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白蔺玉锦的心意,所以更不能由着自已的性子来,只好翻过身去不去感受蔺玉锦在身旁,只是那香味依然若隐若现的往自已的鼻子里钻,景元无法只好起身下床,打开窗户,借着外面的冷气让自已冷静一下。
回头看去蔺玉锦睡的正熟,又怕她冻着,只好又将窗户关上,躺了回去,蔺玉锦却不知道自已身边人有了这样的一个心理想法,因为她正梦着非常开心是事情。
在梦中自已和景元只是普通的夫妻,有一处小院,有两个孩子,而且父亲和母亲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别提多开心了,只是她清楚的明白现在只是做梦,但她依然不愿意醒过来。
如此到了第二天还是景元来叫,蔺玉锦这才睁开眼睛,乐呵的抱住景元的脖颈,就那样笑意洋洋的看着他,这倒是把景元看的有些愣神,“你这是做什么?”
蔺玉锦却不起身,只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不干什么,就想这样抱着你,永远也不撒手。”
景元眼瞧着到了时辰,再过会明香要进来的,只好拍拍她的腰,“乖,快起来,今天把明天的工作都做完,明天要有事情的。”
听着眼前人如此说,蔺玉锦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背过身子去穿衣服,只是这心里还像是吃了桂花蜜一样的甜,那滋味淡淡的笼罩在心头,挥不去,赶不走。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景元走了,明香进来都不曾消散,明香一眼就瞧见自家大人十分高兴,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自家大人高兴她也跟着开心就对了,只因为蔺玉锦的一个梦,这一整天里司仪房都是乐呵呵的模样。
就连白日去和兰荣华议事,就连她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直说蔺玉锦心中有鬼,但蔺玉锦依然嘿嘿一笑就是不曾告知,如此到了晚间,用过晚膳,那股欢喜才总算是散了去。
明香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蔺玉锦对着眼前那碗黑黢黢的的药皱着眉头,是了,这又是自家大人十分愁闷的时候了,那药苦的很,只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又则能不喝呢!
拿出身后的糖蜜饯摆在蔺玉锦面前道,“大人,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说是喝药后含上一粒,就不苦了。”
只是虽然有这个,但蔺玉锦依然不愿意喝药,没法明香只好拿出身后的书信在蔺玉锦面前晃晃,“这是塞拉格格的信,大人你要是乖乖把这药喝了,臣这就给你。”
看着明香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已,蔺玉锦只好乖乖的将药喝掉,明香看了那碗里没剩下一口这才将信给她,塞拉一直和自已有书信往来,只是两月少了许多,如今又收到信,蔺玉锦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打开看看。
只见塞拉的字迹已经好看了许多,比起当年的第一封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如今的字迹娟秀,但是好看的很,只见第一句就是先炫耀一番,说自已这两个月悉心练字怎么怎么辛苦云云。
将一整封信看完,蔺玉锦的注意力不在于她的字上,也不在她关心自已病情,全部都是塞拉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前面那个是小世子,如今倒真是儿女双全了。
蔺玉锦倒是由衷的为她高兴,塞拉和自已的夫婿关系十分好,这都不用蔺玉锦操心,孩子也是十分孝顺,如今又有了女儿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吧!
直到景元来了,却见蔺玉锦依然是坐在桌前,前面是一副长命锁,手链之类的,看那尺寸小小的应该是孩子用的,他便有些好奇,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宫中也没有妃嫔有孕,这尺寸又不像是自已那三个儿子的。
便问道,“你这是又给谁准备心意呢?”
蔺玉锦拿起那小长命锁,左看看右看看都十分满意便道,“塞拉呀!这丫头又生了一个女孩。”
说完这话便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不由得发起感慨,“当年,认识她的时候,不过一个小丫头,转眼都成了丫头的娘,真真是岁月不饶人。”
而景元听着这话在背后抱住蔺玉锦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呀?”
蔺玉锦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羞红了脸,但依然将身子正过来,直视着景元道,“你既不能给我一个明媒正娶的身份,那就要等我有了地位之后,才可以。”
这话也不过是玩笑话,可景元见着蔺玉锦严肃的样子,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点头称是,他明白蔺玉锦有着自已的骄傲,若是让她不明不白的就跟了自已,那也太委屈她了。
蔺玉锦也不想提起这个,只是她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心中多想的是怎么将她立为皇后,这想法若是让蔺玉锦知道了,只怕要惊掉了下巴,但是这话景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也不曾说出来。
到了晚间,天色暗了,景元又怕蔺玉锦被烛火伤了眼睛,不由分说的便抱起她走向床边,也不顾蔺玉锦的抗议,便将她按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不许弄了,明天再弄,若是伤了眼睛怎么办?”
