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娇月就这样看到容湛的脸细不可查的红了起来。
她随即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整,随即言道:“你为什么脸红?”
十分的迷茫。
容湛轻声咳嗽一下,道:“你把你的腿拿开。”
娇月不肯,扬头:“为什么?我不!”
容湛盯着娇月,娇月被他看得发毛,随即言道:“你说啊,为什么!”
容湛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娇月自己看了过去,随即也立刻脸红起来,好巧不巧……这这,她竟然压在了容湛那个不能言说的位置。
娇月恍然立刻就撤开,随即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容湛,仿佛容湛是一个色狼,她道:“你你……”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容湛看她这个样子,倒是也直接拉了拉衣衫,后退了几步。
许是因为容湛的动作,娇月竟然一下子就不那么尴尬了,她娇嗔道:“你干嘛后退?明明是我吃亏,呸呸呸,好恶心。”
想到这里,娇月继续后退,退到了墙壁边缘。
容湛呵呵冷笑:“真是,真是吃亏。”
似乎重复娇月的话,但是眼神儿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他的眼神儿还真是充满了谴责,仿佛娇月就是那个坏女孩儿,存了心要占他的便宜。
娇月倒是秒懂了,她立刻:“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容湛呵呵,随即整整衣衫,道:“大晚上的,你好生休息。”
容湛似乎就要走的样子,不过看他脚步带着几分匆忙凌乱。
娇月立刻扬眉,道:“你脚步看起来十分的飘忽,是不是比较虚啊。”
容湛霍的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娇月,娇月在他的视线下越发的脸红起来,不过倒是死撑着道:“你看什么看?本来就是你比较虚。”
容湛呵呵冷笑起来,他缓缓道:“我虚?”
娇月点头。
容湛上前一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我虚试试?”
娇月偷偷的瞄一眼容湛,随即低头,不过很快的,她倒是强撑着抬头,盯着容湛,言道:“那……难不成你还敢做什么不成?”
容湛微笑,上前一步,轻轻抬起娇月的下巴,低声道:“我让你知道一下,我到底虚不虚。”
娇月的脸蛋儿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嗫嚅嘴角,不肯示弱,不过眼神儿却飘忽,她道:“你、你不可以欺负我。”
容湛扬眉,似笑非笑,缓缓道:“不是你怕我比较虚吗?难道我不该好好的证明一下自己么?我不能让你有这样错误的认知。”
随即微笑着将手滑到了她的颈项处,娇月脸色更红,她倒是也不管那许多了,使劲儿推向了容湛,容湛纹丝不动,他道:“喜欢你呢!”
娇月嗯了一声,咬唇:“你到底要怎么样!”
容湛微笑:“怎么样么?你猜我想怎么样?”
娇月索性挺胸,她脆生生道:“我就不相信你敢欺负我,你若是欺负了我,我就……”
不等说完,就听容湛接过了话茬儿,微笑道:“告状。”
娇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道:“你、你知道呀?”
容湛笑容倒是大了起来,他道:“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格,自小就是个小狐狸。”
娇月心道:知道我是小狐狸还那么喜欢我,你这人是典型的受虐狂。
娇月上下打量容湛,贼兮兮的笑:“哎呦喂,知道还喜欢我哦!”
容湛就这样盯着娇月,娇月被他看得发毛,脸色逐渐红了起来,轻声道:“你、你看什么?”
容湛的食指轻轻的抚在娇月的唇边,就这样轻轻的滑着,很快的,容湛一下子就闪开自己,来到了窗边,也不管窗外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直接将窗户拉开,低哑着嗓子道:“披着被子,别着凉。”
娇月哎了一声,机械的按照他输的话做,不过整个人倒是红扑扑的。
容湛吹了一会儿风,感觉自己整个人冷清了好多,总算是放松下来,他将窗户重新关好,回头看向了娇月,娇月低语:“你冷不冷?”
容湛摇头。
娇月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怎么了,不过只那么一瞬间,她竟是自己想明白了,随即红着脸蛋儿,不知道如何言道才好的样子。
容湛坐在床边,低声言道:“我昨日进宫,圣上提起你我的婚事。我爹娘都不在了,算起来,圣上也算是能为我做主的长辈。不过我琢磨着,倒是可以与你沟通一下。看看婚期定在何时才好。”
容湛就这样打量娇月,倒是带了许多的尊重。
娇月咬了咬唇,沉吟半响,道:“成亲么?”
