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早上起来去看泡的铃兰,再打开盆上面的盖子时,香气扑面而来,颜色也漂亮的很,希文虚掩上盖子,起身去找苏断。
苏断正在院子里整理着在阿公那拿回来的各种花,用希文自制的喷壶时不时的给花喷点水,保持新鲜。
“相公,你能过来帮忙吗?”希文手扒着门框站在门前朝苏断喊。
“怎么了?”苏断问她。
“现在花瓣泡出来的颜色正好,我寻思咱们直接把香水瓶染出来吧,正好我做香水你染瓶,咱们还能说说话”希文弯着眼睛说。
“行,你等等我,手里这点弄完就过去找你,很快”苏断高声说。
“好嘞”希文开心的说完回屋做准备去了。
苏断进屋的时候希文正在那挤着香水原汁,右手累的肩膀有些酸,时不时的就要停下来活动一下,苏断见状连忙上前去要接过希文手里的纱布。
“不行,相公,这是个技术活,你弄不来,你力气大,用不好力的话花瓣残渣会被挤出来,到时候还需要在过滤一遍”希文动了几下肩膀对苏断说。
“那你歇一会再弄吧,我看你肩膀难受,我给你捏捏你在弄”苏断说。
“不用,这已经捏的差不多了,你拿个盆,一会我挤完直接把纱布给你,你直接放在盆里弄香水瓶就行”希文说。
希文挤好原汁后,点了火,锅热后把香水原汁下了锅,苏断就坐在一旁染着香水瓶,“媳妇,这个活我能看吗?我看你一直弯腰站着,我怕你腰受不了”。苏断见希文始终拿个勺子站在锅台边,时不时的就要翻动一下锅里的东西,有些心疼的问。
“没事,一会就完事了,现在屋里的活之后你手里的活是你能做的,其余的你都插不上手”希文笑着说。
“那你不能坐一会吗?等需要站起来的时候你在站起来弄,不需要的时候你就歇歇”。
“没事,咱们家这灶台高,凳子矮,来来回回坐下起来的也不舒服,我就站一会,一会就弄完了”希文知道苏断是心疼自己,觉得自己的心现在比锅里的香水还要暖。
希文放完酒等酒味消散,铃兰的香味彻底出来之后才坐了下来,转头对苏断说“相公,你把那个干净的小盆拿来,把锅里的香水乘出来晾凉吧,我这腰酸的有些站不住了”
今日做的铃兰比较多,所以开锅时间也比较慢,希文站的时间长了些,腰酸痛的已经发木了,强撑着做好了才叫苏断。
苏断连忙放下手里的香水瓶,一点点的把香水乘了出来,也没说话,希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嫂子,今天的香水怎么没有那天的香啊”苏方进来问。
“怎么会呢,我觉得今天的香水比之前的那个香啊,而且这个香味还越闻越想闻”二丫使劲嗅了嗅说。
“没觉得啊,总觉得没有那么香”苏方也使劲嗅了嗅,然后鼻头动了动打了个大喷嚏。
希文见他脸部有些不自然的红,便问他“苏方,你觉不觉得有点冷,还想睡觉?”
听到希文的话苏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嫂子,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啊,每天干活都是越干越热,谁知今日干活怎么越干越冷,秋天了是不一样,冷的我眼皮都有点僵了,一会跟二丫收完玫瑰我不吃饭了,我家躺会去”。
“二丫,你摸摸苏方的额头热不热”希文对二丫说。
二丫伸手摸上了苏方的额头,觉得有些热,但是又不确定。
“不确定你就用眼皮贴一下,看看你是眼皮的温度高还是苏方的额头温度高”希文读懂了二丫的眼神,告诉二丫另一个比较好用的办法。
二丫用眼皮贴上了苏方的额头,一下就试出了温度,苏方的额头有些烫,怪不得他会觉得冷,原来是发烧了。
“希文姐,苏方的额头烫,应该是发烧了”二丫一脸着急的说。
“你赶紧回屋躺着吧,多盖些被子,我去给你烧些热水,给你擦擦身子”二丫对苏方说。
苏方一听二丫要给他擦身子,觉得身上立马就不冷了,甚至还有些热,热的让人有些想脱衣服。
“行,那我现在就去躺着”苏方说完就跑了出去。
“相公,你们平日里发烧感冒都是怎么治疗的?”希文好奇的问。
“反正我一般就是喝水,挺几天就好了”苏断说。
“你都不吃药吗?”希文没想到苏断治疗感冒发烧的方法这么粗暴。
“不吃,咱们村子里的老大夫年纪太大了,现在已经不接诊了,要去镇上讨药,药又贵路程又远,估计没等走到镇子上我就死在半路了”苏断说。
“现在大伙基本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自己试着治疗一下,好用不好用的挺挺就过去了,求医问药不是咱们老百姓能求的起的”二丫在一旁说“我发烧的时候我娘就给我擦身子,一遍一遍的擦,什么时候退下来什么时候就好了”。
“所以你要帮苏方擦身子吗?”希文问她。
二丫光顾着着急,想起发烧就想起自己娘给自己擦身子了,完全忘了自己和苏方男女有别,现在希文这么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太着急了,我给他烧些水,一会麻烦苏断哥给他擦擦身子”。
