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许久没有动武了,手脚有些手脚……”结果西宁皇还没想好呢,夜非梵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直接往西宁皇身上瞥。
威胁!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什么手脚生疏,他这分明再说,如果不答应林溪的要求,他就要亲自上战场啊!五年来,也多亏摄政王没上战场,一直小打小闹玩,不然估计都没有西宁这个国家了,要是摄政王亲自上战场了,那……
西宁皇都不敢想下去了,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林溪好笑的看了一眼夜非梵,这家伙……
结果他也正好看过来,目光温柔深情,搞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咳咳两声,“听说齐王娶了第一首富金老爷的女儿?”
突然间提这茬干嘛?
赫连朗不明白,只是看着林溪的目光,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齐王殿下应该很有钱吧?”林溪笑眯眯的看着赫连朗,却被一旁的夜非梵拽了过去,“不准对他笑!”
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坑漠霸气!
林溪无语极了。
但是她对面的赫连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仿佛猜到了林溪的意思,该不会是……
“摄政王这五年来攻打西宁,劳命伤财的,想必国库也是空虚,所以这嫁妆……”
西宁皇听到这儿,还以为林溪说要免了这嫁妆什么的,一张老脸充满了喜悦。
可赫连朗却没了喜悦,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可惜他害怕的事,还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了。
“这聘礼就由齐王来出吧?”虽说是商量的话,可语气却没怎么商量,林溪看着赫连朗,一脸和气。
“这……”西宁皇眼睛转啊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唯有赫连朗,他知道,西宁皇就等着他答应呢。
“这不合理吧?”贺双的父亲贺太傅站了出来,他没有看到高坐上的西宁皇一闪而过的阴翳,“齐王虽然娶了金珠,可是金家的财产还是在金老爷手里,齐王哪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再说,男婚女嫁,嫁妆都是由父母所出,这齐王跟林姑娘你可没什么关系吧?这传出去于理不合啊!”
贺太傅这话确实有礼,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只是他面对的人是林溪,不是一般人。
“于理不合?跟齐王没关系?贺太傅你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到刚刚皇上封我为和安公主,公主,也就是说我算的上是齐王的义妹,我这做妹妹的出嫁,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出点嫁妆?国库乃一国之本,关系着天下百姓,我体谅西宁国库空虚,找齐王要有何不妥?众人皆知齐王娶了金老爷唯一的女儿,这偌大的金家还不就是齐王的?你跟我说齐王没有钱?那属于金家的锦绣庄跟金满堂怎么会成为齐王名下的?”
林溪一段不带喘气的话,噎的贺太傅无言以对,也说的赫连朗只能唉声叹气的应许。
如果他再不答应,到时候他不仅会失去皇上的宠信,还会落得个自私自利的名声。
罢了罢了,与其等西宁皇待会儿下命令,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拨个好感。
“林姑娘说的有理,这笔嫁妆的确该出,为了表示对东襄国的友好之意,本王愿意出300万两给林姑娘做嫁妆,就算是砸锅卖铁,买了岳父临终前给我的商铺,我也要凑够这笔钱!”赫连朗大义凛然的说道,他的这番话不仅解释了他那些钱的来历,又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赫连朗此话一出,无疑收到众人的瞩目。
看,齐王多大方,多慷慨,多视钱财如粪土。
无人知道,听着那些源源不断的夸奖,赫连朗的心里头在滴血。
那些都是钱啊,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辛辛苦苦赚来的,只因为林溪一句话,就全部付水东流。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朗对林溪有一丝怨恨,虽然想要得到她的心还有,不过从今天她承认自己是金珠,从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明白了她的来者不善,那份心思更多的只有不甘!
西宁皇听了眉开眼笑,这下好了,不用他出钱,他看向赫连朗的目光越来越和蔼可亲,不过该安慰夸奖的话,他还是要说,面子要做足。
“朗儿今日大义之举,父皇甚是欣慰,来人啊,把我收藏的红玉盏拿来,赏给齐王。”
“多谢父皇。”
“哈哈哈,摄政王,来喝酒,朕在此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了。”西宁皇今天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夜非梵淡淡回应,之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旁沉默了的林溪身上,见她神情淡淡,附身轻问,“怎么,你不开心?”
