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致睿将誉王府的两位小世子都带回家小住了,这事儿立刻传了出来,一下子倒是让姜公子一党不知继续如何。
他们原本是准备了不少流言的,等闵致睿离开誉王府,事情立刻发酵。
可是谁曾想,不过一个小小的举动倒是打扰了一切。
若是这个时候还说闵致睿和誉王妃关系不简单,那么恐怕也没有人信。
不是说不可以传,只是闵致睿坦荡的在王府用了晚膳,又抱着两个胖娃娃回自己府邸。双方都这样磊落,他们说了恐怕效果也不是很好。
他们这个举动原本就是一举两得,除却针对了誉王爷,也想趁机挑拨誉王爷和闵致睿的关系,将闵致睿彻底的拉拢到足迹这边。
如若闵将军府这样大的助力彻底站在他们这边,那么效果不言而喻。
一箭双雕,实在高杆。
如若说还有第三个好处,那么就是太子恐怕不会惦记誉王妃,虽然太子从来不曾多说,但是他们几个都坚定的认为太子必然是喜欢誉王妃的,而此时知道誉王妃不是个好的。想来心思也会淡了,下手起来也会更加的狠厉,而不是如同之前的优柔寡断。
一举三得,如此好的计策,却又很快的就被破解。
姜公子心情并不很好,而同时心情不好的还有太子。
太子阴沉沉的盯着下首几人,他倒是从来不会如此,今时今日实在让人没有想到。
一贯温文尔雅的人冷着一张脸,再也没有比这更阴沉。
便是当初陛下拿走了太子的位置,他也不曾这般恼怒,太子盯着几人看,终于微笑起来,他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有告诉过我吗?”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样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针对娇月和致睿。
旁的他能忍,但是这一点他却是不能的。虽然现在他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可是太子还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今时今日他们能够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这样对他身边的人下手,那下一次会不会更加踩线。倘若之后会不会更加觉得自己劳苦功高从而越发的自作主张。很多的事情也不过就在一念之间。
他就算是现在没有了这些帮手,也不可能让他们自以为的权利凌驾于他之上,亦或者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
如若说做越发的放任他们,那么将来他是什么?一个傀儡?
而且这样做相当于得罪了致睿。
他从来不要求致睿帮他,毕竟致睿对娇月的心思太子是知晓的。
只要闵家中立,尚书府中立,肃城侯府中立。他和容湛当面锣对面鼓的来,输赢总是由着天命的。
可是倒是不想,现在他们愚蠢到这个地步,相当于将人推到自己的敌对面。
他盯着几人:“还是说……你们觉得根本就不需要通知我?”
几人一听,知道太子必然是恼怒了,立时跪下。
“太子恕罪,我等这般作为委实是担心殿下心软。”
“所以你们就可以自作主张?”太子一个茶杯摔了下去,整个人带着戾气。
他怒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愚蠢,愚蠢至极。”
太子深深的喘息:“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难道还真以为一切都可以尽在掌握,以为只要挑拨离间闵致睿就会和容湛反目成仇?愚蠢,愚蠢之极。”
太子又将才茶壶砸了出去,并没有砸中什么人,发出清脆的裂痕声。
太子道:“你们知不知道致睿和娇月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因为你们一点点的挑拨就反目成仇?你们这样只会加速致睿的倒戈。致睿和娇月的关系跟亲兄妹一样。他怎么会由得你们拿苏娇月做筏子?”
太子气的胸膛不断起伏:“是你们了解他们还是我了解他们?”
太子一同暴怒让大家都震惊起来。
姜公子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个看着太子这样的神态,也有些担心起来,不过倒是觉得没有大碍。
他道:“我们虽然有这个意思,但是并没有真的做什么,您看……”
太子冷笑,觉得眼前的人当真天真,他想,自己身边都是这样的蠢货其实还和容湛争什么呢?
许是太子这样的笑容太过骇人,大家倒是有些没有明白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太子缓缓道:“你以为你没害到,他们就会放过你?”
现在太子甚至有些为姜公子担心。
他认真道:“你究竟对容湛的为人是有什么理解,你真的以为你没有造成后果,他就不会动手?娇月是他的命,我这么说,你懂吗?”
