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若是贸然铲除木家,后果可不是他们几个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慕容琰说的也不无道理。
荣安觉得宗政豫潜移默化的改变,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于是荣安带着慰藉的目光柔情的看着宗政豫。
“哥哥,你怎么了?莫不是阿南拖累了哥哥。”阿南看着都不说话的众人都看着宗政豫。心里觉得一定是这样。
大家被阿南的话所惊醒。
“怎么可能是呢!不是的!阿南,是大哥哥拖累了你才是。”宗政豫一句话道尽多少沧桑。
慕容琰也是由心的佩服。堂堂一国之君,能够给普通百姓道歉的。可是寥寥无几。可以说是没有。宗政豫的话也是所有人都没有能够想得到的。
“嗯?”阿南被宗政豫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荣安看了看抓耳挠腮的阿南。开口说道“阿南你先出去吧。你还要回去和我的孩子,做朋友呢,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话了。”
“嗯,阿南知道了。”阿南起身闷闷不乐的走出门外。
荣安让阿南是因为宗政豫的变化。既然宗政豫有了决定,那么他就不需要阿南在此了。荣安也不想让阿南知道这些罪恶之事。荣安也不想让阿南知道的太多。毕竟啊南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慕容琰,你说得对。谢谢你。”宗政豫目光坚毅,虎目直射向慕容琰。不怒自威。也有一点点威视慕容琰的意思。君王之气侧漏。引得荣安动容。
“慕容琰你,飞鸽传书,让师父下令,云国大军来犯。战事吃紧,军营空落,闻木家善于军事,先祖曾跟随先皇征战四方,想必木家子孙如虎,深得先祖深传,望木家为众生社稷。特旨木家率领兵将前往前线。”
“好,”慕容琰看了看宗政豫重新自信起来。而且瞬间就能够做出最合适的反应。不由得感叹。
“真的要这样吗?”荣安看了看宗政豫。宗政豫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无异于玩火自焚。就看木家是否已经准备好实力是否充足。
宗政豫没有说话,而是仰天长叹。目光透过窗户眺望远方。说不尽的帝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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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
“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小皇帝,怎么会突然想起我们木家。”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声音憨厚带着凶威,双手手指关节,粗壮有着厚厚的茧。一看就是经常习武之人。
“唉!恐怕这是皇上要动我们木家了。我们木家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顶头之上坐着一位看起来书生气的中年男子。五官端正。方头大耳。一头长发飘飘。身穿蓝色长袍,端坐在大堂中央。平视着大堂的众人。
“这云国不是被女儿国吞食了数十座城池。不去夺回城池。反过来攻击我们安国,这会不会是?”另外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老人伸出枯老的双手,抚了抚自己花白胡须。缓缓说道。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老者继续说道“会不会是走露了消息?让小皇帝怀疑了,我最近让云儿收敛了许多。”
“我们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况且也不太可能走漏消息。我们木家已经成了这一块的皇帝。当初就是因为我们想到了早晚会有今天的事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牢牢的把这几座城池的官员钻在了手心里。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得蚂蚱。”
“他们不会允许有一只不属于本地的苍蝇飞进来。也不会允许有一只本地苍蝇飞出去。因为他们知道后果。所以他们不会去做出这样的事情。”木家家主,木楚缓缓说道。
“对,前一段时间,京城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云国王子,给宗政豫那黄口小儿送了个美女。宗政豫与其缠绵一番后竟然把人家给关进去天牢了。而且还对云国王子一番训斥。”魁梧男子喝了一口酒。虎虎生威的说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最近京城里封锁了所有人的出入,就连消息也穿不出去。难道真的是战事吃紧?”看着缓缓说道。
“吃不吃紧,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管束住云儿,不能再做一些出格之事。严谨看管。算了,二弟,你去把云儿软禁几天。我怀疑云家可能走漏了风声。而且很有可能是从云儿哪里走出来的。我们慢慢对几座城池放松起来,向柳城输出大量的自己人。还有回春客栈,暂时关闭。以免出什么乱子。”
“记得不要在对几座城池压榨,慢慢的恢复几座城池原本该有的面貌。毕竟这是我们的根本。不能伤及太多。要把城池里住的人全部焕然一新。柳树客栈最好不要动。哪里留着小黄帝先祖的血液。”木楚沉思了一会。用手拍了拍额头。迅速做出来了布置。
木家的反应不可为之不快。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便是迅速做出防范和改变。怪不得木家能够存之已久,就是因为木家谨慎细微。
“大哥,不用这样吧,不就是一次征召,大不了我们不去不就行了。而且云儿已经给我们做出来了多大的贡献。自从决定让云儿出手,这几年我们木家的钱房里的银子已经多不胜数了,云儿替我们做了太多,承担了太多的罪责。而且云儿的娘。”虬龙大汉愤愤不平的说道。当说道木云他娘的时候。神色怯怯的看向木楚,没有丝毫的威风可言。倒是像一只夹起来 尾巴的老鼠。
木楚冷眼犹如寒冰一样,瞪着虬龙大汉不敢再说一句话。那种威压,压的大汉不敢抬头直视。
