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蔺玉锦和兰荣华一起出席,这种换香的小事情自然不用特意去说,但是凭着二皇妃的鼻子自然也闻出不同,只不过看着众人面色如常,不像是发现了一般,也就暗探叹是此次蔺玉锦运气好。
这场晚宴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当晚蔺玉锦就前去找了机会和杨司珍说了这事,让她明天以叙旧为借口去找徐侧妃前来,既然那天徐侧妃帮助了自已,那定然会全部相告,不会隐瞒。
杨司珍得知这个事情后,十分震惊,还是蔺玉锦好言相劝这才把杨司珍的怒气劝退,如此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杨司珍便去叫了徐侧妃,只是她没想到徐侧妃身边跟着的都是二皇妃的人,想要谈话等都十分的不方便。
若是刻意的将其支开,只怕二皇妃就会找到端倪,这样冒险的事情是一丁点不能做的,杨司珍略微沉思一番便道,“你跟我来,我有一私人物品要给你。”
说完便起身往寝房前去,那名侍女还要相随,杨司珍立马道,“你就在这等一会吧!不过是拿个东西。”
只是那侍女得了二皇妃的命令,要一步不离开的听她们到底要讲什么话,所以对于杨司珍的命令则不屑一顾,当做没听见一般依然紧紧跟随着,这下杨司珍佯装大怒的样子道,“徐侧妃,你如今是侧妃,我管不了你,但你不要忘了以前是我亲自带的你,你忘记我讨厌陌生人进我的寝房吗?既然如此,那你请回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徐侧妃,自已坐在一旁生闷气,徐侧妃见此自然明白杨司珍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赶走这侍女而已,便赶紧上前蹲在杨司珍身旁,“您不要生气,我这就让她们走。”
说完这才起身面向那侍女,“听不见杨司珍说的吗?你就在这等着。”
语气虽然十分强硬,可是面上却是哀求,那侍女见到如此也不好强硬,冷哼一声便停了脚步,不在前行,杨司珍见此这才面上好看了些,带着徐侧妃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屋,关上门徐侧妃便跪了下来,抱住杨司珍的腿,“大人,您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非要死在宋国不可。”
杨司珍自然赶紧扶起她,“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侧妃生怕杨司珍不救自已那肯起身,任凭杨司珍如何拽就是不起,杨司珍见此也就任由她去,徐侧妃边哭边将衣服解开,只见那衣服遮挡之地满是伤痕,抽的拧的拽的数不胜数,旧伤未减便添新伤,看的杨司珍十分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你是大凉的和郡主,二皇子侧妃谁敢如此对你?”
徐侧妃将衣服慢慢落下这才道,“不过所的好听,大凉根本不管不问,我带去的人都被二皇妃把控着发落了,宋国的侧妃就如同一个侍妾毫无地位,那二皇子生性暴虐一言不合便拳打脚踢,二皇妃更是不把我们这些侧妃当人看,这日子实在没过了。”
说着话,徐侧妃便又要落泪,只是杨司珍还想着有事情便道,“你昨天告诉玉锦小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玉锦面上有毒。”
提及此,徐侧妃低叹了口气道,“当初二皇子要的是玉锦,皇上将我送去顶替,并没有平掉二皇子的怒气,此次见到玉锦和皇上浓情甜蜜,更是想起当年事情,便让二皇妃杀掉蔺玉锦泄愤。”
杨司珍听着这个理由,更是目瞪口呆,“他疯了吗?”
“他就是个疯子,大人,您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后院的女人数不胜数,个个苦不堪言,有的受不住想跑,他捉回来后便当众将其活活打死,再有的冬天关在室外,夏天则给厚重棉被,身着棉衣,冻死的中暑的比比皆是,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禽兽一般。”
说到动情之处,徐侧妃几乎受不住要大哭起来,可是想着门外的侍女有可能会听到里面的动静,也就不敢放声,只敢捂着嘴小声的哭泣,杨司珍虽然不喜她,但是看她这幅样子,也是有些心疼,好歹自已当年亲手带出来的女史。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别哭了莫要让外面那人看出端倪,你把这个小衣换上,我记得你有皮疹,这小衣里有药材,你应该知道回去如何与二皇妃说吧!”