深深的叹息一下,太子道:“总之,你要小心。按照我对容湛和致睿的了解,他们会两面夹击你。”
姜公子倒是觉得未必就是如此,又觉得太子太过谨慎,就算是内心不虞,他们又能做多少呢?
而事实证明,太子还真的是很了解容湛和闵致睿了。
也不过是小半个月的功夫,他们家倒是处处不顺起来。
容湛心中明白,打蛇打七寸,对付了姜公子,他们家一样还能保住他,那么倒是不如对付姜家。
虽然可能难度系数高,但是容湛这个人从来就不怕为难。
一时间,他们倒是斗得风生水起,虽然不知道容湛怎么开始疯狗一样的咬姜丞相。但是这么多年大家也是知道的,容湛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总的还说还是挺讲究的,想来必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其中。
姜丞相是坚决站太子的,这样的情况太子不能不管;太子出手,闵致睿倒是也动作起来了。人人都以为闵致睿和太子关系这么好,必然是站太子。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闵致睿竟然是跟着誉王爷一同针对姜丞相。
真是毫不留情。
朝堂之内争成一团,娇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最近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怎么了,许是天气渐渐暖了,她倒是有些难受起来。
连吃东西都没有精神。
偶尔听说朝堂之中如何争斗,感慨:“如若我是男子,倒是去看一场好戏,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此这般惹得几个丫鬟笑了出来。
其实容湛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看戏的不光是朝堂中的诸位大臣,甚至还包括了陛下。
皇帝是乐见其成的,他们真的斗起来,他才能更加做出一个决断,看谁更适合这个皇位。
听闻心腹在下首位置禀告誉王爷和太子今日又做了什么,皇帝微笑:“想必姜丞相家那个混小子一点都想不到,不过是一点小事儿,还是没有成功的算计会引发这么大的震动。”
谁人都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姜公子自己都想不到,现在他已经被家里骂到臭头,禁足在家中。
而是姜丞相便是想说和,容湛却是不肯的。
太子的加入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罢了。
可虽然混乱,皇上也是满意的。
“这样的蠢货,再来多少都不嫌多。正好也看看,谁人都是站在哪一派。”
皇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对了,这件事儿,肃城侯府和齐尚书府有反应么?”
皇上突然问了起来,虽然知道表面并没有,但是他要知道的并不是表面。
下首之人立刻禀道:“还并没有。近来齐尚书下了朝就会回府,微臣知晓,齐尚书的小儿子身体不是很好。齐尚书恐怕也没有心思管那么多。”
顿了顿,又道:“肃城侯府则是高兴着呢。”
皇帝扬了扬眉。
“苏状元的娘子似乎是诊断出了喜脉,虽并未外传。但是应该差不离的。”
皇帝扬了扬眉,说道:“那倒是好事儿一桩了。朕到今时今日也不明白,为什么苏家小子就看上了青檬檬这丫头呢。”
他仔细想自己当初为什么看不上青檬檬,真是无一处可以让人觉得喜欢的地方。
太过活泼,冲动,任性,跋扈……
苏其安的品味,委实让人不能理解。
但是又想苏娇月,他们这对双胞胎姐弟其实品味都有些一言难尽。
当初苏娇月还不是一下子就看中了容湛了,仔细想想,也是让人觉得很奇怪的。
“也许奇怪的人都只能看上奇怪的人吧。”皇上如斯总结。
众人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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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月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结巴,再次问道:“你、你说什么?”
其安看着娇月发傻,带着笑意,认真道:“我娘子有喜了。”
娇月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懵懵的看着其安,半响,转身就要往外走。
其安拉住姐姐,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娇月认真:“我去看她啊!”
其安失笑,他认真道:“你就这样出门?”
娇月这才想到不妥当。
“明日吧。”
其安说道:“带着小叶子和小星星一起过来啊,正好祖父祖母他们都想孩子了。”
娇月连忙点头,她还是觉得有些感慨:“她有喜多久了啊?”
如此问了起来,其安道:“快三个月了。”
娇月立刻就瞪眼睛:“那你不早早告诉我,连我也瞒着。”
十分生气。
其安赶紧解释:“不是的。”
他无奈的笑:“是檬檬自己没有发现,一直拖到了十来天前,还是母亲发现了端倪。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稍微稳定就赶紧与你说了啊。哪敢瞒着你。”
他媳妇儿也是个活宝。
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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