倒是有几分脸红,不过很快的,娇月道:“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不是该长辈们决定的么?”
容湛揉揉娇月的脸蛋儿,道:“我自然是知道该长辈做主,但是总归要看你的心意,若是你不愿意,我是怎么都不会做的。”
娇月立刻红着脸儿,道:“湛哥哥哦!”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是了,不过心下是十分欢喜的,能被人这样尊重,她自然感觉不同。毕竟这里不是现代,而是古代。容湛能够这般,委实十分难得。
她想了想,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你坐在这里哄我睡觉好不好?”
容湛挑眉,打量娇月。
娇月虽然脸色绯红,但是倒是有几分大胆,她道:“要不然我们聊一聊?”
容湛失笑,问道:“你想聊什么?”
娇月认真:“聊你啊!”
她道:“我们聊一聊你什么时候离开皇宫的好不好?要不然,我们聊一聊师姐啊!师姐要变成我的舅母了,我该是好好的关心关心她的。”
娇月倒是十分理所当然。
容湛了哦一声,意味深长:“后面这句才是你真正想聊的吧?”
娇月咦了一声,摇头,道:“没呢!”
有些羞涩的样子,其实她也真的很想知道湛哥哥的过往,只是如若知道这些过往就意味着让他不开心,那么娇月又是怎么都做不到得了。
娇月撒娇的摇晃容湛的衣襟,小手儿不肯放松,轻声道:“你说嘛!”
容湛含笑,他将娇月安置在被子里,为她掖好了被子,仿佛她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娃娃,容湛轻声道:“好啊,聊一聊。”
娇月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她轻声道:“那你说说哦!”
容湛看她一副好奇的样子,不过眼中又有暖暖的关心,拉着娇月的手不肯松开,他道:“其实我爹战死,我娘殉情之后,我中毒了。“
娇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眼看她要坐起来,容湛按住了娇月,微笑道:“没事,躺着,乖乖听,不是要睡觉吗?”
娇月咬唇,没有说话,容湛倒是继续,他道:“所以我那个时候才会发疯的捅了皇叔一剑,我想,我大概要死了,倒是也不需要想那么多了。其实当初祖母为了维护我与皇爷爷闹掰了,闭门不出是假的。”容湛浅淡一笑,道:“那是为了能让我理所当然的消失。当年,我就被送出了宫,是皇爷爷寻了天下闻名的祁神医为我救治。而季姐姐就是祁神医最看重的徒弟。我在祁神医身边的时候除却两个贴身侍卫,就是师姐照顾我。”
娇月轻声道:“那个时候季姐姐年纪也不大吧?”
容湛颔首:“那个时候我中毒太深,若不是师父和师姐,怕是现在也已经没有我了。虽然我并未曾与师父学习什么医术,但是我的功夫,还有其他都是师父教导的。”
娇月轻声:“那么那个时候,你为何总是开玩笑叫我舅舅是师父啊!这根本就不对啊!”
再一想,又道:“其安说,你们的功夫如出一辙,很像是一脉相承。”
容湛微笑:“你倒是还记得这件事儿。”随即又道:“你一个小孩子,怎么那么多心思啊!小时候啊,看你大眼睛转呀转,我就知道你这个鬼灵精不知道又算计什么了。”
娇月咬唇,轻声道:“哪有啊!”
“那不过是调侃,因为当初我万念俱灰之时曾经在宫中见过他。他与我说,想要报仇就要留着性命。面上如何哪里重要,人,要学会蛰伏。总之,大概说了更多,也许现在看来对一般的孩子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但是那时对我却是仿佛一盏明灯。虽然可能给我教歪了,但是现在我仍是感谢他的。”顿了顿,容湛道:“至于说功夫一脉相承,那倒是因为我师父了。你舅舅齐之州是我师父的师弟。不过当时他与我一般,对行医不感兴趣罢了。这大概也是我们骨子里有些相像之处。我们都坚信,行医是不能真正救人的。”
容湛冷笑道:“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救治,他需要的是直接去死。”
娇月寻思了半响,问道:“那你的毒……?”
容湛摇头:“没事,你放心好了。有师姐在,我总归不会有事的。而且,如若真的有事儿,我也不会娶你。我还没有下作到那个地步,让你早早的守寡。”
娇月的脸蛋儿立刻红了起来。
容湛继续道:“毕竟……还没怎么样都要被人怀疑体虚了不是吗?”
娇月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脸,道:“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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