徐侧妃自然明白,她早已经将那察言观色,说谎的本事学的通透,听见杨司珍如此说便赶紧擦了眼泪,确认一切让别人看不出来这才准备走出去,只是临走时还不忘让杨司珍去求情,将自已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宫女也好,哪怕是浣洗局的宫女也罢。
出了寝房,徐侧妃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侍女回去,这里的一切那侍女自然全部告知二皇妃,那是二皇妃的心腹,素来看不惯这些妖娆的侧妃,这般更是添油加醋的去说,自然撩拨的二皇妃大怒。
“徐侧妃,你们进去后都说了些什么?莫不是在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那徐侧妃早就已经吓的不行,听见这话赶紧跪了下去,“妾身哪敢呢!只是妾身素来有皮疹,承蒙杨司珍记挂,如同以前一样送了贴身泡了药的小衣给妾身,又在里面换上,这才耽搁了功夫。”
二皇妃一直看着徐侧妃的脸庞,好像在验证她是否说谎一般,忽然笑了起来,“你莫不是在诓骗我吧!”
“妾身哪敢呢!妾身句句属实,以前在司珍房时妾身是杨司珍带出来的女史,所以感情深厚一些,她也一直记挂着妾身。”
“好了,不用解释,是不是真的一会就知道了。”
这话刚开始徐侧妃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二皇妃一挥手,”“把她衣服脱了不就知道了。”
身后的侍女得了命令自然上前,不顾徐侧妃如何说,一概不停,三两下就将那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有好事的看不惯的也没少下黑手去掐她,徐侧妃一人哪敌四手,求饶等一干不好用,如今只能蜷缩在地上,泪流不止。
二皇妃看了眼她的样子,嫌弃的转过身去,拿起那小衣仔细的看了看,闻着确实有股药味,而徐侧妃有皮疹一事她也确实知道,因此不再怀疑,刚想把衣服给地上这人扔回去,只是伸手的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好了,你回去吧!”
徐侧妃这才微微直起身子,想要伸手拿那衣服,只是二皇妃却一躲,“这衣服留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不可告人的东西,还要好好看看才行。”
那徐侧妃低头看看自已身上不着寸缕而此处距离她的房间还要到院子里走上几步的距离,总不能这样出去,便赶紧起身道,“妾身哪能这样回去,若是叫旁人看了岂不是丢了王爷的脸,皇妃您大人有大量随便找件什么让妾身穿上也好呀!”
可是二皇妃已经打定了主意,任凭徐侧妃如何说,就是不将衣服给她,等到十分不耐烦之际,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卑贱之人还顾得什么脸面,把她扔出去,我看着就心烦。”
话音一落就起身回了内室,自有宫女架起徐侧妃将其往出带,徐侧妃如何挣扎的过,很快她就被扔了出来,门瞬间关上,等着她爬起身只见院子里的侍女等人都看着自已,她一下就十分难堪,抬腿就要往自已房间跑去。
恰逢此时二皇子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便知道又是被自已的正妃调理了,可是看着此刻的她倒是又有了几分兴趣,便一步上前箍住徐侧妃在怀中,看着她慢慢羞红的脸就是不让她走。
后来又看着一旁侍女太多,这才放了手,打横将其抱起一起回了寝房,留下院子中的侍女暗暗窃笑,对徐侧妃越发看不上。
徐侧妃走了后,杨司珍一个人便发起呆来,她又想起徐侧妃的伤和那满身伤疤的样子,正出神的时候,蔺玉锦前来,见到她如此便到其眼前挥挥手,“你怎么了?”
如此叫了两次这才让杨司珍回过神来,“你来了,没事,快坐吧!”
蔺玉锦狐疑的坐下,这才问起这次来的正经事,杨司珍则是长叹一口气,将徐侧妃说的全部说出来,这下换做蔺玉锦发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就那么容不得我。”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却是十分冷静,没有丝毫的慌张,忽然她又想起什么道,“在过不久那二皇子就要回去,对我也没什么危险,只是徐侧妃怎么办?她为我受过,我一定要救她的。”
杨司珍何尝不想,只是如今没有什么办法罢了,二人一商量都没有两全其美之策,下意识的蔺玉锦就想到了景元,她知道景元一定有办法,可若是将这事情告诉景元只怕他会大怒到时候因为自已伤了两国和气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可是如今除了这法子也没有其他,蔺玉锦略微沉思片刻便辞了杨司珍来到宁圣宫,准备将此事告知太后,这样一来便不怕景元冷静不下来了。
到了宁圣宫太后正在午睡,蔺玉锦便坐在外屋等着,也正好能思考一下一会见到太后该如何说才能不让她老人家特备惊讶,如此等了小半个时辰佩竹便来叫蔺玉锦进去,调整一下心情,强逼着自已露出一个与平时没有区别的笑容,蔺玉锦便走近了屋内。
见着太后正坐在榻上整理自已的发饰,蔺玉锦便上上前示意那宫女出去,自已亲自为其梳发打扮,等着将一切弄好,见着太后十分满意,这才退了下去。
“说吧!无事献殷勤,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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