蔺玉锦眉头一皱道,“可是明天有事情呀?”
“那就后天。”
说话的功夫景元也躺了下来,用手牢牢的抱住蔺玉锦,不让她再有下地的机会,这般孩子举动让她哭笑不得,只好乖乖的闭上双眼,心中十分期待明天的到来。
只是蔺玉锦总感觉自已刚闭上眼睛就被叫醒了一般,而事实此时却是是半夜,天还不亮,但是景元已经起了身,拽着蔺玉锦换了衣服,二人一起带了面纱,便往出走去。
“天亮了吗?为什么要带这个?”
景元细心的又为蔺玉锦穿上一件披风这才道,“还没亮,我们现在就去机枢处,不能让她们看见我们的样子,走吧!”
只是刚到门口蔺玉锦又把景元拽住,“明早明香要找我的,要是看见我就这样消失了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放心吧!我已经嘱咐康福了,明一早他就会和明香说的。”
蔺玉锦这才放心没有了问题,又按照那天的路走了一遍,到了机枢处,只见陆尚荣也已经到了,只是她却不曾带面纱,三人打了招呼,就见到陆尚荣回头给那些嬷嬷打了手势,蔺玉锦只见那些人快速的往每个房间吹了烟。
如此静待了片刻,忽然周围响起十分大声的锣鼓声音,蔺玉锦几人身在暗处,但是所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下方全部地方,只见有的人迅速从房间中跳出,可是有的房间始终房门紧闭。
如此又过了一小会,陆尚荣这才走出去,而景元依旧拽着蔺玉锦在暗处不曾露面,只听陆尚荣道,“将这些人记下来,过,剩下的没出房门的,分到别处做粗使侍女”
景元担心蔺玉锦有些不明白便道,“这是第一轮考核,让她们没有警惕心,刚才往房间里吹的是迷香,在迷香之下每人都是晕的,但是锣鼓声能让她们瞬间清醒,但也只有一瞬,有的在这个时候会迅速跑出来。”
可蔺玉锦看见有几人的身上有着伤痕便指向那些人,“那这是怎么回事?”
景元看向那些伤口道,“可有的人没有那么灵敏,只好趁着清醒的时候将自已划伤,用疼痛使自已清新,而剩下的不曾出来的则是被淘汰的。”
蔺玉锦这才明白点点头,那些人站在台子中间,都是些小姑娘,约莫二十多人左右,看年纪都不是很大,此时身着寝衣,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这时从上方忽然倒下来许多的水,将她们淋湿。
这里如今本就寒冷,就是身着披风的蔺玉锦都微微有些发抖,更不要说那些小姑娘了,一个个浑身湿透,冻的更是不行,陆尚荣这时又道,“场中共有二十五人,一炷香的时间,我只希望看见十五人留下,一炷香后,若不是十五人,我会随意挑选十五人。”
话音落,她们都面面相觑,只是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一脚踢到一旁人的身上,将她踹了下去,那些人顿时打在了一起,本就寒冷,有的人身上有伤,自是不敌她们,没几下就被打落台下,有的还能挣扎几个回合,但依然未能在爬上去。
一炷香之后,台下东倒西歪的有十个,她们身上处处都是伤,而台上的此刻打红了眼,仿佛那寒冷根本不存在一般,陆尚荣看着她们很是满意道,“台上的回去换衣服准备下一轮,台下的分到别处做暗装。”
见着那些人被带下去,蔺玉锦本以为结束了,便要回去,只是景元却拽住她示意她别动也不要出声,蔺玉锦只好站定,这时陆尚荣又道,“你们几个,一炷香后台上剩下一个的还有机会。”
那些人自然又是打成一团,只是现在比方才更要猛烈,很快台上就剩下了二人,她们打了许久但是依然难分胜负,陆尚荣这时出来喊停,示意二人都留下,这才让她们散了。
“为什么还要再打一场。”
景元听着蔺玉锦开口,还不等回答就听见一旁的陆尚荣道,“这些人失败过,才知道胜利的可贵,所以会更加拼命,留下的这两个只怕比方才那十五个还要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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