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我……”艾米丽欲言又止。
看到她纠结的样子,夏多情总觉得是比较严重的事情,毕竟她都还没见过她为了什么事如此纠结的样子。
“怎么了?直接说呗,你这样要说不说的。”
“还是算了。”
夏多情翻了个白眼,“话都开头了,吊人胃口是不厚道的!说呗!”
“我觉得容钰可能已经讨厌我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容钰了,他不肯见她。
夏多情不知道其中原因,为她打抱不平,“这才成亲多久啊?就厌烦了?这太过分了!”
“不是那种厌烦,是……”艾米丽就将事情的因果告诉了夏多情。
兴许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再加上她又看清楚良妃的德行了,对于此事她反而没什么异色了,这种事她当然做得出来。
“没事,错又不在你,容钰不会不明其中道理跟你置气太久的。”夏多情安慰她的情绪,她知道艾米丽太喜欢容钰了。
“可是我了解他的脾气,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他又觉得我也是为了跟他圆房而跟良妃联合起来算计他的。”
“先不说其他的,你本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行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有什么好生你的气的?”夏多情替她不平。
“可是容钰不是这么认为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艾米丽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被身边的人算计,虽然她并不知情,但是当看到他药效发作的时候她确实有心理有了变化了,她想只要这样做了,容钰就会是属于她的了。
夏多情凝眉,艾米丽真的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了,事事为容钰想,又害怕自己所做会惹他不高兴,这样她只会变成越来越妥协的一方。
“艾米丽,你听我说,这种事情过一阵子等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自然就不会觉得当初那些是坏事了,他野心那么大,自然是想要当皇帝的,你若是怀了孩子,对他争夺皇位又有优势,他绝不会再去想当初你们是怎么样才发生关系的了。”
艾米丽看着她,不知道还用什么样来面对她了,当容钰跟她发生了关系以后他的那个态度让她有些心酸之余就是对夏多情的嫉妒。
可是听到她这般安慰自己,心中反倒羞愧许多,她也知道夏多情对容钰完全没那心思,可是她却被容钰的态度给影响了,还是她自己太可笑了。
“情儿,谢谢你能安慰我。”艾米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行了,谢什么呀,我安慰你也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怎么对待这件事。”
夏多情知道自己的话或许对她只能起一时的安慰作用,但是深陷其中的人一时听进去了,可是到了那时候这些话都成了狗屁。
“情儿,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我又怕你会怀疑我。”
“我怀疑你什么?如果当你自己觉得我会怀疑你的时候其实是你在怀疑你自己,因为你觉得连你都会有些紧张,所以就以为我也会生疑。”其实都是她自己的心里作用罢了,
“确实如此,因为我想问的是安王爷难道就不曾想过继承皇位吗?”这件事情她一直都在想,身处这宫闱里,皇子们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夺位,可是容昭却是一股清流,让她觉得有些好奇。
她怕她问了夏多情或许她就会觉得可能是容钰让她问的,方才听夏多情的话,她又觉得确实是她在怀疑自己罢了,她嫁给了容钰,就是容钰的人了,若是问夏多情这样的问题,她的身份又不同了。
“这事儿啊,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是跟容昭相处了这么久以来我所了解的就是他确实没有这想法。”
“他是在外头跟随师父长大的,自然是更加向往外头的自由,对这皇宫里的争斗他并不想掺和。”
“看来安王爷真的是皇室中的一股清流。”她自然是相信夏多情说的。
因为艾米丽的到来,这一天聊着聊着就快过去了,眼看着天上换上了一轮弯月,零零碎碎的星子挂在黑夜之中。
白府也变的安静下来,这一晚没有风,却听得到白府院子里树叶动的声音。
突然一个黑影蹿过去,左顾右盼四下没人,那黑衣人便往白府大厅里去了。
大厅里似是藏着什么东西,黑衣人翻找着,然后就在大厅的高台之上看到了一个檀木盒子,他拿起盒子就想看看里面的东西,结果大厅里却亮起了灯油。
黑衣人一惊,准备逃离,却被夏多情给堵住了去路,后头还出现一群侍卫围住了大厅:“别跑了,被我盯上了你就跑不掉了。”
苏嫁和聆衣也站在一旁,苏嫁见夏多情那般胸有成竹,而且她若是不见到真凶也睡不着。
黑衣人握着盒子死死盯着夏多情,却说不出一句话,夏多情见他的眼神有些愤怒又有讶异,反调侃到:“怎么?那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吗?让你这么费心这个点了来偷?”
