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以至,秋分降临,叶黄凌落。
安瑾嫁入长孙忌,已经有了一个月,这个月中,安府根本没派人来,而安瑾也自从上次回门,更是并未回去。
毕竟,安瑾与安府的关系,也就是那个样子。
至于安瑾她爹,只愿她不给自己惹麻烦便好,一个庶女的死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京都人士,最爱做的便是风雅之事。
春游,夏荷,秋菊,冬梅。故此这秋季自然是赏菊的好时候。
在秋猎之前,安瑾便收到了德稔郡主送来的赏菊请帖,为此,安瑾难免有些惆怅,这场鸿门宴,她是去呢?还是不去?
此次的赏菊请帖,是不进男客的,故此长孙忌是不会跟着安瑾过去的。
思前想后,安瑾正决定不去时,红豆便急忙忙的赶过来,说是建宁长公主过来串门了。
自从上次在德稔郡主的酒席上分别后,安瑾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建宁长公主府邸去,便起身上前迎接建宁长公主。
建宁长公主见到安瑾时,不由皱着脸,但手却是搀扶着安瑾,语气带着责备道。
“这段时间都不来姐姐的府邸玩,没得法子,姐姐只要过来看看你这懒丫头,到底窝在府邸中做些什么。”
建宁长公主虽是责备,可话语中却又带着浓浓的宠溺。
听到这话,安瑾忍不住叹口气,自从上次长孙忌弄了那坛药酒回来后,她便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中,两天一杯苦药酒,喝的她泪汪汪的还不能拒绝,故此心中十分的抑郁。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那药酒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逼着她喝?
最终,安瑾认定,那药酒定是传说中的避子药,毕竟京都都传闻长孙忌身患隐疾,若是她有了孩子,那岂不是被人胡乱猜测?
比如,她与别的男子偷情?
这事,安瑾一直憋在心中,也未与其他人说,眼下见到了建宁长公主,自然是有些忍不住说出那苦药酒的事。
可没想到,建宁长公主听后愣了愣,直至两人坐到了凉亭内时,建宁长公主便开口解释那苦药酒的来历。
那苦药酒来历还挺大的,因为是来自皇宫。
这种酒是宫内一名资深太医所酿成的,里头加的。都是对女子身体要好的药材,最难得是,这种药酒一泡,就得泡十年。
所以,十年只有十坛苦药酒,可谓是珍贵的不得了。
当初,先皇也曾在自己聘礼中放过一坛,可惜只喝了一般,驸马便出了事,那药酒便搁置别处,再也没碰到过。
听完建宁长公主的解释,安瑾呆了呆,似是没想到,那苦的要命的药酒,来临居然这么大。
建宁长公主见安瑾这幅模样,不由露出的笑意,随即开口继续说道。
“看到王弟与瑾儿可是良苦用心。”
安瑾抿着唇,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似是想到德稔郡主送来的请帖,也便将此时与建宁长公主说出了此事。
这德稔郡主,建宁长公主自然是知晓的,为此沉思了一番,并觉得,德稔再不济,应不会嫁了人后,还那般糊涂吧。
“没事,明日你便同我前去,有事姐姐替你挡着。”
建宁长公主带着笑意捏了捏安瑾脸上的肉,不巧,这一幕被赶回来的长孙忌瞧见。
虽他明面上没说什么,可到了晚上后,语气十分认真的叮嘱着安瑾,以后莫让别人捏他的脸,除了他外,谁也不行。
次日,红豆为安瑾换上一套碧蓝色的交颈儒裙,配上梅花金步摇后,而建宁长公主则早早的赶来,待安瑾打扮完后,才同她上马车,向着十王府的方向行驶去。
一路上,建宁长公主便与安瑾介绍这十王爷到底是何人。
这十王爷的娘亲,当初是名贵人,在先皇仙逝之前极为受宠,故此给长孙敛封王,而那名贵人的家族势力,也十分的复杂。
虽长孙敛一直野心勃勃,但当今圣上也那他没得法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长孙敛娶了德稔郡主,势力自然是扩大些,别看京都风轻云淡,暗地实则风卷云涌。
建宁长公主的话,让安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建宁长公主忍不住笑了笑,继续道。
“见到那长孙敛,少说话,莫多留,可明白?”
