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马车上,容昭才恢复正常。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可能那些人并非是真的要刺杀父皇的。”容昭分析道。
夏多情好奇:“怎么说?”
“地上那些白色粉末就是石灰粉而已,而且他们几个人很明显就是故意想要引起混乱。”
“如果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最后一箭也有问题,那么远的射程,刺客瞄得极准,按理说根据这样的速度不亚于子弹带给人的危害,可是容徵竟然还没有毙命。”
她最惊奇的就是这一点,容徵还能吊着一口气实属奇迹。
容昭蹙眉:“夫人所言极有可能。”
“难道说容徵为了拜托罪名竟然用这种冒着生死边缘的危险来作为赌注?”夏多情推断。
容昭颔首:“十有八九。”
“那此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先不管他,毕竟容钰都没有什么动作,而且又是他一直在父皇面前请求赦免容徵的,想必今日之事若他没有参与其中,他也该猜想到了,他若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不好先做什么。”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夏多情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容徵还在抢救中,我们就这样先离开了不太好吧?”
容昭摇头,咳嗽两声:“我身子本就虚弱,本不能受到如此惊吓,因一时紧张心切,导致身子有些不适,只能不尊礼仪先行离开了。”
“……”
夏多情见他有模有样地说着,甚是无语,北邱国欠他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啊!真是影帝的演技啊!
容徵脱离了危险,皇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历来祭祖都未发生过这般事情,难道说这是什么预兆?
不过也从这件事情中看出来容徵并非是个会不择手段伤害父兄的人。
皇帝问容钰:“钰儿,此事你怎么看?”
“儿臣也在派人调查中,但是儿臣发现今年来祭祖的巫师并非是以往的张大师,儿臣去调查了发现张大师在两个月前已经病逝了。”
容钰如实道,他是没想到容徵的心思会有如此缜密。
皇帝皱眉,“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吗?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谋害朕?钰儿,此事你着重处理,务必要查出祭典上的巫师和那些舞妓是什么人,他们什么目的,还有揪出在背后放暗箭的那个人。”
“儿臣遵旨。”
艾米丽一直在皇帝的书房门口等着容钰出来,见他出来,立刻小跑上前迎接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这些事不该由你操心就别多问。”
“是不由我操心,但是由我夫君操心啊!我作为你的妻子,自然应当要与你分忧的!”
“本王不需要。”
“你看你,又逼我读你现在内心的想法。”
“……”
艾米丽问:“是不是那个巫师有问题?还是废太子有问题?”
容钰有时候觉得她真的能读懂他在想什么,艾米丽又继续说:“你原本是打算让容徵借着那天祭典的盛大和全城百姓都在,你想让容徵站在后面,趁着所有人都在祭典之时,混进人群,这样羽林军在人群中也一时之间搜查不到,他就可以借机逃了,可是你没想到中途的变故。”
前些天她就注意到他时不时地入宫,有时候她借着陪良妃的名字同他一起入宫,就发现他去了牢狱之中,她就猜到他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
容钰蹙眉,面无表情地凝着她:“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我知道的多对你来说肯定是好事。”
容钰懒得理会她,径直往回煜王府的相反方向去了。
艾米丽问:“喂,你去哪儿啊?”
容钰没有做声,她哼哼一声,又瞒着她做什么勾当呢!
对于此事,容钰找到了白灵薇。
“关于祭典上的事情你肯定都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容徵在谋划什么?”容钰冷声质问。
白灵薇连连摇头:“王爷,我没有跟他做过任何谋划,我只是听他说把他救出去,如果不能立功,那他永远都无法翻身,所以他就想到一个在祭典上可以让皇上重新对他改观看法的方式。”
这些都是她听到容徵说的,她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听了他的。
容钰冷眸:“本王好奇的是你又是如何认识那个巫师的?”
