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见此自然明白是什么原由,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赶紧点头称是,另一面蔺玉锦则是和兰荣华一起装作没有事情一样去了另外一个屋子,而何司正也是从后门出去,假装三人不曾碰面的样子。
“先从百合处入手调查吧!我总觉得阿梅和这个百合应该是认识的。”
兰荣华听见蔺玉锦压低了声量和自已说话,也就点点头,示意自已知道了,如此又走了一遭挑出几个毛病来,便回了司仪房,另一面让韩文看紧阿梅,而宫外面则是让李水去调查那个糖坊。
如今已经迈出一步,必要将其一网打尽才好,否则只怕打草惊蛇,那蛇要好一阵才能出洞了,如此到了十二月份,蔺玉锦等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宫外的李水却不曾消停,先是查了糖坊又去了那工匠家,一连一段时间她都忙的不可开交。
到了夜宴这一天,兰荣华让宫中加紧了巡视,生怕再出现去年那样的事情,这一年来宫里不安分的事情太多,新的一年只盼望着一切都好好的才好,到了晚间,蔺玉锦和着明香到了此处。
太后和皇上都还不曾过来,蔺玉锦便和着明香一起去找兰荣华等人聊天,珍良人,张更衣等人都在,大皇子也乖乖巧巧的坐在一边,忽然门口来了妙选侍和如更衣等人,大皇子噌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路小跑的去了妙选侍身边。
这一幕看在蔺玉锦眼中,不禁有些奇怪,这大皇子虽然是妙选侍生的,但是自小不是养在她身边,如今是在珍良人身边的,怎的就和妙良人关系如此密切了,看着这母子两其乐融融的模样,蔺玉锦虽然心下奇怪。
但是也依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人家是亲母子,血脉相连也实在太正常不过的,这时候欢荣华带着朝瑰公主从门口走了进来,朝瑰今年已经七岁了,曾经跟个小肉团子一样,如今也已经亭亭玉立,颇有皇家威严。
只是这小小的人浑身上下满是骄傲,一看便知是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身旁的宫女等人都护着拦着,生怕磕着捧着一点,在对比一旁的朝阳,蔺玉锦不禁为朝阳叹息,她还和个瓷娃娃一样,如今这个季节若不是夜宴,她是断不能出门的。
在过个两三年,就要则夫婿了,也不知道景元会将她送去和亲还是留在国内,只是这一想到景元蔺玉锦的心便抽痛一样的疼,赶紧换了些不去想他,只是有了苗条,这思绪又怎能随着自已走动。
可是就在这时候蔺玉锦忽然想到,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大,会不会是景元故意为之,露出马脚,让临王那伙人捉住,得意忘形呢!
只是这想法刚出来,就被门口尖细的嗓音给打断了,是景元从门口进来,他的身后则是跟着宋良人和周选侍,一左一右,好不惬意,看到此,蔺玉锦心中就满是怒火,什么身不由已,只怕他是故意而为之。
景元坐到上首,便情不自禁的看见了一旁气鼓鼓的蔺玉锦,不觉有些好笑,但是这里人数众多,说不定哪个就是临王的眼线,自已决不能前功尽弃。
只是又想起太后那天和自已说的话,又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这样新奇的感觉让景元恨不得现在就走到蔺玉锦身边,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只是他不能这样做。
自已用了这么久才查到蔺玉锦和根院正在做什么,那糖坊马上就要被拿下,随着能连出宫中一大串的人来,无论如何现在也不能让临王有所察觉。
入戏想着,便拿起酒杯喂了身旁的宋良人一杯,来借此掩盖住心中的情绪,只是这一幕却被下面的妃嫔看了,有些内心不自在,特别是如更衣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在底下咒骂,“狐媚子。”
而妙选侍则是一边喂着大皇子吃菜,一边心中另有打算,如今她丝毫不在意皇上的恩宠如何,她今后的日子所有依靠都在自已儿子身上,自已首先要做的是将抚养权争回来,否则日后自已的儿子做了皇上,自已这个太后名不正言不顺可就不好了。
这些人各怀鬼胎,每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思,而三皇子倒是没有这么多心眼,他只知道父皇来了,自已喜欢父皇,便仗着自已年龄小东躲西藏的一路跑到景元那。
“父皇,儿臣什么时候能和您一样威武呀!”
