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氛变得僵硬,容徵自知自己肯讲不过夏多情,但是他也不能让事情发生变故,说道:“灵薇是杨氏的亲生女儿,她当然不会说谎了,至于这个孙祥,他自己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是谁又知他会不会为了能够减轻罪行,而撒谎诋毁已死的杨氏呢。”
“嗯,这个还真不好说。”夏多情也不明确指出她指的是谁。
夏多情瞥了眼容钰:“既然今日煜王也在此,那就做个公证人,公平公正,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我对杨氏之死的见解,只是其中到底是怎么样,毕竟事情过去了十几年,谁也无从得知。”
容钰点头:“好。”
夏多情看了眼容徵,听到容钰都答应了,他们也不能拒绝了,夏多情轻笑,说道:“杨氏之死整件事情都是从白灵薇那里听得的,毕竟杨氏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她陪在身边,其他人也无从得知,所以真相到底是怎么样,谁又能够确定?白灵薇所说就一定都是真的?”
白灵薇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件事你到底如实说过没有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白多情,你别为了救这个孙管家,信口雌黄,污蔑我!”白灵薇反驳。
“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故意想要污蔑我,陷害我的,这个孙祥跟白夫人是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非要我拿到台面上来?他肯定是因为某个人看不惯我娘,所以才狠心下毒杀了她,如今还要狡辩!”
苏嫁凝眉,孙祥皱眉愠怒的瞪着白灵薇,他想要说什么,夏多情却走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他,面对白灵薇,冷笑:“你有证据吗?你这难道就不算是污蔑了?这种话没有凭据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狗急跳墙,你这么急着否认到底是因为什么?”
“白多情,你!”
容钰冷漠的扫了她一眼:“闭嘴,听情儿说。”
白灵薇咬唇,委屈的看向容钰:“王爷,她污我清白我怎么能忍?”
“这种事情你做的还少?”就从白灵薇的品行来看,本也就不值得相信。
白灵薇皱眉,容钰竟然是这样想她的?
夏多情又继续说:“首先孙祥下毒确实不假,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一个中了毒的人还能想得到先拿出手帕擦拭吐出的血吗?而且当时既然是白灵薇在身边,她们母女情深,她娘中了毒,而她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去找郎中来救命,而是陪着她知道她断气?”
夏多情盯着白灵薇,唇角勾起:“或者说你知道你娘中了毒救不了了?这是绝不可能的,遇到这种状况人的本能反应应该是喊人救人,除非那个人是凶手。”
容徵愣了几秒,心里咯噔一下,其他人都看向白灵薇,她紧皱眉头,想要为自己辩驳,却被夏多情阻止了:“你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再翻出来说也没有意思,更何况你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多情说:“你把手帕拿出来。”
白灵薇慢慢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从袖子里拿出上次她当做是证物的手帕来,上面的血色一点也不浓。
夏多情看着手帕分析:“那张手帕上确实有杨氏吐出的血迹,你当然也可以说那是你准备的,见到杨氏撑不下去,便用手帕捂住了嘴,可是你却没有想过如果是咳出来的血,一定会是堆积在一大块,然后周围是一些小血渍,并且手帕上若是有一大块堆积的血渍,等干了的话那一块必然会变得很硬,然而,这张手帕根本没有那种情况,相反,这张手帕上很明显是擦拭的痕迹而非咳出来的。”
“或许你会说这就是在她咳出血以后,你为她擦拭的。可是在那种要面临亲人去世的情况下却能表现出那么淡定且没有任何急救措施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这只能说明当时杨氏是不可能死了的,甚至可以说她吃了些许就发现了饭菜里下了毒,至于后来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了什么,白灵薇不肯说实话,我们谁也无从知道真相,但是件事听白灵薇说的从头到都破绽百出,其它的我也不一一细究了,只说这关键之处。”
“不管怎么说,你手中的那张手帕根本就构不成孙祥就是杀人凶手的证据,但是这件事情我若是要细查下去,真相必然会浮出水面,只是说我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我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人的死的真相。”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而且她这样做也不是为了给白灵薇一个机会,只是她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查杨氏之死这件事上,因为她敢肯定凶手就是白灵薇,至于她怎么杀了她的,她看不到尸体,又得不到证据,自然是无从得知。