苏断刚要应下来就听希文说“不用苏断去,你去就行,用毛巾给他擦擦额头,手心脚心,前胸后背就可以,晚上我给他做道菜,保证他吃完就好了”。
二丫和苏断都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媳妇,还有能给人治病的菜呀”。
“怎么着,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希文挑着眉头对苏断说。
“相信,相信,我哪敢不信你啊,我就是问问,纯属打听”苏断立马表态。
“希文姐,那太谢谢你了,你可真厉害,什么都会,我现在去收玫瑰花,收完就去给他擦额头”二丫一听希文这么说,知道希文有办法治疗苏方的发烧,立马开心起来。
“不用,二丫你去陪他吧,我和你苏断哥这也没有事,玫瑰花我们俩收就行,你快去吧”希文说。
二丫心里惦记苏方,也没推辞,和希文苏断打了招呼就跑去苏方家了。
苏断收玫瑰花的时候又忍不住问了希文一次“媳妇,真的有菜能治好苏方的发烧啊,什么菜啊,我吃过吗?”
希文心里好笑,表面上没有表达出来,这男人还挺能忍的,明明心里好奇的不得了,还能等到玫瑰花都快收完了才问,希文表面上没有动作继续收着炕上的玫瑰花,等最后一朵花收到篮子里之后才对苏断说“拿个空篮子跟我走”。说完自己先拍拍手下了炕,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苏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后问的那句话得罪了希文,见自家媳妇吩咐了也不敢多说什么,拿上篮子跟在希文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去了。
希文一路出了家门,在路上悠闲的走着,走了没有太远,就在一片草生长的茂盛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草,伸手摘下一根草在手里摆弄。
希文把草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是自己想要的,那草上表面暗黄绿色至暗棕色,下表面灰绿色至灰棕色,叶柄细长,节明显,下半部分有明显的须根,质脆,易折断,希文把叶子捏碎了放在手上闻了闻,有淡淡的鱼腥味,确定是自己想要的鱼腥草。
这些简单的东西对于一个农业硕士来说,分辨出来是轻而易举的,希文经常上下山,也经常关注山里有什么药材,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可能一方水土养育一方土地,龙凤朝的植物和希文在二十一世纪所学的大多数都有一点出入,不是不耽误希文能认出他们。
这鱼腥草在二十一世纪早就端上了餐桌,甚至是比较有名的一道菜,只是有这口福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受不了这草里自带的鱼腥味,岂不知,这鱼腥草也是一味中草药,具有清热解毒,利尿除湿,提高机体免疫力的功能,对于普通的感冒发烧特别好用,索性龙凤朝的鱼腥草只有淡淡的鱼腥味,凉拌过后味道应该还不错。
希文把手里新摘下来的草递给了苏断,“就采这个,多采点,咱们晚上回去多做些”。
苏断一看希文和自己说话了,立马开心的应了下来,顺带着看这草都可爱了不少。就因为问这草希文才不理自己的,现在因为这草希文又跟自己说话了,这草也算是功过相抵了,苏断美滋滋的想。
希文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情绪就能牵动苏断整个人的情绪,对自己的恶作剧心里有些愧疚,上前用手臂碰了碰苏断掉胳膊问“怎么样,想不想吃?”
“没生病也能吃吗?”苏断惊奇的问。
希文没想到自家的大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便唬他说“当然不能了,下次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才能做给你吃,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这草还有没有了”。
“哦,那好吧,那我就等明年的这时候在不舒服”苏断笑眯眯的说。媳妇愿意搭理自己已经是件很开心的事了能不能吃到菜根本无所谓啊。
“骗你的啦,你可千万别不舒服,我晚上回家就做给你吃”希文看他模样可爱,在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喜欢甜田厨娘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甜田厨娘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