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顺顺利利的成亲去了边关,娇月也总算是放下了心。
容湛倒是无所谓的,旁人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他心中也明白,娇月是个什么性子,看到娇月高兴,自己自然也是高兴的。
自从那日见了那位西凉公主蝶舞,他倒是并不再去见她。
总之该谈的已经谈完了,倒是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说的。
大家原本也是憋着一股子心思要看好戏的,只是现在看来,竟是全然没有什么了。
容湛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的,娇月为他找的这个时机很好。他贸贸然的又并不过去了,总会有些心思缜密的人多想。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他忙着对付严家,自然也可以分心。
毕竟,在很多人心里都是一样的,他们是相信他贪图钱胜过一个烟花女子。
即便是,他本身并不缺钱,可是又有谁会嫌弃钱多呢!
他微笑起来,将做好的粥端回了寝室。
娇月最近已经不做衣服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容湛这混蛋说的还是很对的。她做的小褂子真的一点都不如绣娘做的,嘤嘤,这东西绝对也讲究一个天分。
而且,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她也越发的疲惫,倒是生不出什么心思了。
容湛进门就看到娇月正在读书,他含笑问道:“读什么?”
娇月抬头将书的名字给他看,容湛直接就笑了:“你看这个?”
周公府十二日谈。
讲朝堂斗争的。
“最近这书很火,我也看到很多人都在偷偷读。”
娇月颔首:“写的很有趣,我估计啊,写着书的人有很深的朝堂经验,你来我往的,看着很特别啊。单看这本书来说,如若作者没有一丁点朝堂经验,那么倒是一个神人了!”
容湛一贯不太看这种小说,不过听娇月这么一说,问道:“讲什么,与我说说?”
他用勺子盛起一口粥,顺势递到了娇月面前,娇月一口吃下,笑盈盈的:“你喂我哦。”
容湛颔首:“对,不可以吗?”
娇月咯咯的笑,随即道:“可以呢!求之不得。”
她吃了一口粥,笑眯眯:“湛哥哥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容湛哄着娇月,喂她吃饭,自然不是旁的,夫妻情趣,倒是也有趣的。
娇月吃完之后又是感慨一同容湛的手艺,容湛微笑道:“你呀,最会拍马屁了。”
娇月嗔道:“我这不是考虑说话的艺术吗?刚才你问道我这本书讲什么,我倒是建议你好好的看一看,真的很绝啊。”
容湛扫了一眼那个书,道:“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娇月微笑:“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通过科举取得了一定地位的男子如何在朝堂沉浮。其实主角能不能立起来,要看作者的笔法。但是这些斗争,总不该是凭空想到的。而且很多地方设计的很精妙,像是在抓贪官这件事儿上的处理做法。他的主人公真是让我拍案叫绝啊!”
娇月双目明亮,拍手:“总之,你看了就晓得,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
顿了顿,她微笑:“也许有人看的是故事,有人看的是其中能否用上的权谋斗争,可是我倒是觉得,这写书之人有点意思,若是湛哥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那么……”
剩下的话,娇月没有多说,她低头挽着自己手上手帕,但是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容湛扬起了嘴角,随即揉了一下她的头,问道:“你这鬼丫头,心思怎么这么重啊!”
娇月一本正经:“我都是为你好,这么聪明的人如果不为己所用,被别人拉拢去就不好了。而且啊,我们能想到,旁人也能想到。这世上又不止我们会动脑子。”
她微笑着说:“一般位高权重的人也不太会看这样的白话文小说,所以我想,等有心人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晚了。不管何事都是先下手为强。”
娇月眨眨眼,容湛道:“我懂。”
将人才招揽为自己所用,这是娇月想要告诉他的。
只是……他含笑:“我一个不接触朝堂的人,犯不上吧?”
娇月立刻:“湛哥哥好蠢,竟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娇月幽幽叹息,觉得和容湛说话实在有些疲累,这人现在的脑子都锈掉了么?
她失笑:“找到这个人,看他人格品行如何来做下一步决定,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呢?”