景元听见小小的人拽着自已的衣袖,踮起脚尖的样子便觉心中一软,将那人抱到自已的腿上,用下巴戳着他的小脸道,“你要多吃饭,快快长大,这样自然就能长的高高的,大大的,和父皇一样了。”
三皇子则是努力的点点头,“嗯,父皇今天去陪儿臣好吗?”
景元看了一眼一旁尴尬的张更衣,明显并不是她出来挑唆的,便点点头,“好,今晚父皇就去陪你。”
这面的话自然也传到了下面人的耳中如更衣则是暗自戳了戳妙选侍的胳膊,“你看看有个孩子就是好,连争宠都能借着孩子的名义说出,可惜我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说完这话,又看了眼一旁的大皇子,捂着嘴偷偷笑道,“在看你吧!有没有不好都一样,又不是养在你这的。”
妙选侍听见这话刚想出口狡辩,又想起那人的话,便暗自忍了下来,不与如更衣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一般见识,只是心中却想着那天所见到的那人的话。
她说只有自已按照她的话去做,一定会让大皇子由着自已抚养,而她如今要做的只是乖乖等着就是了,想到这他便有些高兴,一想到今后能凭着儿子母凭子贵,让曾经那些看不起自已的人跪在脚下,便觉心中满满的快意。
如此到了晚宴散的时辰,蔺玉锦不想在多呆一刻,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司仪房,略微收整一番也就胡乱的睡下了。
道了第二天,蔺玉锦起床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她知道自已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能沉迷在儿女情长上面,所以她必须振作起来。
如常的去给了太后和陆尚荣,杨司珍请安,如愿的拿到了三个红包,只是回来后明香和小叶那两丫头又来请安,转头间这红包就只剩下了一个。
几人又说笑一会,转眼就到了晚上,好在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事情,几人可以好好的放松一阵,她又去了兰荣华等人和韩文处。
第二天又约了韩文去张更衣处,忙忙乎乎的倒是也将那伤心事忘掉不少,张更衣这里最是热闹了,有四个孩子在这,而且张更衣的性子又是一个喜闹的,几人倒是热闹的很。
只是在席间,蔺玉锦就发现四皇子有些咳嗽,整个人也恹恹的,看着他那样子,珍良人却不以为然,四皇子自小就老老实实的不像其他孩子又跑又跳,所以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珍良人的性子了,老老实实的又没什么太多心思,蔺玉锦也就不好再问,生怕让人觉得自已别有居心,热闹了一天,回到寝房蔺玉锦只觉得自已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样,由着明香给自已捶了一会。
她又拽过明香来把她按着,自已为她捏了会肩,起初明香还左拦右拦的怎么都不让,到了后期也就由着蔺玉锦来了,两人不知不觉的合衣就这样睡着了,一觉到了第二天。
只是这时也从宫里传来个消息,说是四皇子起了天花,听到这话蔺玉锦便惊讶一番,好久才反应过来,小小的人怎么会得了这个病,得知消息之后,蔺玉锦立即赶往常宁阁,却见太医和医女都来了,每人都穿的十分严实生怕传染到自已。
而蔺玉锦刚想进去,却被出来的张更衣一把拦住,“玉锦,别进,这是要传染的。”
“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张更衣却是摇摇头,“谁知道呢!好在我小时候得过不怕传染,只是孩子们还小,我正要去禀告兰荣华,为孩子们换个住的地方。”
这事情耽搁不得,蔺玉锦便赶紧和着张更衣一起去了乐文宫,只是没等这消息求过来,却得到了三皇子也生了病的消息,张更衣来不及和兰荣华道别,匆忙的便跑了回去。
只见三皇子也恹恹的躺在那,发着烧,看的张更衣心肝具痛,心疼不已,兰荣华见此赶紧让人将常宁阁封锁,将朝阳和大皇子带了出来。
先是带回了乐文宫,又去请旨太后让人找了生过天花的宫人来照顾,一应物品全部焚烧,不准外带,安置好一切这才冷静的坐了下来。
过了两天,三皇子和四皇子已寄回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恹恹的,毫无生机,这事在宫中愈演愈烈,每人都对着常宁阁绕路走,生怕沾染上一丁点不干净的东西。
而妙选侍则是十分庆幸,高兴自已的大皇子并没有染上,这一日她回了宫,刚打开门就见到有一个女子站在自已的房中背对自已,这猛然出现的人吓了她一大跳,差点就喊出声来。
“妙选侍,几日不见,也不用怕成这样。”
喜欢涅锦传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涅锦传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