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断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希文,说是掌柜的给的,希文有些惊讶,不知道掌柜的给自己书信会写写什么。
幸好希文的娘是个会识字的,所以希文识字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其实希文的娘识不得几个字,只是农家人们淳朴,见她识得字就把她规划到文化人的圈子里。
苏断是不识字的,所以希文打开信后苏断仔细的瞧了瞧,发现简直就是鬼画符一样,像一对线团一样乱哄哄的。
“娘子,掌柜的说什么?”
“掌柜的说,自从咱们给他们送了蘑菇木耳后,安居酒楼的掌柜的就有些气恼,因为他们家的客流量少了很多,现在咱们又开始供应菊花茶,安居酒楼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以前两家独大的局势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以前安居酒楼掌柜的是个老实人,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没有什么歪心思,现在酒楼管理的不好,已经拿了俸禄带着妻儿归隐了,现在酒楼交给他的胞弟了,他胞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不讲理,仗着自己有钱为所欲为,掌柜的让咱们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希文给苏断解释了一下信里的内容。
“哎,你说咱们老老实实的送货,咋还能摊上这事呢,以后送货就我和苏方去,你就在家呆着吧,我们俩在一起,带着点东西,不怕他们,带着你不方便,万一动起手来我怕他们伤着你”苏断说。
“嗯,以后没事的话我尽量不去,你和苏方也带着点东西,藏在棉被里,以防万一,不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猜他们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希文思量着说。
“嗯,没事,有我在你怕啥”苏断将希文拽到怀里说“天塌了还有我给你扛着呢,你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就行,别的都交给我”。
希文点点头,把信放到了柜子里,信里的最后一件事,她并没有对苏断说。
“相公,你今天跟苏方说什么了,他怎么知道过来帮二丫提东西了,少见啊,这不像是苏方能做出来的事啊”希文好奇的问。
“我问他你和二丫今天为啥都生气了,是不是他惹的,他说不是,还跟我学了你们当时聊天的场景和对话,把我气的呀,你说说,这他还说不是他惹生气的,我就给他说了,我说二丫喜欢你你不知道啊,他说他不知道,后来想了一会你猜他和我说啥?”苏断卖了个关子。
“他说啥了?”希文看向苏断的眼睛里,被灯光衬的像是有星星在闪一样。
苏断低头在她眼皮上轻轻亲了一口说“他说他觉得二丫不错,最起码比春桃强多了,要让阿公阿嬷帮着去二丫家提亲”。
“哈哈哈”希文窝在苏断怀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问苏断“他真这么说的呀,他不怕被打出来啊”
“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呀,我说你不怕被打出来啊,再说了,你说你现在一穷二白的你拿什么去人家家里提亲啊”苏断说。
“是啊,他想的太简单了,在说了,二丫之前看他的眼神确实有些不一般,但是经过这两件事后,我觉得二丫对他仅有的那点好感现在已经没了,以后能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希文说。
“嗯,感情的事咱们不好插手,就看他们自己有没有缘分了”
“嗯”希文抬头看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苏断轻轻的吻上她的红唇,把她慢慢的放到炕上,为小小苏的做着准备工作。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的时候,苏方已经上山回来一趟了,正在院子里堆着柴。不得不说,苏方干活是真的有一套,他总能自己动脑筋想到干活最快捷,最方便,最省力的办法,干起活来事半功倍,现在苏方每天起早上山拾柴,带着自己自制的拾柴工具,几个小时就能把一天的柴拾完,有的时候还能存起来一点,下午的时候就跟着苏断一起上山采野玫瑰,傍晚的时候有时还去打打猎,一天的生活都安排的满满的,充实的很。
“相公,苏方每天干这么多活,帮着咱们赚了不少钱,完觉得应该给苏方涨涨工资”希文说。
确实是,自从有了苏方之后,玫瑰茶的产量直线上升,苏方发明了不少小妙招,希文家现在的收入是以前的几倍,苏方的功劳功不可没。
“行,都听你的,我没意见”苏断说,一般苏断只管把手里的活干好,闲暇时间哄媳妇开心,家里的事一般都不插手,听希文的。
三人吃早饭的时候,希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苏方,我和你哥决定给你涨涨月钱,一个月给你十五个银币,你看怎么样?”
