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猝不及防的发了个狠招,直撞的李殊晏眼冒金星,忙痛苦的伸手捂住了鼻子,鲜血却从指缝里突突的往外渗着,便下意识的吩咐杨悦琪:“快拿手帕来。”
“没有!”杨悦琪趁机狠狠推了李殊晏一个趔趄,害他差点跌下床去。冷眼看着他鼻血横流的样子,发现他的出血量比自己来大姨妈可厉害多了,心里总算稍微痛快了一点。
因知道杨悦琪此刻正在气头上,李殊晏便没介意她的落井下石之举,也不敢再指望她会给自己找手帕。低头发现刚从她身上剥下的衣服上面,已经滴上去很多血,便索性抓起那些衣服摁在了鼻子下面。
杨悦琪本来打算趁着李殊晏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跑出去,却发现衣服竟被他拿去擦鼻血了,不免又是一顿气急败坏:“魂淡,谁准你用我的衣服擦了。”
李殊晏斜了她一眼说:“回头我赔你就是了。”
记得上次在断桥上,他故意把她手镯撞的掉进河里的时候,他就曾说过这句话。结果,他倒是真的赔了她一对玉镯,但她却因此而赔上了自己的清白。现在哪里还敢再让他赔衣服。杨悦琪恶狠狠的咒他:“你赔我一条命差不多。”
尽管李殊晏还流着鼻血,却丝毫不耽误和杨悦琪交涉:“没问题,只要你愿意配合!”
什么意思?杨悦琪没听明白。
过了一会儿,发现血已经止住后,李殊晏抬起头,淡漠的看着杨悦琪说:“这下你心里总该平衡了吧?”
杨悦琪咬牙切齿的说:“你死了,我心里才平衡呢。”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李殊晏将满是血迹的衣服随手丢到了地上,再次俯下身企图靠近杨悦琪。
杨悦琪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裹着被子躲向一边,神色戒备的问他:“你特么又想干什么?”
李殊晏目的很明显的撩起被子,理由充分的说:“我听人家说,男子的第一次房事如果不顺的话,通常会给以后留下障碍,我不想以后有障碍。”
于是,杨悦琪又开启了第二波挣扎,边挣扎边吵闹:“你听谁胡说的,没有这回事……你离我远一点……”
“你又不是男的,你怎么知道,若真是留下阴影了,你又不会对我负责。”同样是一边说着话,一边跟对方的手脚较劲,跟杨悦琪比起来,李殊晏就顺风顺水多了,随便一用力,她就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我呸,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对你负责?我还不知道想找谁负责呢!”要不是腾不开精力,杨悦琪非连着呸他一百口不可。
李殊晏稳稳的把脸停留在杨悦琪小脸的正上方,和她鼻尖触着鼻尖,认真的说:“我负责!”
看到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杨悦琪有股再撞他一次的冲动,却发现压根儿使不上力。百般抵挡、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这个色棍如愿以偿了。
以前,杨悦琪倒是曾偷偷看过这种一男一女的小动作片,也没少看过专写这种事的小文文,还以为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欲罢不能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一点都不舒服,光剩下痛了,刚开始她还不停地叫骂,几个回合之后,就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偶尔情不自禁的闷哼出一两声。
好不容易完事后,李殊晏疲累的躺在杨悦琪旁边,意犹未尽的凑在她耳边,做些亲昵的举动。杨悦琪嫌恶的闭着眼睛把脸扭向里面,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内心只盼着他能立刻从身边消失了。
暂息片刻后,杨悦琪听出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感觉到他做了起身的动作,还只当他是要穿衣服走人,便没太在意,没想到他居然又卷土重来了,原来刚刚只是中场休息。
这一回,杨悦琪连挪动一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他摆弄,嘴上却低声咒骂着:“@#¥%¥#@……来前特么到底吃了多少大补丸?”
李殊晏一边用双手轻扶着杨悦琪的细腰,一边好奇问她:“你说什么?”
杨悦琪愤恨的回他:“我说啊,你且让人等着给你收尸吧!”
一句话把李殊晏逗的乐不可支:“你这是不是在暗示我,趁着还有命在,要及时行乐。”
杨悦琪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说来也奇怪,这一次竟不再像刚才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她不愿意承受的欢愉感,尽管她一再抵触那份陌生的感觉,怕自己被它所俘虏,双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撑在她身侧强有力的手臂,声带也不受控制的自行放浪起来。理智还没有屈服,身体却已经开始堕落了。
在李殊晏看来,杨悦琪下意识的举动,无异于对他的回应和鼓舞,使得他感到每一下冲撞都畅快淋漓、妙不可言。
这一个回合结束后,李殊晏又是累的气喘吁吁,生怕杨悦琪会像刚才一样,只丢给自己一个后脑勺,他便仍撑着身子,伏在她身上细细端详着她,看她始终紧闭着眼睛,便宠溺的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悄声问:“我这么卖力,你不会是躺在下面睡着了吧?”
