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要办的事情已解决,自然是要带着安瑾回府邸,建宁长公主有些依依不舍,拉着安瑾的手道。
“瑾儿,没事的话,记得常来姐姐这玩。”
自从驸马死后,建宁长公主便很少出门,时不时的便在寺庙中祈福,根本没什么闺中好友,眼下见到喜欢的人,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拉着安瑾在自家府邸内,多呆那么几天。
可是见到长孙忌巴不得将安瑾装到自己怀内的眼神,便觉得没戏,故此在临走之前,多多交待眼前的安瑾。
许是觉得公主府的厨子不错,安瑾也是开心来到公主府邸内的,便拉着建宁长公主的手开心道。
“姐姐,我一得空便会过来,再说了我们府邸离那么近,来去都很方便,若姐姐有时间,也来王府内坐一坐。”
长孙忌似是觉得安瑾说的有些多,便硬拉着安瑾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看的建宁长公主在旁侧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也让薄脸皮的安瑾,顿时红着脸,甚至有些气恼的瞪了长孙忌一眼。
建宁长公主站在府邸外,看着马车离去的影子后,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并露出怀念的眼神。
如若驸马在,想必她也会与安瑾那样开心幸福。
两人坐在马车内,安瑾乖巧懂事的缩在角落中,沉默不语,长孙忌静静的盯着安瑾,似是有话要说。
直至马车回到了王府内,长孙忌都未开口,似是之前的欢愉过去后,两人又再次陷入了冷战。
长孙忌一直无法回答安瑾之前的那个问题,如若不是她救了,自个又会怎么样?
长孙忌因安瑾的话,不由的向深处想,如若安瑾没有救他,那也不会有今日的他。
那年,长孙忌会死在歹人手中,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苟且偷生。
如若安瑾没有救他,那他也不会注意到安瑾,也不会时时刻刻的偷窥她的生活,更不会想尽千方百计迎娶她。
所以,如若不是安瑾救的,长孙忌所做的事情,都白做了?
马车停了下来后,安瑾便下了马车,而长孙忌却叫陆七继续驾车向着别处走去。
安瑾站在王府内,看来一眼马车后,才转身回去。
红豆上前,看着自家王妃脸上的落寞,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王妃是与王爷吵架了吗?”
安瑾抬起头,不知要如何说,思索许久后,才带着红豆来到了凉亭内,看着碧天的荷叶,心中并未觉得凉意,反而更加的烦躁。
红豆见安瑾不想说,自然也没多问,而是陪着安瑾静静的站在那,待半响后。安瑾才开口道。
“之前我曾问你,可记得寒山寺的小姐姐?”
听到这话,红豆微微愣住,在寒山寺的生活,她当然记得,而安瑾口中所说的那小姐姐,却是一个另类。
那时,她们在河中抓鱼,却发现在水中漂浮一名小姐姐,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两人便将这位小姐姐给拖了回来。
只是安瑾给这位小姐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姐姐是位小哥哥。
此人便是安瑾从河边捡回来的长孙忌。
至于询问长孙忌这个问题,是因为,抛弃救命之恩,他会爱上自己吗?不带任何杂质的爱上自己吗?
安瑾是有危机感的,知晓长孙忌双腿没有残废,也没隐疾,她更加害怕,如若自己爱上了,得到是背叛又该如何?
这时红豆点了点头,并道。
“奴婢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可把奴婢吓一跳,甚至怕被人发现,有损王妃的名誉。”
可那时,两人还是选择的将长孙忌留在了厢房内,而安瑾看着长孙忌那苍白的小脸,想给他弄点肉过来吃,也因此在寒山寺的门口邂逅了张授辰,张授辰给她的肉食,她全部拿给了长孙忌吃。
这也是长孙忌当初听到那些话时的震惊。
红豆继续问道。
“王妃,你是遇见这个人吗?”