“涨什么涨,我现在一个月十个银币都不知道往哪花,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在你家有吃有喝,新衣新鞋我嫂子都给我备好了,我要那么多钱没用”苏方大大咧咧的说。
“那不行,苏方,你看你给咱们家做不少贡献,每天也属你干活最多,也不能让你白干啊,嫂子给你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做针线活,嫂子总不能看你冻着,至于吃饭就是多双筷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就当那五个银币是我给你的饭钱和布料钱总行了吧”苏方说。
“你在跟我这么见外我可真生气了啊,给你你就拿着,做哥哥嫂子的肯定不能亏待你,你现在还未娶妻,娶妻生子都是一大笔钱,你现在得有点积蓄,将来好办事”希文假装生气的说。
“你嫂子给你你就拿着,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客气,赶紧拿着,吃完饭咱俩好上山”苏断说。
见苏断和希文都这么说,苏方一想希文说的话也有道理,就没在和希文推辞,收下了那十五个银币。苏方手里拿着钱,心里有些感慨,当初自己在府里的时候,干活的年龄超过十五年才给十二个银币,虽然每天也是吃饱穿暖,但是和现在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府里吃的大多是青菜,糙米饭,每个月能吃到几次肉,肉块小的可怜,在哥哥嫂子家,基本隔三差五的就有肉吃,管饱,想吃多少吃多少,在府里吃饭都是下人们一起吃,没人说话,都吃的很快,吃完赶紧干活,府里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按主子的喜好做,现在穿的都是嫂子亲手做的,做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样式。
在府里每天干着千篇一律的活,脏活累活都有,干不完就没有饭吃,没有觉睡,碰上有人看自己不顺眼,那活就没完没了,每个月还要给管家点好处费,日子过的提心吊胆,像是机器人一样,现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为自己而活,每天做的活计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想干就干,不想干也可以回家睡觉,哥哥嫂子多一句话都不会说,每天干活的时候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
苏断看着苏方的表情知道他是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便催他说“赶紧先回家把钱放好,咱俩好上山,今天早点去早点回来,回来去趟阿嬷家,然后咱们去摸鱼去”。
听到苏断的话苏方才回过神,吃完碗里最后一碗饭对苏断说“就你每天起床的这个点,在早还能早哪去”说完就赶紧跑了。
“嘿,苏断刚抬起筷子,苏方就跑出去了,这小子”苏断笑骂道。
“媳妇,你说的这么办法能行吗?”苏断看看门外,确定苏方走远了才问希文。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希文调皮的对他眨眨眼。
苏断觉得自己要被电晕了,筷子往桌上一拍说“行,一切都听媳妇大人指挥”
早过早饭后苏断和苏方二人就上了山,没想到在上山的途中居然碰到春桃了,看春桃的架势应该是故意来等苏方的,手里正拿着跟树枝百无聊赖的比划着。
平时这个点苏方是要上山拾柴的,拾柴的话就会推车,推车的时候就必须要走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条路能走车,可是苏方今天起来的早,早就拾完柴了,此时两人正一人背着一个筐,准备去剪野玫瑰呢。
“嘘”苏断对苏方比划了一下,示意苏方跟自己走,苏方意会到苏断掉意思后,放轻了脚下的声音,跟着苏断从一旁的山坡爬走了,改走了别的路,虽然路难走了点,但也总比让春桃看见强。
兄弟俩走远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苏方自小在府里长大,没干过农活,长的白白净净,有一种儒雅书生的感觉,到这扎根也有几个月了,皮肤却是一点都没晒黑,和普通农家男人一点也不一样,难怪春桃着了他的道,即使他现在身上背着筐,给人的感觉也是要上京赶考一样,不像苏断,生的高高大大,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像个武士一样。
“哎,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啊,她到底要干啥啊,哥,我现在一看见她我脑袋都大了”苏方皱着一张脸说。
“她想嫁给你呗,谁让你长得像白面馒头似得,让人见了就想咬一口”苏断说。
苏方仔细看了眼苏断,小心翼翼的说“我嫂子喜欢吃秤砣吗?”
苏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方早就跑远了。
“这小子”苏断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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