“这件事不用你去做了,你给我管好捏捏嘴巴,否则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沾染一滴酒。”木楚冷冷的喝着大汉。
大汉听了木楚的话,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木楚的眼光。就是连木楚的神色都不敢看一下。
“启叔。这事你去做吧。相信云儿会知道为什么的。不过云儿也该好好管束一下了,他太疯狂了。”木楚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对着老者说道。
“好。这事我去。”木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征召?我们该如何是好。”
木启的话让众人把目光同时看向被扔在地上的圣旨,那么刺眼。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圣旨,不仅仅成为了木家的难题,同时成为了木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小皇帝,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人家给他送美女,还不要,真他妈的有病。现在人家打过来了,要我说就让他们自己去承受,现在顶不住了,才想起来我们木家。”
“当初派我们来守护一颗破树。我现在看到那棵树就想把他连根拔起。气就不打一处来。”魁梧大汉见木启答应了此事。缓缓看向木楚。见木楚神色平和了许多。愤愤的开口吐槽着。
柳树,在别人眼里是一个神树。在木家眼里却犹如利剑一样深深地刺进木家的心脏。让木家难以翻身,甚至于成为了木家的笑话。宗政豫先祖的意思。很明显不过。不过也只是为了迷惑贫民百姓。朝中之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无不在嘲笑木家。
这些年木家也是受尽了白眼。才决定做出要做土皇帝的抉择。也算是君逼臣反。
而同样的。宗政豫又不能铲除木家。铲除木家就必须要有能够让得天下之人愤愤不平的原因,否则宗政豫就是过河拆桥。不仁不义。
一个皇帝当初遗留下来的蠢事情。让得两家后代都左右为难。
“去。也不去。”木启缓缓吐道。
“启叔果然是启叔。”木楚听了木启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开怀大笑。
“什么意思。”只有魁梧大汉不明白,一脸迷茫的样子。
“就是,去,但不是我们去。而是木家的死士。带着木家一部分军队过去。我们木家被允许有军队驻扎在联邦边缘。现在肩膀突然归顺。小皇帝自然想要抽走我们木家的军队。毕竟我们木家军,可是狮虎之军。但是,我们木家也不可能都去。毕竟小皇帝没有见过我木家一兵一卒。也不知道我们三个。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既然他想要,那我们就给,而且给的痛快,给的彻底给的世人皆知。派木家最精锐的士兵前去。一路上全部经过安国繁华的城池之地。每到一地。定要宣读圣旨。这样以来,我们木家名利双收。”
“赢了,皇帝为了安慰民之口,皇帝会给我们奖赏。还会留作一部分人在京城任职。但是官肯定不会大,但是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我们的精锐都是经过全方位训练的。也可以在京城暗中潜伏,扩展势力。这些年云儿做做的一切,这些钱财。都会有用武之地。我可是听说京城的官员,都擅长有钱能使鬼推磨。”木启开口给木讷的魁梧大汉解释道。
“还是启叔高明。不愧是家有一老如同有一宝。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木家多年培养的军队可就要送给小皇帝了。”魁梧大汉对着木启佩服的抱了一拳。开口问道。
“你呀!叫你多读点书,就是不听!亏得大哥我送给你那么些兵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从今日起。你不把那些书读完,不准踏出木家一步。”木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怒目看着魁梧大汉。“我说你木碎,你还真是快碎木头。你这样如何成大事。还不快滚。”
木碎听的木楚已经发怒了。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犹如耗子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
待得木碎出去以后。木楚神色瞬间恢复平静,就连气也是平和无比的。刚刚是装作生气。
“呵呵呵呵,木楚,你还是这般作风。木碎从小就害怕你,你虽然对他多般维护,但是他仍然害怕你,要是传出去了,木碎又该酩酊大醉了。”木启用起着枯皮的手。端起茶杯,缓缓吹了吹。饮了一口。继续说道。
“木碎被你压迫的,木碎可不是云儿,脑子通透。木碎这个人,心里简单,你让他去看书,无非就是为了不让他出去坏了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好好说。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非要他回去酩酊大醉一番不可。”木启摇了摇头。
“木碎,性子大大咧咧,一不小心就可能坏了大事。必须给他下点猛药,否则的话,真有可能出去胡咧咧。”
“你呀!总是一副风轻云淡,世事在握的样子。看来木泽把家主之位传给你是对的。”木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你在这吧,木家在你手里,不愁发展壮大。”
木楚看着风烛残年的木启,冷哼一声。木楚对于木启并无太大的好感。当初木启还和木楚为了争夺木家家主之位上演了一番龙争虎斗。最后还是木楚赢了。
木启是木泽的弟弟,不过当初木启时时刻刻觊觎着家主之位。木楚如履薄冰。处处危机。后来木楚逐渐掌控了木家。木启,这个人一心只为木家。别无他心。若是有谁都木家不利,木楚相信木启绝对会比自己更加愤怒。所以木楚才会把木启留在身边。
“好一个,宗政豫,你宗家欠我木家的,我迟早都要一一讨要。让你宗政豫百倍偿还。”木楚狠厉之色外漏。洁白大手。狠狠地用力握着青瓷茶杯。一些碎片夹杂着猩猩血液顺着木楚的手缓缓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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