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听说你受伤了,伤了哪里?”白离歌一到京城,就立即冲九修的房间。
九修刚好洗澡,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想要检查哪里受伤非常的方便。
担心的白离歌哪里还注意什么场合,直接冲过去就东摸西摸的翻看九修的伤,往日的害羞一点都不见了。
“怎么了?”
注意到人僵硬,白离歌不解的抬头问一句,才发现九修通红着一张脸,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九修不动声色的拉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反过来捏他的脸左右翻看。
发现没有变化,九修严肃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那个胖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白离歌摇摇头。
“真的?”九修不相信的在问一句。
“哎呀。”白离歌伸手打开九修撑到椅子上的手,“那个胖子只不过是想和木牧做生意,没有想要对我怎么样。”
九修怒瞪一眼门口,“他想和木牧做生意怎么会绑架你?”
“还不是因为你。”白离歌瞪眼,“木牧没空去,你到附近买了木材,胖子以为居然之家不想和他做生意才绑架我的。”
用胖子的话说,绑架沐子封都不如绑架白离歌值钱,第一,他是个县令,第二,他和木牧是朋友,第三,他是九修的人。
三个硬件条件,就是白离歌必须被绑架的原因之一。
“好了,我的错,以后我会时刻看着你的。”九修有点后怕,幸亏那个胖子没有其他企图。
“哼。”白离歌冷哼一声,盯着门口的木牧,“你不是说他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啊!”木牧走过去抬起九修受了一点点伤的胳膊,“咯,这个不是吗?”
白离歌瞪着眼,线条般的拇指宽的伤口,真的好“严重”呢!真是害他白担心了。
“你担心我?”九修高兴的呼出声。
“谁担心你了。”白离歌下意识反驳一句,下一句没来得及说,就被九修扑过去封住嘴。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木牧笑骂一句替他们关上门。
两人和好了就好,他又不用带着罪负感离开了,好了,接下来该收拾残局了。
有九修的开头阵,木牧他们后面收拾起来跟捡垃圾一样简单,太子死了的消息在皇城传开,很多士兵都开始反太子妃。
士兵越来越少,本来就处于劣势的太子妃哪里是十四皇子的对手,最后以叛国罪处理,连诛九族。
木牧替白离歌脱罪收其做总管事,接下来就是司徒景秀登基大典,可惜,木大师却消失无踪。
木牧只留下了大典赐福的词,人早就离开了皇城,他想在走之前见沐子封和沐家村的亲朋好友一面。
“哥哥,你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回来?”沐子封好奇总是很忙的哥哥为什么在皇帝登基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在皇城。
木牧一巴掌就拍到他脑袋上,“怎么,翅膀硬了就不想让哥哥管你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小豆丁。
已经九岁了的沐子封扁着小嘴,“是不是轻风哥哥欺负哥哥了?”哥哥以前不管脾气怎么爆都不会打他的。
“没有的事。”木牧轻轻笑起来,“你秋哥哥最近怎么样?”
算算日子,沐秋家的孩子怕是快出生了,如果他在沐家村待一段日子,说不准能看见那小家伙出生呢!
“秋哥哥挺好的。”沐子封回答一句,“就是他说挺想哥哥的。”
“哥哥也想你们呢!”木牧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内疚,本来可以陪他们更多时间的,却因为参与皇室而减掉那么多寿命。
木牧看着自己建起来的一砖一瓦,心情不错的抱着早就不需要抱的年纪的沐子封围着围墙走了一圈。
第二天,木牧就被有关系的人全部叫过来,一副交代后事一般的教他们以后该怎么怎么做。
居然之家和十一花香交给沐秋,沐子扬二人共同打理,溥仪会帮忙管理,如果沐子封成年想管就接管,不想管拿点现银就是。
保全公司则交给九修管理,等沐子封长大是一定要继承的,然后又把花田交给沐子予和许礼大叔管理。
他们收回来的田地则交给春泥婶管理,那些房子的房租由村长代收,并且把大山的管理权交给白离歌。
木牧突然之间把所有的家当拿出来分了,就是傻子都知道他这么做想干什么,一个个瞪着红眼不肯接。
“拿着吧!”木牧平静的看着众人,“这些东西我拿着也无用,还是留给你们好。”
“牧,你这是什么意思?”顶着大肚子的沐秋一脸泪痕,这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压抑得他很不舒服。
“你别激动。”木牧横他一眼,“我就是想出去到处看看,这些东西带着又不方便,还不如给有用的人。”
“我们可以等你回来的。”沐子予把手里花田的地契放回到木牧面前的桌子上,“我还是想跟着你干。”
“我也是。”沐子扬也跟着放回去,“我觉得给你打下手非常高兴,自己干可能没有这么好的成绩。”
其他人见此,吩咐效仿两人的动作,把地契房契全部放回去,白离歌却没有动作,因为他知道木牧离开就不会在回来。
所有人都瞪着他,总觉得他是个外人,肯定是说不定木牧给他的大山管理权。
白离歌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木牧,他自己不解释,他就不会说,因为这样不尊重。
木牧对大家的总心表示欣慰,同时又感到悲伤,因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恼火的木牧一拍桌子,“你们是不是不想听我的了。”
因为太用力,桌子立即四分五裂,渣渣朝众人飞去,其中一块拍到沐秋肚子上,他下一秒就呼痛起来。
“秋妈。”木牧喊一声,冲到人前替他把一些脉,眼睛瞪大,“孩子要出生了,白羽,你能行吗?”
