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听到慕芸芸的话,喜儿直接没有规矩的大叫起来。
赫连朗也没有阻止她,把目光望向看不出来表情的贺双身上。
“我又没有胡说,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慕芸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高高的扬起头望着赫连朗,目光自信十足,“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叫牢房的守卫过来,一问便知。”
贺双依旧沉默,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这幅神态落入慕芸芸眼里,那可更加让她自信了。
赫连朗目光不离她身上,却朝外面淡淡吩咐,“去,把牢头带来。”
看着赫连朗那么在乎贺双,慕芸芸眼里全是嫉妒,听见他的吩咐,不由得露出几丝得逞的笑容。
贺双,看你待会儿还怎么高清得起来!
“王爷,你不要听慕侧妃……”
“喜儿。”贺双抬起头叫住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命令,她一抬起头赫连朗看清楚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平淡,那么清冷,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一样的风轻云淡,让他有种好像她随时都会飞走让他抓不住的感觉。
“小姐,王爷分明是听信了慕侧妃的话,怀疑你!他根本就是不信任你。”喜儿气愤的跺着脚。
敢当着赫连朗的面儿说出这种不分尊卑的直言直语,可见喜儿有多忠心,也可见赫连朗有多在意贺双,在意到连她的丫鬟都包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句话,将赫连朗因慕芸芸肯定的话,兴起的四分怀疑通通打碎。
慕芸芸心里恨得直咬牙。
好个贺双,好个以退为进!
不过暂且让你得意下,看待会儿牢头来了,证人来了,你怎么解释!有的时候捧得越高,摔下来才会越狼狈!
不知是不是慕芸芸通知了那牢头,他很快便来了,一来就惶恐的跪下去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恕罪!”
“哦?你何罪之有?”
“王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当时那个黑衣人拿着王爷你的令牌,说是……说是贺侧妃的命令,奴才……”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贺双,面露难色,显然已经知道那个黑衣人是帮助金珠劫狱的刺客了,“奴才也是怕惹怒了贺侧妃,所以才放她们走的啊!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的令牌?”赫连朗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却发现令牌真的是不见了,顿时神色一变。
这时候,林队长走进来,捧着一个什么东西跪下来,“王爷,这是属下刚刚与那黑衣人交手,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他手里赫然是那块令牌。
赫连朗直直的看向贺双,眼神带着询问怀疑,一脸的失望愤怒,“双儿,你……”
他这块令牌从不离身,这几天他都是在无双阁宿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得到令牌的也只有无双阁的人了,换言之,也就是贺双的人。
慕芸芸抱着手臂,眉梢挑了挑,看好戏不嫌热闹的笑道,“贺侧妃,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吗?”
贺双淡淡的看着她,“承认什么?”
“贺侧妃,你就不要狡辩了,自然是承认你伙同刺客放跑王妃的事儿了。”慕芸芸捂着嘴笑,笑容一片得意。
“我没做过。”淡淡的四个字,斩钉截铁。
贺双说着四个字的时候,清亮的眸子直直看向赫连朗,倔强不认输,没有一丝畏惧,似乎在说,她没做过不会承认。
贱人,事到如今还在勾引王爷!
慕芸芸在心里恨不得把她的头按着说就是她做的,实际上只能笑呵呵的为她说着火上浇油的好话。
“我也相信贺侧妃不会无缘无故的放走王妃,只是贺侧妃跟王妃一向交好,许是受了蒙蔽也并无可能,贺侧妃,就算是你做的也没事啊,谁叫王爷那么宠爱你,只要你告诉王爷王妃在哪里就好了嘛,毕竟王妃犯了错,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这番话里里外外都再说一个事,贺双恃宠而骄。
赫连朗听了眼睛都眯起来了,“是不是你做的?”他的语气隐隐带上了几分怒火。
“呵!”贺双舒尔一笑,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却根本不信我。”贺双看着他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清冷倔强的脸上泪迹斑斑,楚楚动人,让赫连朗恨不得将之擦去,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慕芸芸,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吗?好,我认,我承认就是我放走的王妃,这样够了吗?”她头一转,嘲笑的望着慕芸芸,“你千方百计的说我恃宠而骄,逼我认罪,不就是想让我失宠,失去王爷的信任吗?好,你要的我通通都给你,这样行了吧!”
