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殊晏的表态,杨悦琪感觉有点心虚,对她方才所说过的那句话,默默的检讨了一番,只觉得说的太过草率了,忙纠正了一下立场说:“你是应该注意点,不过不是对我哦,是对别的姑娘。”
李殊晏像是没听到杨悦琪那两句话似的,只表情呆萌的问她:“那个豆子,你不打算也赐给朕一点吗?”
杨悦琪听话的忙给李殊晏也添了一勺,顺便交代了一句:“少吃点哦,罗婶腌的有点咸了,吃多了夜里该渴了。”
“恩,知道了。”李殊晏简单应了一声,便低头品了一口粥,可以说淡的一丁点味道都没有,不过,因为是杨悦琪煮的,让他觉得非常顺口,接连着喝了好几口。
接下来,便进入了三个人各自埋头进食的局面,安静了有一会儿,杨悦琪有些沉不住气的问:“起初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走了呢,中间那段时间,你们是去哪里转了一圈回来了?”
听到杨悦琪打听他们之前的去向,林兆阳识趣的没有吭声,李殊晏瞟了一眼杨悦琪说:“先吃饭,待会儿睡觉的时候,朕再慢慢告诉你。”
“睡觉?睡什么觉?”杨悦琪警觉的问,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思。
看到杨悦琪那副紧张的神态,李殊晏乐的差点没把饭喷出来,耐心地将口中的东西咽干净后,反问杨悦琪:“你说睡什么觉?难道你打算睁着眼睛到天亮吗?”
杨悦琪耿直的回他:“我才没那个打算,但我说的是你啊,吃完饭你不打算回宫去吗?”
李殊晏指了指窗口方向,问杨悦琪:“你不会没听出来,外面已经下雨了吧?”
外面下雨了吗?杨悦琪疑惑的起身走到窗口,打开一扇窗,立刻听到了雨滴打落在窗扇上的声音,心登时凉了半截。我去,还真的下雨了。
“你看,朕没骗你吧,是老天爷不想让朕走了。”李殊晏聪明的把罪名推到了老天爷身上。
杨悦琪闷闷不乐的走回到桌前坐下,给了李殊晏一记白眼,说:“你不是天子吗?怎么不跟老天爷商量商量,让他等你回宫了再下雨。”
李殊晏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已经商量过了,不过,老天爷貌似不肯给朕面子!”
杨悦琪知道李殊晏的脑袋里在打什么歪主意,便懒得再和他搭腔,转过来对着林兆阳叮嘱道:“兆阳啊,待会儿睡觉的时候,你可要悠着点,别把你主子从榻上挤下来,要不你就直接在地上铺点草,睡地上吧,把榻子让给你家主子睡。”
林兆阳还没吱声,李殊晏倒插了句嘴:“兆阳一向深明大义,不用你交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林兆阳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箱里的老鼠,虽说不是两边受气,却是两边都在对他施加压力,为了能早点脱身,眼看自个儿碗里的粥还剩下半碗,也顾不得烫不烫嘴了,直接捧起来一口气给干了,然后起立躬身对李殊晏申请告退。
李殊晏直接大手一挥放行了。
看着林兆阳逃命似的溜出房间,杨悦琪郁闷的说:“还没提让他洗碗的事呢,跑那么快干什么?”
李殊晏安慰杨悦琪说:“没关系,朕帮你洗。”
杨悦琪看了一眼李殊晏,一脸不屑的说:“你,还是算了吧,踏踏实实当你的皇帝吧。”
李殊晏听后立刻点头称是:“恩,也好,你负责洗碗,朕就能腾出手来抱你了。”
听了李殊晏的话,杨悦琪立马改了主意:“那还是你来吧,让我也见识见识,真龙天子洗碗是什么模样。”
吃完饭,李殊晏主动收拾了碗筷,杨悦琪端着烛台,两人挪去灶房清洗,到了灶房后,看着李殊晏有模有样的挽起袖子开洗,杨悦琪感觉特别新鲜的说:“你还真会啊!”
“你当朕是智障吗!”李殊晏一脸不悦的看着杨悦琪问。
杨悦琪笑着回他:“不敢不敢,我只是把你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女了。”
目睹着李殊晏有板有眼的将灶房收拾干净后,两人从灶房撤离,杨悦琪端着烛台走在前面,李殊晏跟在她身后,走到主房门口,杨悦琪停下脚步,指了指茅屋方向对李殊晏说:“自觉点,去你该去的地方。”
李殊晏二话不说的绕过了杨悦琪,先她一步进了房间。
杨悦琪气愤的瞪大了眼睛吼道:“不想好好的相处了是吧,你给我出来。”
里面却连个回音都没有,杨悦琪继续吼:“再不出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这才从里面飘出来一句:“朕在里面等你!”
杨悦琪端着烛台走进房间,刚走进去两步,身后的门就被关死了。杨悦琪刚想发飙,却听到李殊晏说:“要么你去上床睡,朕坐在椅子上看着你,或者是朕上床睡,你坐一边看着朕?”
其实,杨悦琪的内心是倾向于第一个选择的,但她担心李殊晏趁她睡着了,对她图谋不轨,便违心的做出了另一个选择说:“我不困,你去睡吧,我坐着就好。”
李殊晏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脱了鞋上床睡了,留杨悦琪眼馋的坐在桌前,嘴巴撅的老高。
窗外淅沥沥的下雨声,像是催眠曲一样,过没多久,杨悦琪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便伏在桌子上枕着胳膊睡。这时,李殊晏及时睁开了眼睛,下床准备将她抱回床上去,杨悦琪警觉的醒来,一把推开李殊晏说:“不许动,我趴一会儿就好!”
李殊晏强行把她抱起来说:“傻瓜,朕累了,今晚咱们只睡觉,不做别的。”
听到李殊晏说只睡觉,杨悦琪便很快放松了,意识有点模糊的说:“你说的哦。”
李殊晏轻声哄她:“恩,朕说的,安心睡吧!”
杨悦琪确实困得不行了,李殊晏还没把她放到床上去,她就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杨悦琪醒来的时候,李殊晏还没睡醒,见自己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她的眼睛正好对着他的下巴,她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她的发梢微微摆动着,暖暖的,痒痒的,突然发现,她并不像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排斥他,他的气息让她感到熟悉,也感到危险,只担心一不留神,她就丢了理智了。
杨悦琪想从李殊晏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这一挣扎,却把李殊晏给挣醒了。
李殊晏睁开眼睛后,声音慵懒的问她:“睡的好吗?”
杨悦琪趁机推开了他,坐起身说:“还行,你呢?”
“这是自你离京后,朕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了。”李殊晏依旧懒懒的躺在那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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