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饱含掠夺,女子双颊鼓起来,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双手撑在秦御洌的胸膛前,想要制止这种荒唐的举动,但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她嘴里婴宁一声,秦御洌怒气恒生,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女子的舌头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的唇齿间,男人才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低头挑衅地与夏云初对视。
女子狠狠地剜了秦御洌一眼,男人双眼嗜血,对于她的反抗无动于衷,深色淡漠,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夏云初看着他,赌气地说道:“定王,您这是光天化日掳走太子妃!”
秦御洌的步子顿了顿,嘴角噙着微笑,玩世不恭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良久,男人微微敛眉,眼里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宠溺,视线转移到了前方宽阔的路上,“在我眼里,你并非太子妃。”
夏云初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制止了男人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别人的爱情都像天上天上皎皎的明月,有多高就有多亮堂,而她的爱情却只能让她的眼睛说假话。
男人忽然俯身凑近夏云初,凉薄的唇就差贴在她的脸上,秦御洌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她:“和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怎么不见你害羞?”
他故意对着她的耳廓,热气氤氲出来,她耳根子痒痒的,一直蔓延到了心底里。
夏云初双手忍不住抓紧了秦御洌的衣角,结果由于幅度过大,宽大的袖口就顺着胳膊落下去,露出雪白的皓腕。
那上面挂着一个镯子,正是那日秦御洌送给她的那只。
男人眸子倏地骤缩,随即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抱着夏云初都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了。他想,他不需要她的回答了,她手腕上未曾离身的镯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可以说她是一路被抱着到定王府的,路上,夏云初为了避免流言蜚语,所以头一直窝在秦御洌的胸膛里。
她那颗浮躁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就好像涓涓溪水一般,潺潺流着,再也没有惊涛骇浪。
夏云初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在床榻上,她险些从床榻上跳下去。
眼前是棕色的屏风,那上面是一副山水画,有炊烟,有渔船,有花开,有水流,有鸟鸣,有抱着枇杷的美人,有切磋棋艺的知己,这大抵是最好的人生。
她看的入神,就连秦御洌是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都没有察觉。
男人有一双褐色的瞳孔,他深深地看着她,屋子里并未掌灯,他的脸就像窗外水上朦胧的摆渡人,她看不真切。
秦御洌慢慢坐到床边,手里端着一盏茶,小心翼翼地放在夏云初的手里,这才解释道:“这是秦毅前两日才从南部采摘回来新鲜的竹叶青,你尝尝。”
茶水的清香弥漫在他们的呼吸之间,夏云初接过茶盏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不知所措。
男人一双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嘴唇,那里有被他粗鲁咬伤的伤口,夏云初下意识地向后缩。
不料,秦御洌的另一只手早就有预谋一般放在了她的后脑勺,她动弹不得,只得感受他略带粗糙的大手在她嘴唇上怜惜地抚摸了一次又一次……
报时的钟声自很远传来,夏云初才拉回思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并碰到了男人的指尖,两人同时一愣,下一刻就又同时笑出来。
夏云初侧开头不去看秦御洌玩笑的表情,只是看着阳光从窗户的格子里洒进来,有一部分落在屏风上面,另一部分落在男人如墨的长发上面,为他坚毅的脸庞又添了几分邪魅。
“定王,我想我该回宫了。”夏云初垂下头,含糊地说道。
说完她觉得口干舌燥,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一口饮尽手中茶盏里的茶水,然后一双澄明的眼湿漉漉地盯着秦御洌,仿佛男人才欺负过她。
秦御洌眼里尽是笑意,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了勾夏云初的鼻子,声音沉沉的,多了几分笃定,“太子有的我也可以拥有,你想要的我也能给,能不能……”
“不能!”
未等秦御洌说完他心中的所有美好憧憬,夏云初就冷冷的打断了男人想要说的话。
她一张脸变得决绝,与方才柔情的模样判若两人,对着秦御洌不可置信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道:“我不要背着千古骂名,我不需要自私的爱情,我不是一个没有了爱情就生存不了的女人,还请定王自重。”
说完女子就跳下床,未注意,一脚便踩在了秦御洌的脚尖上,男人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静静地低头看着夏云初的一举一动。
他心里有很多的可是没有讲出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会保护她,不让她背负任何骂名,他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他可以许她一生的承诺到白头,可是,夏云初好像不稀罕。
第一次为了感情这般卑微,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夏云初立即收回自己的脚,用余光看到了秦御洌脸上受伤的表情,她猛然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她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能心软,但是为什么眼眶酸涩,还有为什么前面的路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障碍物……
她扬起头,有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脖颈之间,迎上门外的风,随即风干,刚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秦毅。
夏云初轻轻抹了一把脸,已然看不出任何痕迹,秦毅看见她出现在定王府,兴奋的不得了,眉开眼笑,“我家主子总算开窍了。”
女子尴尬的笑了笑,慢慢向前走,心里腹诽,感情秦御洌最近这么反常与边疆地区回来这二位还有关系?
“定王在里面,替我转达一下,我先告辞了。”
夏云初说着眼眸就像里面偷偷瞟了瞟,她不想看到他们两败俱伤,亦不想看到他们为情所困,所以现在就狠心一点,长痛不如短痛。
秦毅伸手抓住了夏云初的胳膊,浓浓的剑眉竖成一条线,不明所以地拉着夏云初往里面走,“要说你自己说!”
他心里嘀咕,我可不想被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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