安瑾立即道:“明白。”
乖巧的模样,让建宁长公主觉得自己如同教稚童的夫子,可也是这样,让建宁长公主越发喜欢安瑾这人了。
当马车停在了十王府的府邸面前后,建宁长公主与安瑾一同下了马车,谁知这冤家路窄,安瑾抬头便碰到了安琳与之前与长孙忌交谈的白衣女子白婲。
安瑾的视线落在安琳身上一眼后,立即收了回来,没有开口问好,只是随着建宁长公主越过他们,向着府邸内走去。
待随着侍女的引路下,来到了内院后,安瑾便忍不住感叹道,这德人郡主究竟是从哪里弄那么多形色各异的菊花。
对于赏花这种雅兴,安瑾是没有的,诱惑她来的,只是这赏菊宴上的螃蟹罢了。
此次赏菊有些不少人,安瑾向着曾经建宁长公主说的话,她好歹也是九王妃,无需看这些人的脸色,也无需理会这些人。
故此,安瑾便乖乖的跟在建宁长公主的身后,当建宁长公主的小尾巴。
没多久,办此次菊花宴的主人,德稔郡主便现身了。
本就身份高贵,如今又嫁给了十王爷长孙敛,可谓是金上贴金,自然是有许些人过来巴结与奉承。
德稔郡主喜欢这种感觉,脸上带着谦虚的笑意,游走在这些人的四周。
这种氛围,建宁长公主与安瑾都不喜欢,故此两人便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刚坐下来没多久,与安琳一起同来的那名白衣女子便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见此,安瑾疑惑的望着建宁长公主,可建宁长公主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走近的女子。
宫中女子心思缜密,又怎么看不出这名白衣女子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何吗?
白婲见到安瑾的那刻,便偷偷的打量着,单觉得安瑾长相没自己好看,以及身段也没自己苗条时,白婲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将长孙忌的紧抓在手。
此前来到安瑾的面前,自然是为了正面交锋,也让她好好瞧着自己那副模样,有什么法子与自己争夺长孙忌。
“民女白婲参见建宁长公主殿下与九王妃。”
白婲的行礼让建宁长公主挑了挑眉头,白家的人?而安瑾愣了愣,也变开口让白婲起身。
“白姑娘不是平白无故的来请安吧?”
建宁长公主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这让白婲微微诧异,她倒是没想到,建宁长公主会为九王妃说话。
白婲也不慌,自然是面带笑意的说道。
“此次前来,只是想与九王妃说些事情。”
建宁长公主勾起了嘴角,这白家人倒也是厉害,话中意思不是说,她是要同安瑾说事,并非与自己说事,这是嫌弃她插手啊。
既然她不愿意,那建宁长公主就偏偏挡在两人面前。
毕竟,在建宁长公主心中,安瑾可是一只小白兔,没有她与长孙忌保护,定是会被人一口吃掉。
“本宫同九王爷情同姐妹,她的事也便是我的事,不如白姑娘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事要与九王妃说道说道呢。”
旁侧的安瑾一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倒是没想到,建宁长公主会为自己出头,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白婲没想到,建宁长公主会如此回应自己,既然建宁长公主愿意听,她自然也愿意说出来,反正她也想将事情闹大,更想得到了这个九王妃之位。
“民女是想与九王妃解释,当初在十王爷的府邸外时,并没有与九王爷有过太多纠缠,望九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话音落后,建宁长公主心中忍不住暗自想到,这白家的女子,心急倒是十分深,这话说的自然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本来就没什么,却被她越描越黑。
正担忧安瑾不是她的对手,安瑾却轻声开口道。
“白姑娘莫忧,王爷已经与本王妃解释清楚了。”
对与白婲这种人,自然是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越放在心中,也变越中了她的计谋。
看着安瑾脸上并未有别的神情,白婲心中有些不悦,不用抿着唇,最终露出淡淡的笑意道。
“那就好,民女还担心会影响王妃与王爷的感情呢。”
这话让安瑾忍不住咦了一声,疑惑的眼神更是泪落在白婲的身上,建宁长公主还以为这句话激怒了安瑾,谁知,安瑾直接说。
“王爷只道,与那碍眼的人话都未交谈几句,也不知白姑娘为何认为会破坏本王妃与王爷的关系呢?”
安瑾歪着头,神情无辜,看着白婲恨的心痒痒,而旁侧的建宁长公主更是因为这话,给逗的想笑,不由拿起绣帕遮住的嘴角。
话的意思很明白,你算是什么人,来插足我与王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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