刚才那句话,肯定得被打出来。
“我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从白羽后面冒出来,“我今天上山砍柴回来,看见两个大人拖了一个小孩。”
“你在哪里看见的?”木牧直接扑过来,差点吓到人家小孩子,幸好沐秋拉了一把。
“就在村口的山边缘,那个小孩子哭得可凶呢!”小孩回想一下,“我记得其中一个大人好像见过。”
“你见过的!”白羽立即抓住小孩的肩膀,“那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经常来你们村里,是不是一脸麻子。”
小孩认真想了一下,点头应道,“好像是的。”
“嗯嗯,有一个大人一脸的豆豆,特别不好看,还喜欢吓唬小孩子。”另外一个小孩子跟着说一句。
“看来是麻子赖两人没错了。”沐秋肯定一句,看了木牧一眼,问他怎么办?
木牧冷冷一笑,“找呗!”等找到了沐子封,他一定会叫麻子赖和松皮蛋付出昂贵的代价。
“白羽哥哥,有人说看见了你们要找的人去了王寡妇家。”第一个帮忙举报的小孩和白羽又透露一个消息。
“寡妇!”白羽和沐秋对视一眼,难怪,一个娶不到女人又没双要的三十来岁的正常男人,还是有生理需要的。
寡妇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两人立即扭头看向木牧,表示线索已经非常清楚了,他们现在过去抓人就是了。
木牧点了点头,让沐秋和白羽直接去王寡妇家,他则挑了另外一条道。
按罪犯心理分析,麻子赖和松皮蛋根本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寡妇家,即使是麻子赖留下来那什么,松皮蛋肯定是不在的。
所以,按照心理学分析,木牧没有跟着全部围上去,两人中随便逃走一个,这案子都不好结。
木牧从来都不是大方的人,既然敢绑他弟弟,就得付出代价,亲自动手他还嫌手脏,正好官府的人一起来了。
白羽和沐秋被两个小孩带到王寡妇家,刚好碰到麻子赖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被白羽操起门边到锄头敲倒在地上。
沐秋怕人跑了,赶紧拽下门窗上的绳子把人反绑起来,里面的王寡妇听到声音,出来看见两个陌生少年绑他“男人”,大叫一声冲出来要和人拼命。
“王寡妇,此人犯了绑架案,你若想掺和进来我不管,到时候官府的人来了,我们就指定你们是同伙。”
沐秋和木牧待在一起那么久,还和他学习了近一个月的咬文嚼字,动动嘴皮子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王寡妇一听麻子赖犯了事,哪里还敢冲上来,这人才不是他男人呢,呸人一口口水,澎一声把门关上,特别现实。
白羽和沐秋这边顺顺利利截住了麻子赖,木牧这边也很快找到了松皮蛋,他此时正蹲在王寡妇家边远处的一栋老房子里。
老房子怕是十多年没人住的,非常的破,柱子却很坚牢,不然上一场暴雨也得塌掉。
沐子封被丢到一旁,不知是不是害怕,眼睛一直瞪着,没有睡着,并且还知道时不时察觉一下松皮蛋的情况。
松皮蛋则在一旁啃着生冷的糍粑,硬邦邦的嚼得邦邦响,就着旁的一个破碗里接的雨水下肚。
木牧没有多观察其他,他担心沐子封冻着,所以看见这一幕就直接冲了过去,说他莽撞也好,大意也好,他就是着急了。
“哥哥!”本来还一副焉巴巴的沐子封看见木牧那一刻,直接活过来一般,想站起来跑过来,却因为太冻了又滚回去。
松皮蛋抬了一下眼皮子,眼睁睁看见沐子封跌倒在地上,磕破了额头,根本没有同情心扶一把。
麻子赖说了,只要人不死就可以,管他伤成什么样,谁叫木牧之前叫工人打他们,害他们在床上躺了几天。
松皮蛋拎起地上的沐子封,反扣着他的手,另外嘞着他的脖子,“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他。”
木牧站住,他确实怕松皮蛋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赔点银子没什么,弟弟可只有一个。
“你别乱来。”木牧自觉的后退一步,“你绑我弟弟,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我可以给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松皮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松了松沐子封的手,“你果然有余银,和麻子猜测的没错。”
“哥哥!”沐子封喊一声,想跑过去,结果被松皮蛋狠狠地抓回去,拧了一下他的手,就听到咔的一声。
“沐子松,你想要银子就不能伤我弟弟。”木牧气吼吼的喊一声,他一定要揍死这个家伙。
“哇!哥哥,哥哥。”沐子封疼得只哭,他手响得那么厉害,肯定被掰断了的。
“子封,别怕,哥哥在呢。”木牧安慰小豆丁一声,“沐子松,说,你想要多少银子,才会放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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