“没有。”
“那你是不愿意嫁给我?”夜非梵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错过她眼睛里的任何一丝神色。
林溪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嫁人。”
早?夜非梵被她的给怔了一下。
“不早了,多宝都四岁了。”言外之意你都是孩子她娘了,还不赶紧嫁给他,给多宝一个家!
林溪是现代人,自然会觉得二十几成亲算早,不过夜非梵的话也提醒了她,是该给多宝一个家了。
“我看是你想娶我吧?”林溪斜睨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夜非梵那话说的再怎么好听,实际上也只是借口罢了。
“是啊!”出乎她意料的是,夜非梵竟然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林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看着他认真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娶你,很久很久了。”他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过去,心情有些沉重,声音轻轻的浅浅的,随风而去,可她却是一个字也没落下。
很久很久?
那是有多久呢?
林溪没问,不过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不用问了,因为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就足够了。
他垂头的低沉让她有些心疼,林溪拉了拉他的衣角,像是在撒娇,“你想要娶我可没那么容易,聘礼呢?少了我可不嫁!”
望着她摊在自己面前的双手,以及她那故作傲娇的小模样,夜非梵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犹如寒日暖阳,吹散了寒冷。
他不由拒绝的握住她的手,眼睛里一片深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这个聘礼,你满意吗?”
“嗯,还行!”她故作傲娇的仰起头,撇着嘴巴假装满意,只是嘴角那久久不散的弯起的弧度,说明了她此刻美好的心情。
赫连朗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亲亲我我,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
明明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可是他却只能看着他们恩爱,太不甘心了!
宴会到后面平平淡淡,也没出什么事了,多宝偷偷喝了一杯酒,醉的不省人事,夜非梵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牵着林溪,三个人高高矮矮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长,显得分外得和谐。
回了南溪小院,夜非梵把多宝放床上给他盖了被子,一前一后跟林溪离开。
“夜非梵,我……”
林溪正要说她先去睡了,没想到夜非梵却拉着她叫住了她,“溪儿。”
“嗯?”
她疑惑的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侧脸模糊又清晰,给人的感觉不在那么冷冰冰,那一双深邃得眼睛此刻直直的看着她。
“给你。”在林溪还在纳闷的时候,夜非梵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手上,一块温热的比血还要红的透亮的红玉,一把一看就不是凡品金钥匙。
“这是?”
“你不是要聘礼吗?”夜非梵语气淡淡的仿佛再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只有林溪看到他眼里不容拒绝的霸道,留下这句话,他霸气的转身就走。
所以,这是聘礼咯?
林溪摩挲着红玉,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林溪这才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分明是别扭了!
只是这红玉跟钥匙是什么东西?她确信夜非梵不会给她一块儿简简单单的红玉跟钥匙,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用处吧,比如红玉冬暖夏凉养人什么的,钥匙估计也就是什么库房的钥匙吧。
只是林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样东西那么贵重!
皇宫里,皇后看着众人行礼恭敬离席,唯有夜非梵带着林溪招呼都不打的离开,心里的愤怒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却不自知。
一旁原本正高兴的西宁皇见状,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皇后,注意你的形象!”
皇后这才明白自己怎么了,顿时有些心慌,不过让她心慌的更在后面。
“朗儿,和安公主的嫁妆……”
“父皇放心,儿臣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凑齐的。”
西宁皇听出来他的不容易,脸上的笑容更加欣慰了,“朗儿,父皇年纪大了,许多事都上不了心了,你搬来太明殿伺候吧。”
赫连朗一喜,“儿臣遵旨。”
皇后眼睛都瞪大了,太明殿?那可是离皇上的光明殿最近的宫殿啊,皇上让齐王住进宫里来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皇子有了封号成年之后都会搬离皇宫,太子也不例外,可是皇上居然把齐王接近宫里来,如此这般厚待,那足以说明皇上是有多看中齐王了。
难道他想立齐王为储君?
越想皇后的心里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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