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表情受伤的捂着脸,对辛屹飞痛诉道:“是哪个混球刚说了要至死方休的守护我,你这守护的方式也太变态了吧。”
身为一名阳光俊朗的有为青年,居然被这疯丫头指责为变态。愤慨之余,辛屹飞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对着杨悦琪露出一丝狞笑,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更变态的还没使出来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咒自己!”
由于栖凤阁的问题还没闹明白,杨悦琪选择暂且对辛屹飞忍气吞声,不屑的朝他撇了一下嘴后,把脸转向隽姨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隽姨满面愁容的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儿,还不是里面的那位主子发现你不见了,硬是把这栖凤阁里的姑娘们全都发动起来出去找你了,你赶紧过去照个面儿吧,我们这一群人的命可全在你手里捏着呢。”
果然是李殊晏那小子搞的鬼!杨悦琪指了指小院方向问隽姨:“他现在还在那边等我吗?”
隽姨对李殊晏的所作所为是敢怒不敢言,只痛心疾首的对着杨悦琪点了点头。
确定了李殊晏的藏身地点后,杨悦琪咬牙切齿的劝隽姨:“别生气了隽姨,该睡睡吧,我这就给你报仇雪恨去。”
担心杨悦琪再惹出什么乱子来,隽姨忙反过来劝她:“报仇雪恨的就不必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让那位主子息怒了再说,知道吗?”
“知道啦!”杨悦琪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句后,便决意进去找李殊晏。临走之前,转过来对着辛屹飞说:“你快回去吧,害的你跟我熬了大半夜,还淋了雨,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然后,又对着掌柜的说:“隽姨,麻烦你给他找把伞来。”
“好嘞!”应声的功夫,隽姨已经迅速走到案台前,拿了一把伞递给辛屹飞。
接过伞后,辛屹飞神色凝重的对杨悦琪说:“你先进去吧,我稍后再走。”
杨悦琪本想接着劝辛屹飞离开,却愣是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匆匆瞥了他一眼后,便转身出了大厅向后院走去。
冒着雨冲回到自己房间,一进门,杨悦琪便看到坐在桌旁的李殊晏,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那些扑克牌,看着他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杨悦琪就一肚子火气,不过,忌惮着他九五至尊的身份,只得尽量压着火儿问他:“一天到晚的往宫外面跑,你这皇上当的就那么清闲吗?”
李殊晏收起扑克牌,冷冷的看着浑身湿透的杨悦琪,发现她不仅身穿男装,还画了胡子,料想这一晚她定然过的十分精彩,便语气淡漠的说:“兆阳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发生不测,就进宫上报给朕了,你去了哪里呢?”
杨悦琪态度顽劣的回他:“哪儿也没去,就随便在大街上晃悠了。”
明知道杨悦琪是在敷衍自己,李殊晏却乐于装糊涂说:“是吗?那定是兆阳找的不够仔细了。”
想到来前隽姨的嘱托,杨悦琪深怕自己辜负了她的期望,同时也不愿看别人因为自己遭罪,便用商量的口吻对李殊晏说:“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平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总这么为难栖凤阁的姑娘们,害的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见她们了。”
李殊晏表情无辜的看着杨悦琪问:“朕怎么了?”
还以为李殊晏是在装糊涂,杨悦琪便直接挑明了问他:“前面栖凤阁的姑娘们全都冒着雨出去找我了,难道不是你的旨意吗?”
李殊晏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关严后,走到衣架前选了一套衣服,然后又翻箱倒柜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在找杨悦琪的贴身衣服……一边做这些的时候,嘴巴也没停闲的说着:“朕只是让兆阳去前面过问一下,看她们可有谁曾见到过你,会不会因此把她们给吓到了?朕以后会注意,也会吩咐兆阳多注意,你先把衣服脱了。”
屋里还有个大活人呢,杨悦琪哪里肯轻易脱衣服,直到李殊晏拿着全套的衣服走到面前,她才弱弱的说:“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李殊晏选择性的装聋作哑着,见杨悦琪迟迟不动手,他果断代劳的帮她宽衣解带。
见把李殊晏赶出去已然无望了,杨悦琪忙伸手挡开他的魔爪说:“我自己来!”哪料手刚碰到衣服,却被李殊晏不留情面的拍了一下,并对她下了判决:“你已经错过自己动手的机会了。”
什么世道,连自己动手换个衣服的自由都没有了?
对于李殊晏的强势代劳,杨悦琪刚开始还扭扭捏捏、遮遮挡挡。后来,深深觉得这样顾此失彼的捂着,实在是太狼狈了,干脆厚着脸皮放开了让他换,无意间瞥到他的脸已经红的像火烧云一般,杨悦琪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意来。
李殊晏干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保持淡定的问她:“你笑什么?”
杨悦琪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他:“我脸都还没红,你红什么啊?”
李殊晏和杨悦琪对视了一眼,甘拜下风的问:“朕的脸皮不如你的厚,这也值得你骄傲吗?”
杨悦琪讪讪的收了笑意,想起方才进门时,院子里好像有侍卫把守,便问李殊晏:“你走的时候,会把侍卫一快儿撤走吧?”
“不会!”
因听到的回答不够称心,杨悦琪当即阴着脸下了逐客令:“天儿不早了,你赶紧走吧,我要睡了。”
“好,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朕就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他那么愿意赖在这儿,那就让他一直赖在这儿吧,杨悦琪旁若无人的躺下睡了。
静谧良久,觉得杨悦琪差不多该睡着了,李殊晏正打算悄然离开,忽然听到她因鼻塞而用力抽气的声音,便好奇的走到床前,看到她虽双目紧闭,却有泪水从眼角溢出来,便伸手去擦,不料手刚挨到她,就一把被她牢牢抓住了,像是攥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样,眉头紧锁着捂在胸口处。
“你怎么了?”
李殊晏轻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她越搂越紧,而他又委实不舍得挣开她,便顺势斜倚在床上看着她。
冥冥中感觉到有一个熟悉而温暖的身体靠近自己,杨悦琪像见了血的蚂蝗一样,拼了命的往李殊晏怀里钻,拼了命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还是头一次感受如此热情的杨悦琪,李殊晏受宠若惊的轻轻抚着她背,好让已经入梦的她能踏实些。
“对不起!”杨悦琪用浓重的鼻音说出这三个字,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那只一遍遍轻抚着杨悦琪后背的手掌,像石化了一样,顿在那里。她的这一声对不起,是在说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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