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自家主子虎视眈眈的眼神,林兆阳紧张的干噎了一口唾沫。原本抱在怀中的一堆毡布,瞬间化作了一团仙人掌,哪儿哪儿都是数不清的刺,统统扎进他心里去了。不等主子开口,便开始乖乖低下头做检讨:他和这位未来的娘娘,会不会闹得太嗨了?
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杨悦琪,在看到李殊晏的那一刻,居然也有种犯了错被抓包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挺不自在的。但是,她好像并没有犯啥错啊……杨悦琪试图让自己变得理直气壮些,明知故问的丢给李殊晏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殊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同样没好气的回她:“朕来看自家的侍卫,也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倒是不用经过她同意,杨悦琪一时理屈词穷起来,不过,这家伙以为他拿林兆阳当幌子,她就真看不出来他居心叵测了吗?
李殊晏将杨悦琪晾在一边,咄咄逼人的开始刁难林兆阳:“朕给你安排的任务,是不是太过清闲了?”
林兆阳心知,定是因为方才他和杨悦琪的玩笑过了火,惹的自家主子不高兴了,便没敢吱声,任李殊晏逮着他批几句解解气。
杨悦琪却在一旁不甘寂寞的插话说:“是的是的,你赶紧把他领走吧,省得我费劲给他搭茅屋了。”
李殊晏斜了杨悦琪一眼,阴沉着脸警告她:“你先别忙着插话,朕待会儿再收拾你!”
“嘿,这好像是我的地盘吧,你拽什么拽,我又不归你管,你凭什么收拾我!”杨悦琪不服气的冲着李殊晏叫嚷。
李殊晏原本是想,先把林兆阳的工作态度矫正一下,教他无需对杨悦琪那么热络,只安心做他的冷血保镖就可以了。毕竟,杨悦琪是他一个人的,他听不得也看不得她和别的男的扯上关系,谁都不行。由于杨悦琪一直在旁边捣乱,让李殊晏改了主意,决定放林兆阳一马,先拿不安分的杨悦琪开刀,便挑衅的问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觉得朕要收拾一个小农妇,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吗!”
天呐!这个朝代还有希望吗?居然让这么一个唯我独尊、滥用皇权的臭小子当了皇帝。但最让杨悦琪感到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家伙居然敢称她为小农妇,直气的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大声对李殊晏喊:“你说谁是小农妇,我还没嫁人呢好不好。”
李殊晏用带有侵犯性的目光,在杨悦琪身上扫了两遍,饶有兴致的问她:“在你眼里,怎么样才算是嫁了人?”
杨悦琪被问住了,第一反应便是洞房花烛夜,刚想如此回答李殊晏,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味,两口子应该做的事,她和面前的这位主儿都已经做过了,单提洞房的话,很可能会被李殊晏给拐进去,倒不如在仪式上做做文章,便回他:“红妆红烛红盖头,还有坐花轿,拜堂成亲喝交杯酒……”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就是不提入洞房这一回。
李殊晏定定的看着杨悦琪问:“你的意思是,那一堆仪式比夫妻之实更重要?”
杨悦琪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故意大大咧咧的说:“当然了!没有这些仪式,哪里能算得上成亲,不然那些妓院里的姑娘,岂不是要接一次客,换一个相公了!”
又拿自己跟青楼里的姑娘比,李殊晏不悦的瞅了杨悦琪一眼,既然她那么在乎仪式,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留住她?便心怀期冀的向她确认:“有了这些仪式,不管对方是谁,你都愿意死心塌地的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他吗?”
杨悦琪拿出现代人的婚恋观,对李殊晏说:“也没那么稀里糊涂,至少要先相处试试看,跟对方合不合适,再决定要不要举行仪式吧!”
李殊晏钻牛角尖的问:“所以,朕已经是你试过,并被你否定过的那一个?除了朕,你还打算再试几个?”
杨悦琪吊儿郎当的说:“这谁说的准,看缘分呗,可能试一个就成功了,也有可能是五六七八个。”
“你敢!”
李殊晏被杨悦琪那满不在乎的态度,直气的七窍生烟,干脆一把拽过她,挟持着向房间走去。
眼看李殊晏已经不满足只进行口角之争了,若是被他拽进房间,准没什么好事,杨悦琪忙一边拼死挣扎,一边冲着林兆阳大喊:“护驾,护驾,快来救我啊,还傻愣着干嘛!”
此时的杨悦琪,可以说脑袋已经短路了,只记得林兆阳的职责是保护她,却忘了他是受的谁的命令在保护她。
林兆阳默默的看着杨悦琪一点点被拖进小黑屋,用眼神对她一遍遍说着抱歉:对不住了,我没帮着主子一块儿对付你,就已经很够意思了,姑娘自个儿保重吧!
进了房间,李殊晏猛的关上房门,就势将杨悦琪摁在了门上,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紧靠在门背上的杨悦琪苦不堪言,皱着眉头对李殊晏诉苦:“嘶~我去!老哥,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玩儿壁咚,这门背面可钉的全是桩,你是想硌死我啊!”
李殊晏这才意识到,杨悦琪所倚的门背上面确实凹凸不平,忙一脸抱歉的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后背问:“很疼吗!”
被李殊晏轻揉着后背的杨悦琪,浑身像过电似的酥麻,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傻了一样,意识稍稍回归后,反应有些迟钝的回他:“一般疼吧,要不你过去亲自感受一下。”
李殊晏好奇的问杨悦琪:“什么是壁咚?”
看李殊晏有问题求教于她,杨悦琪便趁机对他讲条件说:“你先把你胳膊松开了,我再告诉你。”
“算了,朕本来也没那么想知道!”李殊晏悻悻的说,他才不会做那么不划算的买卖。
看没商量妥,杨悦琪只好开始跟李殊晏讲道理:“我记得咱俩上回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反悔吧?当皇上的,是不是就可以说话不算话?”
“朕没反悔,关于撇清关系之类的话,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说,朕并没怎么发言!”李殊晏无辜的说。
甩锅甩的挺漂亮,这么说,上回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杨悦琪气急败坏的说:“可是,你当时不是也没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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