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牧烜在一边乐的眉开眼笑,对她解释说:“情势所需,你暂且忍一忍吧,因为不知道城门口会不会设卡拦截我们,万一外面到处张贴着你我的画像,岂不就惨了,所以暂时委屈你一下,等出了京城,我再给你打扮回来,而且,为了让你心里平衡一点,我会把自己收拾的比你更丑。”
听了瞿牧烜的解释,杨悦琪还算善解人意的说:“那好吧,说好了,你一定要比我更丑喔!”
“绝对比你丑!”
瞿牧烜忙又开始着手摆置自己,等他费尽心机的把自己丑化完后,杨悦琪随意打量了一眼,再次不满的撅起了嘴说:“你骗人的,明明还是那么帅啊!”
瞿牧烜哭笑不得的说:“相信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看我的时候,心里头想的还是我原来的样子,所以怎么看都觉得顺眼,要让别人来看,肯定会觉得丑死了。”
杨悦琪明显的对这个解释不满意,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瞿牧烜便又接着说:“其实,就算是把你再丑化上千万倍,你在我眼里也还是光彩夺人,美艳不可方物的。”
听瞿牧烜后面这一句夸的还算比较卖力,杨悦琪终于乐颠颠的买账了:“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我就先原谅你了。”
把杨悦琪安抚舒坦后,瞿牧烜转身走去窗边的木桌旁,打开了抽屉,抽屉里面摆着纸墨笔砚,他将那些东西从里面拿出后,将纸在桌子上铺好,开始下笔写着什么。
“你这是要给我画像留念吗?”杨悦琪疑惑的对着瞿牧烜发问,心里还在琢磨,虽然此举挺平添情趣的,但时机好像有点不太恰当吧,毕竟他们这是在私奔呢,要不要提醒他保持危机感?
瞿牧烜笑中带有歉意的告诉杨悦琪:“很抱歉,不是,是要给父母和庆州那边各留一封信,免得他们惦记。不过,若是你喜欢我为你作画的话,回头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后,我可以每天都画给你。”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杨悦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听到瞿牧烜提及他们以后的生活,又立刻充满憧憬的说:“好啊,到时候,我也要给你画,看咱俩谁画的更丑!”
“就这么说定了!”
瞿牧烜愉快的和杨悦琪立下约定,然后开始埋头写信。
杨悦琪怕惹瞿牧烜分心。便不再说话,只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瞿牧烜匆匆将信写完,折好了,分别放进两个信封内,然后将两个信封都放回到桌上,环顾了房间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的,便示意杨悦琪出发。
杨悦琪指了指桌子上的两封信,对瞿牧烜说:“你写好的信忘带了。”
“没关系的,稍后卓珊会过来把信收走,这房间是她开的,由她来退就好。”说着,瞿牧烜扶着杨悦琪的肩膀出了门。
走出房门,杨悦琪小心翼翼的提醒瞿牧烜:“一会儿出了客栈门,你可不要再这样扶我肩膀了,不然人家看到两个叫花子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会围上来看笑话的。”
“你这属于职业歧视了,谁规定了叫花子就不能搂着老婆走路了。”瞿牧烜严肃的批评了杨悦琪,听这话音,就算待会儿出了客栈的门,他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我歧视一下我自己都不行吗,你给我趁早把手放下来。”杨悦琪边说着边扭过身子,躲开了瞿牧烜放在她肩头的手臂,然后将他那只落空的手,抓在她手里说:“低调一点,拉拉小手就行了,没听说过吗,秀恩爱,死的快。”
瞿牧烜深以为然的接了一句:“言之有理,我也只好先将就一会儿了。”然后,满足的和杨悦琪十指相扣着。
于是,两个邋遢鬼手牵着手出了客栈大门,向东一转身,就看到了城门。
他们俩出来的时间刚刚好,高大的城门正在一众士兵的推动下缓缓打开,外面等着进城的,和里面等着出城的,各拥成一团。瞿牧烜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并没有预想中的画像,也没有另添设关卡限制群众通行,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平静,便默默松了口气,携着杨悦琪向城门口走去。
两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脚步飞快的直冲城门走去,眼看着马上就要越过城门了,忽然听到身后有个人大喊了一声:“诶,那两个手拉手要饭的,你们停一下。”
瞿牧烜和杨悦琪立刻老实的把手松开,早知道这么扎眼,就连手都不拉了,两个人齐齐绷直了神经,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只见一个城门官走上来,上下打量着瞿牧烜说:“大老远的就发现你脸色潮红,别是病了吧?”
两人均是一脸的诧异,他不会是就想问这个的吧?
瞿牧烜本来想否认,一个没忍住连着咳了好几声,整张脸不由更红了。
见瞿牧烜咳的那么厉害,那城门官立刻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敢到处乱跑,别晕死在路上了。”
杨悦琪气的想上去挠这货一顿,他还真是就想问这个的。
身为朝廷二品大员的瞿牧烜,为了能顺利混过城门,不得不低着头卑躬屈膝的说:“劳官爷挂心了,小的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一看你就是害怕花费银子,前面不远住着一位郎中,给穷苦人家和流浪汉治病,从来不收诊金的,你赶紧看看去吧。”那城门官热心的指着他们俩来的方向,示意他们返回去。
瞿牧烜只得编谎说:“官爷,我的病不足为虑,关键是我家孩子也病了,此刻正由家母照应着,我们两口子是专程进城找您说的那位大夫的,现在那位大夫已经找到,正准备回去抱孩子过来看的。”
那城门官听了瞿牧烜的话,竟毫不见外的责备起他们来:“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哪用的着非等到现在才去抱孩子,城门稍微裂个缝儿就放你们过去了,谁家还没个急事,赶紧去吧,别耽搁给孩子看病了。”
“谢谢官爷,谢谢……”瞿牧烜和杨悦琪一起开口道谢,虽然,他们并没有生病的孩子,但能碰上一位如此热心善良的城门官,还是令他们非常感动的。
两个人道完谢,提心吊胆的往城门外走,这一次,再没有人站出来拦着,两人顺顺当当的走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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