她就是故意让石老六放出了一条消息称当年杨氏之死另有蹊跷,除她被下毒的饭菜中以外,还发现了一样更重要的证物,也是解开整个真相的最关键。
黑衣人握着盒子一句话不说,夏多情又诚恳地笑着说:“要不你看看里头是什么?兴许你看了心情就不一样了呢?”
黑衣人听到她的话,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盒子,他最终还是经受不住夏多情的挑衅,打开看了,里面竟是空的,他气愤的拧起眉头,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他被骗了?
就在他愣神气愤之余,就见一个身影已经冲上来将他的面具摘下了。
“孙祥?”苏嫁讶异地盯着他:“怎么会是你?”
那人竟然是白府的前任管家孙祥。
夏多情凝眉,苏嫁认识他?
石老六退后几步站到夏多情身边,盯着他看。
夏多情挑眉:“真凶竟然是你?”
孙祥却突然笑了,他一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一看就是个生得好看的男子。
“原来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就是为了引我上钩的?”孙祥明知故问。
“又有谁想到过你才是凶手?”说实话她也是我有些吃惊的,因为她本来的目的是想引容徵和白灵薇上钩,因为他们得知她找到了当年的证据,他们既然是存心想要害苏嫁,也必然不会想让她就这样查到真相,肯定会想要阻止她,却没有想到会引来了真凶。
“孙祥,我不相信你会毒害杨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嫁的语气有些生气,对此事她是有些不肯信的。
孙祥二十多年前就成了白府的管家,那时候他也还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分明他做事是很认真,也很爱笑,平时与人相处得也好,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只是后来他说家中母亲需要他尽孝,便辞去了管家一职,她也同意了,便允许他回去了,却没想过那个时间同杨氏之死刚好吻合。
孙祥深深的看了苏嫁一眼,垂眸说道:“因为那个女人该死。”
他不敢看苏嫁,尽管岁月如梭,可是苏嫁的眼神却从未变过,依旧清澈,他怕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他在杨氏死后不久便离开了白府,可是他却一直待在皇城之中,因为他得时刻关注白府的事情,万一杨氏之死暴露,他不能牵连苏嫁。
然而最近他打听到了白蒲入狱的消息,又因他在白府曾经待了许多年的缘故,也打听到了其中内涵,便得知了这次白灵薇翻出了杨氏之死,还亮罪名扣在了苏嫁身上,他便来了。
苏嫁走到前面去,她不害怕,石老六想拦住她,怕那人会突然以苏嫁作为要挟,可是却被夏多情拦下了,她从孙祥面对苏嫁的眼神中看出来一种不一般的感情。
苏嫁的语气虽不重,但是却很有分量,更像是在逼迫的样子:“孙祥,你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杀杨氏?”
孙祥看了她一眼,她那坚定严肃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因为我看不惯她,分明是那种不干不净的身份,却还把自己当成是西王母,所有人都得惯着她,若是不遂她愿,她便虐待下人,这种人该死!”
苏嫁凝眉,她盯着孙祥不说话,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但是她始终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她只是说:“孙祥,二十年前,我初见你,你在街头被人欺负,可那时候你面对我是一副干净的笑容,那笑容触动了我,我询问了你的情况,你整日无所事事,我便让你进来白府做了管家,你也不像第一次的不靠谱,你很认真,事事细心俱到,很快就和府里的人打成一片,我从来都相信你一定是个优秀的人。”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但是她就是觉得孙祥平时皮了一些,却不至于会去因为看不惯就杀人的人。
孙祥眸中已经荡漾起一层水雾,他不语,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嫁,当初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辞去这管家的职位的。
而此时,大厅对面的屋檐上站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眯起眸,正盯着大厅里发生的事情,虽不能听到说些什么,但他却知道是抓住了什么人,看来不需要他出手了。
容徵转而飞身离开了,因为大厅里的事情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容徵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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