安瑾点了点头,红豆见自家王妃这等模样,脑海也忍不住胡思乱想,更是想到了如同话本中的那虐恋,顿时吓的冷汗淋漓,若是被王爷知晓,倒是定不会放过王妃。
为了自家王妃,红豆酝酿着情绪,猛的跪在了安瑾的面前,这个举止吓的安瑾差点跳了起来。
“王妃,你可切莫想歪了心思,虽然王爷有许些不好的地方,但待我们都很不错的。”
见此,安瑾忍不住笑了起来最终叹了一口气,她知晓红豆是担忧自己,可红豆貌似并不知,当初她们救的人,便是长孙忌,也就是迎娶自己的九王爷。
女人永远是贪心的。
安瑾也贪心,贪的不得了,想得到长孙忌的心,想要他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人。
此时,安瑾不由想着长孙忌在茶楼说的话,嘴角忍不住向上扬。
只见眼前,微风轻抚,吹着百花香,扶着万树青。
那些困扰她内心的问题,也慢慢的变的开朗起来,安瑾索性带着红豆向着厢房那边走去,毕竟今日离府还未告知许婶子,怕是还在担忧着自己。
当安瑾刚回到厢房门口,便见到许婶子正在门口候着自己,如同安瑾所想的那般,许婶子担忧的眼神四处环顾,直至见到安瑾才松了一口气。
“王妃,这一早是去了哪?”
许婶子立即上前询问,心中却道,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上次的暗杀可把她这老骨头给吓坏了。
好在老天保佑,自己的姑娘平平安安的归来。
安瑾也没瞒着许婶子,自然是将与长孙忌同去长公主府邸去的事情说了下,只是有些事情隐瞒下去,算是说清一半。
三人进了里屋后,侍女们立即端着冰盘子上前,驱去屋内的酷热,许婶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贺帖。
“这是十王府送来的,说是十王爷大婚之日,请王爷与王妃前去呢?”
许婶子与红豆并不知晓,关于长孙忌与德稔郡主的事,想到那德稔郡主的模样,安瑾便觉得头疼。
最终,安瑾还是接过了许婶子手上的贺贴,并暗想,还是等长孙忌归来后,再询问他到底去不去吧。
午时,长孙忌还未归来,就在安瑾准备自个用午膳时,才听到后面那熟悉的车轮声。
转头,便对上了长孙忌那灿若星辰的眼眸,安瑾立即垂着眼眸,转头吩咐红豆那一份碗筷。
待红豆拿了份碗筷放置桌面上后,长孙忌便开口,让在场服侍的下人都退下去。
安瑾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长孙忌,因为王爷的吩咐,所以前厅便只剩下安瑾与长孙忌两人。
长孙忌转头望去,发现安瑾正伸筷子夹菜,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家小媳妇就不好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安瑾当然想知道,可她不爱问,毕竟长孙忌定会开口先说出来。
“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可否给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再回答你!”
长孙忌盯着安瑾的侧脸,诚恳的说道。
安瑾咬了咬唇,思索许久后,才点了点头,其实当时她说那话后便后悔了,总觉得自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长孙忌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他的欢喜,已经能让她感恩戴德,他的好,也让她心动不已。
也正是这番,让她的心变大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处于一个矛盾点,思索在意与不在意时,长孙忌居然让她给些时间。
那话,如同一阵清风,吹破她心中的屏障。
长孙忌看着安瑾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面前小媳妇的脑袋,日子那么长,还有很多路要一起走。
这时,安瑾似是想到了许婶子说的贺帖事,也便拿了出来递到了长孙忌的面前。
长孙忌接过后,看了上方的名字后,便冷淡的丢到旁侧,见此,安瑾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爷是打算去还是不去?”
让安瑾没想到的是,长孙忌居然反问道。
“你是想爷去,还是不想爷去呢?”
出于私心,安瑾当然是想长孙忌去咯,免得到时候长孙忌不去的话,那德稔郡主定会觉得,长孙忌不敢面对她出嫁的现实,从而选择了逃避,她不单想长孙忌去,还想当着德稔郡主的面,让她看清自己与长孙忌是多么的甜蜜。
而安瑾的心思,早已经摆在了脸上,长孙忌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并伸手拿起安瑾面前的碗,帮她勺了一碗黄金玉米羹后。
“既然本王的王妃,那么想本王去,那本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从贺帖上看,长孙敛与德稔郡主的婚期是秋猎前,也便是这个月的二一,也就是说,再过五日,便是两人的婚期。
想着长孙敛那得瑟的面孔,长孙忌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对付这个人,并不是很难。
“那贺礼呢?”
安瑾才不原意从自己的腰包内掏钱,毕竟那嫁妆可是自己的卖身钱,可不能这样送这贺礼,送那贺礼,给送没有了。
见自家小媳妇这小气巴拉的样子,长孙忌无耐的摇了摇头,随即给随即盛一碗饭道。
“知道了,知道了,本王才不稀罕你那一点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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