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丁一涌而上,荣安本想上前,却被宗政豫护住,接着就看到宗政豫将扇子一合,抬腿过去便是一脚,最前头的家丁瞬间被踹的飞出去老远,重重跌在地上,当即就吐出一大口血。
那剩下的家丁看到此状,心生畏惧,踌躇着不敢上前,那公子哥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不敢上?今天要是打死他,本少爷重重有赏!”
那群家丁顿时大受鼓舞,全都一涌而上,宗政豫面上闪过一丝不屑,出手狠辣,不过片刻间,那群家丁就被全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死相极惨。
一旁围观的众人眼看这里闹出了人命,全都一哄而散,还有的喊道:“快,快去赵老爷家中找人来!”
公子哥眼看着如同地狱罗刹一般的宗政豫步步向自己逼来,他头一次感到了惊恐,不住地后退,嘴上却还在说:“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爹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大伯可在朝廷为官,官居正四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大伯就能让人把你大卸八块!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猛地瞪大,头一歪,重重栽倒在地。
如那些家丁一样,他被扭断了脖子而亡。
宗政豫素来有洁癖,最不喜身上被溅上鲜血,此时身上素净,他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回过头一看,荣安已经怔在了原地,只不过片刻,她的神色已恢复如常。
“原不知公子,还有这等身手,真是让荣安大开眼界。”
宗政豫笑的一派纯良且无辜:“平日都是景焕在身旁保护,我又何须自己出手呢?”
荣安想想,确是如此,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当初不也隐藏了自己的武功么?两者相抵,平了。
宗政豫这才看向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上前语气温和道:“本公子可以给你银两让你去把父亲葬了,你可愿跟着本公子?”宗政豫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瞧见本公子身后那个姑娘了么?她正缺个人伺候,以后你就跟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着。”
荣安倒是愣了,这宗政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只不过几秒中的时间,她就反应过来,宗政豫这不过是哄骗之辞,先让这姑娘跟着自己,等到了宫中,再把她和自己一并送给皇帝。
真是阴险。
那姑娘一听,连连叩头,感激涕零地道:“谢谢公子。”
宗政豫冲荣安使了个眼色,荣安只好过来将她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妙琴。”
“好名字,我叫荣安。”
宗政豫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交到妙琴手中,说道:“你先去把你父亲安葬了,随后来常清常大人府上提及你家小姐的名字,自会有人带你去见。”
“常大人?”妙琴手中攥着银票,一脸疑惑道:“公子是常大人府上的人么?”
宗政豫笑道:“算是吧。”
妙琴叹了口气,本来甜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愁雾,说道:“就算公子是常大人的人,可也斗不过这赵府啊!赵府的大老爷赵金诚是当朝吏部侍郎,公子只怕是惹了大祸。”
“赵金诚?”宗政豫略一思索,冷笑道:“那不是太子的人么?他若是想报仇,只管来找本公子就是。”
荣安安慰妙琴道:“放心好了,此事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你先回吧。”
妙琴走后,荣安便问他:“你这样放心让她离开,若她一去不回怎么办?”
“不过区区一个民女罢了,爷还是能寻到的。”
“那我们便去回春酒楼罢。”事情折腾这么久,他们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荣安这才提醒。
二人在酒楼用了饭之后就已经到了未时,他们便回了常府,刚走进府里,景焕就迎了上来,看到毫发无伤的宗政豫这才放下心来,紧接着就说道:“殿下,方才有一名姑娘过来,说是寻荣小姐的,现在正在大厅等着。”
宗政豫看了一眼荣安,回头笑道:“她是本殿准备以后送给父皇的美色,现在暂时先伺候着荣小姐,以后就同我们一起上路。”
景焕了然:“是。”
宗政豫又问道:“百里他们有消息了么?”
景焕摇摇头:“没有。”
“也罢,先去大厅见见那位妙琴姑娘好了。”
几人来到大厅,果然看到妙琴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荣安上前道:“父亲已经安葬好了么?”