他一开始想过了,容徵在牢里出不去,所以他可以出谋划策,但是实施的必是另有其人,而频繁见容徵的也就只有白灵薇,所以只有她可能是中介。
“……”
白灵薇语塞,关于那个巫师她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是在之前为了寻找巫蛊之术杀夏多情的时候找到他的吧?那他肯定会生气的。
“其,其实我也是随便找到的。”
容钰冷眼瞥她:“你是从何时开始瞒着本王背地里做些什么了?本王不说不代表本王不知,你以为本王要查的话会查不到吗?”
“……”
白灵薇不知道怎么去编一个像样的谎言,但她是绝对不能说实话的。
“王爷,我没有欺骗你,也没有什么小动作。”白灵薇几近是委屈的语气。
“你说谎!”此时另外一道声音传来。
白灵薇看过去,容钰也是拧起了眉头,这声音……
艾米丽走到容钰身边,从刚刚他不回答她去哪儿,她就想着跟踪这条路了。
容钰皱眉:“你怎么来了?”
艾米丽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去哪里鬼混嘛!”
“……”
“白大小姐,你方才的肢体语言暴露了你的真实心理,你在撒谎!”艾米丽看向白灵薇。
“我没有!”白灵薇蹙眉反驳,目光还向容钰投射过去。
“你先别急着否认,你听我给你分析。”艾米丽说道:“一般做这种事情以前都必须策划,不然随便去街上拉一个路人甲就来充当这种重大场合的主持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人都有一个心理,就是会对于自己要做的重要的事情进行一个分解,每一步都会是关键。”
“你说你随便找了一个巫师,这种话连你自己说出口都未必会信,因为你知道祭典仪式的重要和盛大,如果不是一个具有专业素养的人是不可能将事情顺利的进行下去的,因为你在行动之前都要考虑到事情的多重性,万一要是失败了,没有经验的人肯定第一反应是害怕恐慌,而不是像在祭典上的那个巫师一样,在事情发生后,现场混乱了,他还能在那个时候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离开。”
艾米丽的分析很具体,白灵薇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的出来,她有些哀怨地等着艾米丽,她就是故意要跟她作对!
她好奇她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而且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人的专业素养和心理素质都很强大,明明自己的身处其中,却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将整个流程进行得很好,也在最后很自然的退场,这一系列的步骤就算是一个普通巫师都做不到的。”
白灵薇拧眉,艾米丽的话说的很对,她确实都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她才会缜密的请了这个巫师。
白灵薇不想当着艾米丽的面说:“我说实话,烦请公主回避一下。”
“……”什么?她为什么要回避。
容钰瞥了她一眼,她立刻识趣地离开了,这就是典型的用完她了就扔在一旁。
“说吧。”
“其实是我得知了张大师去世了,而且那个巫师他主动来找我的,当时我还在想要请什么样的巫师才能够将事情顺利的进行下去。”
“然后我就在外面遇到了巫师,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将事情分析了一遍。”
“当时我根本里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人合适就不错了。”
白灵薇很认真的在撒谎。
容钰睨着她,“此事若是传出去了,你一定会脱不了干系,到时容徵没流出来你一定会死,”
白灵薇垂下头,听着他明明说话都是那么冷漠,却又觉得是那么温暖。
“关于此事本王不会对你有太多计较,只是你记住,不会有下次,不然本王定不会再包容你。”
此事他觉得并不像是白灵薇嘴里说出来的这些,但是他不揭穿她,因为这件事对他并没有多大的阻碍,反倒还是帮了他,日后就省了许多让容徵又重新做回太子的麻烦。
“嗯。”
白灵薇弱弱的应到。
祭典仪式上发生的这件事是由他着手处理的,所以后续怎么样都是看他。
容钰冷冷提醒:“还有,收好你的小动作。”
白灵薇对夏多情总是怀有怨恨,所以他知道她对夏多情一定是水火不相容的。
“王爷你误会了,到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哼,不要把罪名又扣到本王身上来,你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就用不着本王来揭穿了。”
只要没有影响到他的计划,他任她做什么小动作,反正影响不了他,只是需要提醒一下,
他现在越发觉得白灵薇的野心比以前要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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