“碧波,王妃,呵呵!我就知道下一个是我!”慕芸芸自嘲的笑笑,眼神一片空白,“我以为我不争不抢,躲着你就够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放过我!慕芸芸,你如此心狠手辣,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胡说!你胡说!王爷你不要信她的话,她这是故意污蔑我!”慕芸芸被说中了心思,差点急得跳起来,拉着赫连朗生怕他信了。
其实,看着贺双的模样,赫连朗还真信了。
“哈哈哈!污蔑?污蔑!慕芸芸,到底是谁污蔑谁?你敢发誓吗?”
慕芸芸自然是不敢的,不过她却不能不装作一副愤愤难平的样子,指着天信誓旦旦,“谁说我不敢!我慕芸芸行的正坐的直!怎怕区区一个毒誓?我发就是了,你何必要害我名声……”说罢,就要对天起誓。
“够了!”贺双打断她,转头看着赫连朗,“你信她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信她,既然如此,我贺双即便是口舌如簧那也无用,我认罪!”
言语中有种赌气的味道,说完就直接跪下去。
看见她下跪,喜儿急了,“小姐,你明明……”
“闭嘴!”贺双红着眼睛斥责她,“跪下!
喜儿不情不愿的跪下。
“喜儿耿直,冲撞了王爷,贺双甘愿替她受罚。”说着居然直直的磕了一个头。
“小姐!”
“起来。”赫连朗心疼了。
“贺双有罪,请王爷责罚。”贺双倔强的一动不动,继续跪在地上,像风吹的竹子,身体摇摇晃晃,脆弱不堪。
“谁敢说你有罪,本王把她拉出去砍了。”赫连朗强硬的把她拽起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进无双阁,气的身后的慕芸芸差点咬碎一口牙。
贺双不吭声,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看起来委屈坚强。
只是她透着赫连朗的手臂看向慕芸芸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笑容浅浅却带着几分得意嘲笑,跟脸上残留的泪水交相辉映。
慕芸芸看见了,气的满脸狰狞,没想到一向清冷高傲的贺双居然会用这招苦肉计!偏偏赫连朗就吃她这一套!!!
贺双!她是故意的!这招苦肉计,让赫连朗对她更加怜爱有加,让她辛辛苦苦一石三鸟的计划破产了一半!
——
黑夜无边。
金枝极速的奔跑着,脸上的泪水从来没有间断过,期间摔了好几次,手上混着血和泥,脏乱不堪,风一吹,伤口疼得犹如刀割一样,可是这一切她都闻所未闻,她的心痛的已然无法呼吸!
金有才死了!金管家也死了!她的父亲没了!
“上来!”身边有一阵马蹄响起,金枝抬头一看,竟然是元宝,眼眶一热,又是一阵热泪汹涌而出。
“快点上来,发什么楞。”元宝没了平时的憨厚,有的只是心急。
不知道金玉怎么样了。
元宝很想掉头回去,可是看着金枝一个人可怜的模样又不放心。
“元宝?你怎么来了?”金枝的眼睛里带了一抹欣喜。
“金玉让我来的!快点上来,我带你去!”然后他好早点回去接金玉!这话他没说出来,可是金枝暗淡的眼神儿显然已经明白了。
莫名的,金枝心里有些难过,竟然犯了倔劲儿,“我自己可以去的,你去找金玉吧!”
“啰嗦什么?快点!”
可是元宝越是这样,金枝就越是倔,心里苦涩无比,脸上却强忍欢笑,“你肯定不放心金玉吧?你去找她吧,我就快到了,再说,我也不一定能看见我爹,你又何必陪着我浪费时间。”
元宝眉头紧皱似在思索,就在这时候金枝一个踉跄摔倒了,元宝想回去的想法瞬间打散,然后马辫子一卷,将她带上马来,“得罪了!”
“驾!”
金枝侧脸看着元宝,眼睛里全部是他的倒影。
这是自己跟他最近最近的距离,好幸福。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元宝喜欢的人是金玉,但她还是贪心的希望自己可以离元宝近一点,就这样,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元宝焦急的骑马赶路,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全然当她害怕。
月色下,一条草木遮挡的小路遥遥无期,一匹马上两个人影靠的如影随形,元宝眺望远方,心却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金玉,等我,我很快就会到你身边来!
元宝努力压制越来越跳动不安的心,再次甩了甩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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