妙琴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安葬好了,以后妙琴就是小姐的丫鬟,定会好好伺候小姐。”
二人客气间,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几人对视一眼,景焕说道:“属下过去瞧瞧。”
宗政豫和荣安心知肚明,敢来县太爷府邸闹事的,只有那权大势大的赵府。
还不等景焕出门,就见常清急匆匆地向他们这边赶来,看到宗政豫就面露难色道:“殿下,那赵府的老爷赵悦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围在了下官府邸前,嚷着让本官交出杀人凶手,殿下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妙琴看常清毕恭毕敬地唤着宗政豫为殿下,便惊在原地,缓了缓,轻轻拉住荣安的衣袖,悄声说道:“小姐,这位公子,是当今的皇子么?”
荣安点点头,笑着拍拍她的手,算是承认了。
现在事态紧急,荣安也没工夫跟她多做解释。
宗政豫面上波澜不惊,笑道:“无妨,不过是本殿杀了个以下犯上的歹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外面……”
“走,过去会会那赵府老爷。”说着抖了抖衣袍,率先出门,几人紧随其后。
常清跑到门口,吩咐正在拿着柱子用力抵挡的家丁,说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甫一打开,就见为首的男子花甲之年,身着华服,怒气汹汹地带着一帮人手持棍棒鱼贯而入。
“常大人!老夫听说杀死我儿的凶手就藏匿在大人府邸,还请大人不要偏袒,将人交出来!”
赵悦话音刚落,后面的家丁皆举着棍棒齐声大喊:“交出来!交出来!”
“真是好生聒噪。”宗政豫捅了捅耳朵,景焕立刻上前踏出一步,挡在常清等人面前,唰地抽出长剑横在身前,喝道:“哪个胆敢放肆?!”
景焕的气势登时便令这帮人立刻住了口,不敢再造次。
宗政豫道:“赵老爷,实不相瞒,你口中的杀人凶手,便是在下。”
赵悦一双眸子充斥着血红,狠狠地瞪着宗政豫,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咬着牙说道:“常大人,你可都听明白了?还不快让人将其拿下斩首示众!”
“放肆!”常清看了宗政豫一眼,这才回过头冲着赵悦撑起底气喝了一声:“这位是堂堂九皇子殿下,本官看谁敢动手?!”
“九皇子?是当今皇子!”
“真的吗?骗人的吧!”
“九皇子怎么可能来这个地方?!”
“就是,唬人的。”
常清刚亮出宗政豫的身份,赵悦身后的家丁皆开始窃窃私语,不时把目光在宗政豫身上游离,可饶是他们不相信,也没有人敢再出声,更没人敢上前一步。
赵悦的目光由愤怒转向震惊,转而又是一脸不屑,赵烈是他唯一的儿子,更是老来得子,他天天恨不得像宝贝一样捧着,突然间接到消息说他的宝贝儿子被人杀死在街上,又怎能不气不恨?今日他就要凶手一命抵一命,什么九皇子,他丝毫不信。
“休骗老夫,依老夫看,这都是常大人为包庇罪犯信口胡诌之辞,常大人是这一方父母官,难道要依法犯法不成?若是常大人铁了心包庇,就别怪老夫一封书信送到京城了。”他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更是带了威胁之意。
“哦?一封书信送到京城?”宗政豫佯装不懂,笑道:“不知赵老爷要将书信送去京城哪里?本殿所知,赵老爷不过一介平民,难道凭借一封书信就能将常大人官位不保么?本殿不知,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这般含沙射影的话,倒微微震慑到了赵悦,这等口气,不是不怕死的,就是他惹不起的尊贵之人。
可他不甘心,他的亲生儿子说没就没了,他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简直是胡言乱语!”赵悦显然没有耐心了:“既然常大人有心包庇,做不了百姓的主,那就别怪老夫亲自动手了,来啊!把他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放肆!”景焕大喝一声,眸中迸出摄人的寒意,本来打算冲上来的家丁硬生生地被他这声气势震慑,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景焕从怀中摸出令牌,显在赵悦面前,他声音清冷,带着怒意:“相信赵老爷并非无知小辈,这令牌只有宫中殿下所有,你睁大眼睛看个清楚,这是堂堂九皇子殿下!”
赵悦已是花甲之年,自然见得世面不少,此时看到这令牌,细细端详之下,当真是宫中皇子所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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