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宝觉得湛哥哥会害你?”
想到这句话,娇月将帕子盖在脸上,觉得自己要完蛋。
映月坐在一旁看她,问:“你怎么了?下午吓到没有缓过来?”
娇月认真:“不是,是我太作死了。”
娇月觉得自己果然脑子是不好用的,这个时候人家问你这样的话,你该怎么回答呢!你该继续好好的做你的小甜宝啊!你就应该说,我湛哥哥最好了,绝对不会伤害我。
这才是标准答案。
可是她当时咋说的来着?脑抽这种事儿,真是想要给自己一万个大嘴巴呀!
当时她竟然直接说:“湛哥哥高兴就好。”
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没事儿搞什么特立独行啊!出状况了吧?
娇月捂着脸蛋儿,觉得自己药丸!
这话要分谁听,要是一般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誉王绝对是深井冰。
当然,她也不是啥正常人。
脑抽是病,得治!
映月疑惑的看着妹妹,不知道她说什么,不过料想可能和今天的事儿有关,安抚道:“今日的事儿不怪你,倒是不知是什么人故意给马喂这种东西,心肠真是太坏了。”
仔细考量了一下,映月冷笑:“怕是近来选妃和明年女学考试的事儿闹的。总是有人自己不努力,却又要嫉妒别人,然后心怀叵测,手段毒辣。”
映月顶看不上这样的人,她淡淡:“你放心好了,阿爹会找到凶手的。”
映月这人一贯的沉默寡言,年纪越大越不爱说话,能一次说这么多也不容易了。
娇月浅笑:“找到也未必是我们肃城侯府能都动得了的。”
娇月这话倒是让映月有些意味不明,她沉吟一下,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娇月摇头,挥舞手中的小帕子,淡淡:“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归不知道,总是有些揣测的。我觉得誉王肯定是一瞬间有了怀疑的对象才会说那么一番话,不然他那种人插上尾巴比猴儿都精明的人会这样说吗?我是不信的。至于致睿哥哥质问他,怀疑是他做的,然后自己演出一场救人的戏码。我倒是觉得这绝对不可能了。”
映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会做?”
教育笑眯眯,但是又带着几分认真:“因为救人策马飞扬,很脏啊!”倒是理直气壮了。
映月一愣,万万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原因。
娇月继续甩小帕子:“查吧查吧,不过我倒是不认为会有什么结果。”
“誉王那个洁癖狂人神经病,你离着远一些,免得被教坏了。”映月郑重其事,她是看不上这个人的,虽然这人一贯是笑容可掬,但是总是给她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青面獠牙的咬人。
他们家的小甜包这样可爱,她是怎么都舍不得她被人欺负了的,当然,更不想她被人教坏了。
娇月哎了一声,笑眯眯:“姐姐真的多虑了啦!”
姐妹二人正在聊天,其安倒是冲了进来,他认认真真:“娇娇,舅舅来看我们了。”
娇月高兴:“哎呦喂,舅舅关键时刻总是会出现,给我带好吃的没?”
其安呵呵了,这个吃货!
他翻白眼,不搭理娇月,娇月倒是无所谓,蹦蹦跳跳的出门,映月语重心长:“我觉得如果你不想挨骂,还是沉稳点更好。”
娇月囧!
不过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装模作样,谁不会呦!
齐之州一身青衣,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看到娇月巧笑嫣然进门,将她拉到身边,看她无事,总算是放心几分:“没事就好。”
倒是不说其他。
娇月咯咯的笑,无所谓:“我当然不会有事儿的,我是小福星,总是会逢凶化吉的。”
齐之州扬了扬嘴角:“舅舅不会让人欺负你们。”
苏三郎平静:“倒是不想,聪明有才华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几年前映月如此,现在娇月又是如此。”
提到这事儿,他便想到了当初映月出事的情形,这次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但是心里也是清楚的,必然凶险。
“倒是多亏了誉王爷和致睿。”齐之州摸摸娇月的头,苏日安她现在是大女孩儿了,但是在他心里她还是那个小不点就一个劲儿凑到他身边的小肥兔。
“不会有下次。”
娇月点头,她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样子,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让我受欺负的啊!我可是乐观向上的无敌美少女,你们去担心其安好了,他才是一个玻璃心的小男生。”
其安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娇月咯咯的笑了起来,齐之州眼神闪了闪,试探问道:“当时誉王为什么会在?”