但是她们母女自相残杀,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与她又无关,而且过了这么久,再翻出来也不一定就能怎么样,倒不如这样作罢,给白灵薇和容徵一个警告。
“不过你们非要查出一个所以然来,非要将凶手抓住绳之以法,我也很乐意帮你们。”
夏多情说的特别真诚友善,若不是知她的人,必然会觉得她是真心想要帮忙。
容徵接话,“我觉得此事至今为止,已经关乎到了好几个人的清白,若就此了事,怕是不太好。”
白灵薇皱眉,夏多情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说道:“王爷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怕这件事继续由我查下去的话,结果会被人说成是胡乱编造的。”
容徵见白灵薇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应该是跟她脱不了干系的,他只能说道:“这件事就此了了吧,这些天确实一直麻烦安王妃忙前忙后来查这件十年前的案子,就已经很过不去了,再有一开始是我护妻心切,错怪了白夫人,也是我的不对,安王妃现在有孕在身,确实又行动不便,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动了胎气,到时候父皇和昭儿怪罪起来,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多情瞥了他一眼,容徵虽然又作又蠢,但是对白灵薇还是真心的,竟然为了护着她,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容钰冷声:“当真就此算了?”他明白夏多情的意思,既然她不想与他们在这件事上纠缠,那就到此为止也罢。
“煜王也在这作证,此事就此了了罢。事端是我先挑起,确实是我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莽撞了。”
“好啊,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那我再插手就是多事了,毕竟按你的话来说毕竟死的人是你的良娣的生母。”
白灵薇瞪着夏多情,这个女人现在来说这种话是想要装好人吗?她分明就是想让她难堪对吧?
夏多情很委婉的下逐客令:“既是如此,太子又是日理万机的,看这时候也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我便不留各位了,我身体不便,也就不送了。”
容徵轻笑:“是啊,那我们先走了。”他牵着白灵薇便转身,表情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容徵和白灵薇带着人都离开了以后,容钰问她:“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下去?”
夏多情如实回答:“为何要追究?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知道真相的就只有白灵薇,换句话说,真正杀害杨氏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她要是咬死不承认,我又该从哪里找证据?这么做只不过就是想要警告一下他们不要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就随便出来乱咬人罢了,目的达到了就好了。”
“原来你自己也是在赌啊。”容钰挑眉看着她,看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还以为她是有十足的把握将整件事情查的清楚,没想到……
“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赌就看谁心态好,做过亏心事的人总是会心虚的。”
若不是今日她套出容徵昨晚确实来过白府,她今日也不能相当自信的说出这番话来,此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那张手帕到底是因为怎么样的情况,她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只能这样说,白灵薇难不成还能解释?她若是解释了,才是真的不打自招。
夏多情瞥了他一眼:“煜王爷,你还不走?你不用上早朝?”
容钰凝眉:“安王妃,你这种行为就不对了,怎么说也是来帮你的,你这逐客令下的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是吗?还得我说个请字不成?”夏多情这话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是在帮她,她当然也能看的出来,只是艾米丽之前跟她说的那件事,她知道艾米丽是在担心什么,她觉得若是容徵对她有意思,她就必须远离他,不然会招惹更多的麻烦,她不是一个喜欢招惹是非的人。
苏嫁在一旁看着也不做声,也不反对夏多情的做法,毕竟夏多情和容昭才是夫妻,就算为了避嫌也应该同容钰保持距离。
容钰明白她可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他还存有芥蒂,所以也不强迫她:“好,既然这早朝时间快到了,本王就先入宫了。”
说罢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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