容湛颔首,随即说道:“你倒是聪明。”
他并非没有想到,只是倒是存了心斗娇月说话,只是娇月却不察。
容湛微笑着牵她的手,说:“带你去院子里转转,你顺便给我讲讲?平日里总是看你看书,倒是不想,小说你也喜欢。”
他记得娇月说过,自己并不喜欢那些情情爱爱的小说的。更是不喜欢看什么悲剧,所以她读小说还是很少的。
娇月道:“我随便买的。”
她微笑:“我时常会差人去买书啊!什么流行买什么,大家都喜欢,就说明这书还是有触动人心可取之处。不是么?便是我自己懒得看,也会让丫鬟读了,与我讲一讲的。”
容湛应了是,觉得娇月这个习惯甚好。
夫妻二人在院中散步,娇月感慨:“马上就要秋日,每到秋日我就有孕在身,想那肥美的河蟹,真是好生遗憾。”
说话的功夫偷偷瞄着容湛,意有所指,容湛无奈道:“你这丫头,改日我给你做蟹黄包可好?”
娇月立刻喜笑颜开,软软的回了一个好。
蝴蝶翩翩飞舞,落在了容湛的肩膀,娇月看着微笑,说道:“看来做蝴蝶的都喜欢你!”
容湛幽幽叹息,趁着四下无人,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你这死丫头,你是没完了是吧?每次说话都意有所指,我这脑子整日的分辨你说什么,就要累死了。”
娇月咯咯的笑,随即缓缓道:“讨厌。”
容湛:“蝶舞与我没有关系,她就算是看中了什么人,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我倒是觉得……”
容珍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娇月戳他一下,问道:“什么?”
容湛摇摇头,没有说话。
娇月继续戳:“告诉我嘛。”
他无奈的笑了出来,随即低语:“我觉得,她和祁言是有关系的。”
娇月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事儿可有趣了。”
她掰着手指:“你娘亲和祁言,还真是一路人。呸,不是你娘亲,是西凉王后。她是靠美色来拉拢许多男人,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祁言则是通过男色做成这样的事儿。啧啧!现在真是能下得去手。”
容湛细细打量娇月,见她提到祁言没有什么异常了,直白问道:“我以为你会对祁言感兴趣。”
娇月哼了一声,说:“我是当局者迷,其实啊,我觉得剑兰说得对。我怕他什么?该是他怕我才是,我就不相信我那么聪明对付不了他。就算是他可能是前世害死我的人又如何呢?难道这一世,我就不能干掉他?而且他如果真是想的那么厉害,北汉为什么时至今日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发展?我太高看他了,倒是让自己陷入草木皆兵。其实干掉他,也不是很难的。我若是想要动脑子,他未必强的过我。”
曾经的她是孤儿院出身的小可怜,她没有什么可以和他争,甚至于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抢走都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不同,她是肃城侯府的七小姐,是誉王妃,她的姐姐是太子妃,舅舅是当朝刑部尚书,外公是天下名仕,她一门显赫。她怕什么呢?
容湛微笑起来,缓缓道:“看来我该好好的打赏一下剑兰,她不过是不经意的话倒是让你放在了心上。我说什么,你倒是不太搭理,现在想一想,有些怅然。”
娇月被他逗笑了,感慨道:“我先前就是想得太多。现在仔细想想,自然就不担心了。”
容湛想,娇月这一胎怀的娃娃一定格外的聪明,为什么呢?
她最近这脑子转的太快,容湛自然是觉得极好的,心里也高兴,不过想来她这次怀孕和上一次截然不同。再看他们家小叶子那个混不吝的样子,好么!眼下这个必然聪明。
有对比,才是真的。
他说:“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儿?”
娇月摇头,她并不累。
“湛哥哥,我想其安了。”
娇月垂着头,低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想念他了。”
娇月顺势靠在了容湛的身上,容湛一顿,立时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要生产,他自然会回来的。”
娇月抬头问:“真的吗?”
容湛颔首微笑:“自然是真的,如是他不回来,我给他抓回来,你看可好?”
娇月温柔的笑了起来,重重的点头,回了一个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每次想到其安都有些不安。这股子恍然的感觉让她很是忐忑。
其安时常说,她做什么他有感觉;可是娇月从来不曾有所感触,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她的感觉很明显的。
倒不是感觉他有危险,只是觉得不安又想念。
她深深吁了一口气:“希望其安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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