娇月立刻:“舅舅怀疑湛哥哥?不会是他的,我想湛哥哥还没有那么坏。”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怀疑誉王,但是娇月倒是觉得不可能的。
齐之州淡笑:“我没这么说,只是随口问问。这几日天冷了,娇月还要继续练习么?”
娇月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啊,我不练习明年怎么考女学啊!”
且不说女学怎么考,齐之州倒是明确言道:“如若说你不想做太子妃,进宫的时候就收着些,太过表现自己的才华不太好。”
果然是亲舅舅,说话就是直接。
娇月其实现在还不能反应过来,怎么才九岁就要考虑定亲的事情了,她还很小的呀!仔细想一想真是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太子哥哥不会选我!”对于这一点,娇月倒是笃定了。
齐之州扬眉:“来,你与舅舅说说为什么?难不成他告诉你了?”
娇月摇头:“感觉,外加,我对他的了解。”
虽然不知道娇月哪里来的笃定,但是齐之州倒是蛮相信娇月的话,其实在他看来,映月的可能是大过娇月的,虽然外面人人都说肃城侯府的七小姐和太子关系极好。但是关系好未必就要娶回家,眼前这还是个毛丫头呢!
“你别给我神神道道的,没事儿就回去喝点压惊茶,早点休息。”苏三郎说。
娇月吐舌头:“阿爹,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老学究,娘亲怎么忍你啊!”
苏三郎白她,“你个丫头,你……”
不等说完,娇月立刻捂着耳朵跑开,咯咯的笑。
苏三郎无奈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般的人家的小闺女经过这样的事儿早就吓蒙了,她倒好,没事人一样,快快乐乐的,都是当成笑话了。”
真是无奈的很,不过心里也放心下来,毕竟这事儿也是惊险。也难保孩子心里有阴影,但是现在俩孩子都没事儿,他心里也放心很多。
齐之州:“没有多久就新年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总是小心些才是。既然不好阻拦她去练马,多派些人才是。”
苏三郎颔首:“大哥放心。”
顿了顿:“这件事儿,我来调查,这些人真是太……”
“不用了,有人会处理。”齐之州站起身子,表情平静:“也许,那个人是你未来的女婿。”
随即转身离开。
苏三郎变了脸色:“怎么回事儿?哎不是,你别走啊!”
苏三郎追了出去,但是架不住齐之州走的快,倒是没有追上人。
三太太来他身边,好奇问道:“大哥怎么走的这样急?你又得罪他了?”
带着几分担心。
苏三郎真是欲哭无泪,他怎么就给人这样的印象了,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啊!
听了苏三郎的话,三太太也是一脸的迷茫:“说的也是,大哥真是什么意思,是说太子?还是致睿?可是都不对啊!”
她攥着帕子,也是不明白。
苏三郎眉头皱的更紧,“怕就是最让人不想相信那个!”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三太太揉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我们别胡思乱想,不可能的!”
苏三郎也不可能,但是齐之州总不会无的放矢。想到之前誉王邀约他,明里暗里的敲打他不能不让娇月吃饭,苏三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三太太则是努力乐观:“不会的。”
顿了顿,又说:“都是孩子呢!”
苏三郎无奈:“是啊,孩子,为啥我的一双女儿就和太子他们差不多的年纪了,如若不然,哪里有这些阴魂不散的事情。”
三太太挽住他的胳膊:“难不成你还能左右孩子多大?没事儿的,凡事儿有爹和娘呢,而且,我爹和大哥也不会放任。”
提起这个,她想起一个事儿,淡淡提到:“今日大嫂过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上次的事儿颇为愧疚。”
因为上次大太太和王如梦争执牵连了他们三房,苏三郎对大房也不太待见。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凡事儿想着先保护自己的妻子女儿,照苏三郎看,与自己要过一辈子的人总是妻子,而孩子又是他的命,外人有心思,想要针对他们,他可以反击。
但是家里人却总要顾及几分,只是顾及归顾及,他却也不会还对那些人笑脸相迎。
“愧疚么?我只盼着他们争宠的时候不要牵连我们,委实烦躁。”
三太太浅笑:“大太太的意思是想将她的远房表妹介绍给你做妾呢!”
虽然在笑,话中却冷飕飕的。
苏三郎一顿,呵呵冷笑:“她倒是操心了不少!真是活该大哥偏着王如梦了。”
三太太垂首,随即抬头:“我只好奇,她这样做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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