双目紧闭的杨悦琪:厚颜无耻……这个仇一定要报!一定要报!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你放心,我不会做负心之人,虽然眼下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却绝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的。”如果可以,李殊晏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心捧给杨悦琪看,好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在意她。无奈的是,他却不能过早的对她做出承诺,至少在大婚之前不能。
李殊晏观察到她半天都不曾动一下,还以为她真的睡着了。便起身穿衣服,并在心里盘算,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她,才不至于委屈了她,又不至于为她招来祸端?
李殊晏整理好仪表后,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留杨悦琪一人躺在床上,心心念念的琢磨着要怎么报仇。听到他走出门的声音,忽然想起,她好像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回头找谁报仇去?立刻反应过来,不能轻易的放他走了。
杨悦琪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登上鞋就要去追,甚至来不及去衣柜里找件衣服穿上,只胡乱裹了条被子,忍着下体的疼痛,就追出了房门,终于,在后院门前,追上李殊晏主仆。
看到阿布正好在后院劈柴,杨悦琪忙大声喊他:“阿布,帮我把那个贱人给拦下来。”
阿布二话不说就抄着斧头,堵在了李殊晏主仆面前。
李殊晏闻声回头扫了一眼,发现杨悦琪居然只裹着条被子就跑出来了,料想里面应该还是真空的,便忍不住生气的训斥她:“衣服也不穿一件就跑出来,成何体统?”
杨悦琪的上身裹着被子倒还好,下身却露出大半截的小腿,冷的她直哆嗦,却雄赳赳的对着李殊晏叫板:“你管我成何体统,有种把你的名字留下。”
搁在平时,有谁敢这么跟主子说话,林兆阳早站出来教训人了,现在明知道自家主子对人家做了什么,不由左右掣肘起来,而且,以主子的性格来看,以后断然少不了这位姑娘名分的,现在招惹她,终归是不太聪明。
李殊晏玩味的挑起一边的嘴角问:“你要我留下名字,是想找你的那些公子朋友们给你报仇雪恨吗?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杨悦琪:“废话少说,你留还是不留?”
比起和杨悦琪赌气,李殊晏还是更加在意她的身子,便也不去计较她的狂妄之举,只劝她说:“留也是白留,别犯傻了,快回去把衣服穿上。”
此刻,在前面的掌柜的听见了动静,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几个人站在这里对峙,其中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杨悦琪的造型了,便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问:“呀,大冷的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李殊晏习惯了对人发号施令,见掌柜的过来,便命令她说:“快把她送回房间去。”
隽姨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个人说的话特别有气势,听了就忍不住的想执行,忙上去哄着杨悦琪说:“走吧走吧,跟隽姨回屋了丫头,你看下着雪这么冷,回去穿上衣服再说,不闹了喔……”
“我不回去!”为了拦住李殊晏,杨悦琪脑袋一热,也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了,对隽姨告状说:“我哪儿也不去,这个人睡了我就想跑,我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你跟他,你们……这我回头可怎么跟玄公子交代。”隽姨震惊到语无伦次了。
李殊晏听见掌柜的话语中提到一名玄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初次见面时,她所说的那个心上人,一下惹得他醋劲儿上来,斜眼睥睨着掌柜的说:“这是我跟左萱的事,无需跟任何人交代。”
隽姨又愣了,京城本来就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家伙明摆着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便客气的解释说:“公子有所不知,玄公子和萱萱二人情投意合,曾特意对奴家交代过,不准让萱萱姑娘接其他客的。”
和杨悦琪经历了那么亲密无间的事情后,李殊晏听到‘接客’二字只感到格外刺耳,她是他中意的姑娘,才不是什么接客的廉价女子。不过,听这掌柜的话里的意思,是这位玄公子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心上人,不仅没有让别人亵渎了她,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染指过,如此一想,这小子也算替他做了件好事。只是,‘情投意合’这四个字,却又把李殊晏给得罪了,便得了便宜卖乖的对杨悦琪说:“我十分感念那位玄公子曾经为你做的一切,但你以后,没有跟他见面的机会了。”
他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们俩见面,他甚至没有资格提她喜欢的人。(尽管只是个化名)。
杨悦琪怒火中烧的发号施令:“废话少说,阿布,把咱们的刑具统统搬出来,看我今天不弄死这小子。”
但凡是青楼妓院,总有些法宝是用来对付那些逃跑不听话的姑娘的,尽管栖凤阁的这些设备已经闲置多年,却也是不得不备的。
李殊晏觉得杨悦琪那气愤不已的样子很好笑,同时又觉得笑出来不合适,便强忍着说:“你弄死我的明头是什么?”
“还想要什么明头,你白嫖!”
“又没说不给你银子,你总要让我回去拿吧,”
“不行,,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回去拿,你以为你嫖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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