白羽一开始很慌,看见木牧坚定的眼神镇定下来,抱起沐秋进入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一屋子人因为沐秋这个变故全部都炸开了锅,准备水的备水,煎药的煎药,之前的伤感很快就被紧张感代替。
沐秋生生疼了一个晚上,才生了个胖小子出来,因为太平时吃太多,孩子虽然不够足月,却也差不多八斤多。
头胎都比较困难,若不是木牧直接在产房布了个阵,可能大人孩子都没办法救回来。
又一次消耗术法的木牧头发再一次染白,沐秋和白羽跟着孩子哭得跟个什么似的。
他们终于知道木牧之前的打算是什么意思了,可惜已经太晚了,他们什么都不能为木牧做。
“牧。”沐秋哭得鼻涕眼泪挂一脸,双手虚弱无力的握住木锦的手,表情似后悔似难受。
“没事,别哭了,乖啊!”木牧抱着已经睡熟的孩子摇晃着,轻声安慰沐秋。
“消耗术法怎么可能不需要付出代价,毕竟我也是一个凡人。”说完苦笑一声。
替沐秋擦干净眼泪,“你们不用替我难过,这辈子能够认识你们,很开心,孩子就叫新生吧!”
“谢谢木牧。”白羽跪地谢过木牧,抱起孩子出去清洗,对外面的人一个都没说。
木牧知道自己这件事总归是瞒不过去,最后还是顶着一头白发出现在众人前,态度和以前一样嚣张。
木牧的情况,除了什么都不懂的新生,哪个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一开始很是难过,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沐子封一开始闹了脾气,又哭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哥哥就要死了的消息,心情糟糕得饭都吃不下。
木牧在沐家村呆到了新生过洗三,以他的身体等不到满月酒了,所以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沐家村。
木牧前脚刚走,慕轻风后脚就单枪匹马找了过来,身体还破破烂烂的,看起来是从皇城不眠不休直接赶来的。
木牧没有说他要去什么地方,只道了句时日不多,想要找最后的安居,一听就是安排墓地去了。
顺着木牧离开的方向,慕轻风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在大虞国的边境找到了他。
当时木牧正一脸忧愁的蹲在河边不知道该怎么过河,他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忘记带召船的哨子了。
“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慕轻风有点生气又有点庆幸,他真怕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人了。
木牧头都不回,“告诉你干嘛?咱们又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慕轻风大喝一声,“我奔波千万里,只为来娶你,你到好,仗着术法总是避开我。”
慕轻风上前一把把人拉起来狠狠地抱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小混蛋。”木牧骂一句,眼睛却湿了。
慕轻风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发,“没事,有我呢!你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木牧抬手就捶他一下,“死的时候太疼了,一根一根的拆骨头疼得我都不想活了。”
慕轻风吸了吸鼻子,“没事,我陪你疼。”
他清楚木牧的一切,当然知道木牧是死过一次从其他世界来的人。
他不怕死。
慕轻风就怕自己一起死了,唯一担心的是木牧会不会又去另外一个世界喜欢上别人不是他。
“混蛋,你不怕死?”木牧推开人,笑着抹掉眼泪,吸着鼻子瞪着慕轻风。
慕轻风跟着一起傻笑,“不怕,不过……”然后跪到地上,“让我死之前,能不能先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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