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容湛的行为传的沸沸扬扬,纵然他没有与那位女子有一句话的交谈。但是京城之人却已经脑补出了多少的爱恨情仇。
连带的,不少身在内宅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娇月眼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嫂子,微笑道:“你们这是干嘛啊?”
墨兰与长歌一同前来,两人都盯着她,似乎有些不好说,期期艾艾的不知如何开口才是。
娇月看他们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总算是开口了。
她轻声说:“你们是想说容湛的事情吗?”
她踢了出来,长歌与墨兰面面相觑一下,随即由墨兰开口,这是她们之前就商量好的。长歌的性子太冲了,如今娇月又有了身孕,若是一个说不好让她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因此两人商量好由相对沉稳一点的墨兰来说。
墨兰咳嗽一下,低语:“你都知道了?”
娇月嗯了一声,随即无所谓道:“你们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我心里有数儿。”
她这样坦然淡定,倒是让其他两个人有点懵了。
长歌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那湛堂哥……”
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毕竟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人。虽然,虽然她更向着娇月一些,但是又不能坑了自己的哥哥。
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她问:“你和我说说?”
笑了起来。
娇月总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只是说:“不好说。”
倒是也不隐瞒他们,与其编谎话告诉他们,倒是不如直白的这样说,他们也不是傻瓜,心中自然明白。
果然,墨兰点头:“既然你知道这事儿,你们又有自己的打算就好,我就是担心你被欺负了。你这人最重感情,现在孩子又小,我们哪里不担心呢!”
说到这里,又感慨了一下。
娇月微笑起来,摇头说:“你放心就是,没事儿。”
她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们专程来看我是为了这事儿。”
长歌立刻:“我们哪里是为了这事儿啊,我也是为了来看小叶子啊,好想他呢。”
她问道:“小叶子呢?”
娇月:“中午抱在小屋睡觉。估计就快要醒了,他白天的觉不多。”
果然,知子莫若母,话音刚落,就看铃兰抱着打滚哭的小东西过来,小家伙嚎的地动山摇。
娇月现在有孕在身也不敢随便抱他,只道:“给他放到小摇篮里吧。”
容湛的小摇篮还是很有用的,只是……那是开始,如今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新鲜劲儿过了,这玩意已经哄不好他了。
长歌最疼小家伙,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哄,他哭的可怜兮兮,对着娇月张开小手儿,非要娘亲抱抱。
长歌哄他:“你娘肚子里怀了小妹妹呢。你可老实点儿,不然有个什么,你可是要挨揍的。”
小叶子哪里听得懂哦,他只知道娘亲最近都不肯抱抱,委委屈屈的,大眼睛黑黝黝水汪汪的看她。
娇月被他看得心都化了,无奈道:“给我吧。”
看长歌与墨兰都不赞同,道:“我坐着抱他一下而已。”
她顺势接过小叶子,小家伙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高兴地不行,他蹬了两下腿儿,哼哼唧唧的开心:“唔啦。”
十分的高兴。
他是高兴了,简直给屋子里的其他人吓个够呛。
娇月拍拍他的小肚皮,轻声道:“你乖哦,不然娘亲不抱你了。等将来娘亲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和他一起玩儿好不好?”
笑眯眯的与小叶子说话,小叶子最喜欢娘亲这个软糯糯的声音了,咿呀着拍手。
看他这么可爱,长歌眼中满是羡慕,手指不经意的抚上了肚子,轻声道:“你们都有孩子了,我怎么就没有呢?”
她咬着唇,心情有些急切。
娇月也知道她着急,问道:“你寻大夫看了吗?”
长歌点头:“看了的。”
她叹息:“我和相公都看了,大夫说我们都没什么问题,慢慢来总是也会有的,自己也不用这么着急。可是怎么不着急啊。我很喜欢小娃娃的,而且每次进宫或者回娘家,皇祖母啊,我娘啊,他们都会问问问。我哪里不着急啊!而且你们都有娃娃了,你说我本来就不你大,但是我的娃娃却比你小那么多,我多亏得啊!”
娇月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若是要比,和墨兰比好了。和我比个什么劲儿啊。”顿了顿,她意味深长:“我相公年纪大啊!”
墨兰与长歌都直接喷了。
娇月无辜的眨眼睛:“他是老男人,我当然要赶紧生娃娃,不然他年纪大了,就不行了。”
娇月一本正经的。
长歌:“嗬!你如果让堂哥知道你背后这么说,一定会给你好看的。”
娇月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微笑:“到底是谁给谁好看还不好说呢!我们家,我做主。”
她得意洋洋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站在门口正要进门的容湛嘴角抽搐一下,看着剑兰低的都要钻到地底下的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剑兰看着王爷的背影,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帘子,心道:王妃啊,咱吹嘘的时候多少也悠着点啊。这可是自己家啊!王爷这都听到了啊!
尴尬!
不过娇月哪里知道那么多呢,她还在自吹自擂呢!
说够了,突然就说:“哎,有个事儿。”
她摆摆小手儿,长歌凑近:“怎么了?”
娇月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长歌脸蛋儿轰的一下子红了,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盯着娇月,脸更红:“是不是,是不是我相公告诉湛堂哥的?我非捏死这个混蛋!”
娇月摇头:“没有,你胡说什么啊!我就是随口问一问,其实……”
她又摆摆手,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小会儿。
墨兰好奇:“你们说什么啊,还不告诉我。”
娇月嘻嘻笑:“我就不说呢!”
随即看着长歌:“你别说我说的啊!”
长歌哎了一声,其实娇月不过是与她说了若每日做,其实倒是不容易怀孕的,质量不好。
二哥与长歌着急有个孩子,必然是比较勤奋,因此效果可能还大大降低了。
娇月吁了一口气,又说:“而且啊,时间也有讲究的。”
她将危险期安全期的算法科普了一遍,随即摊手:“你们回去之后可以试一试啊!”
长歌大大的眼睛看着娇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倒是觉得好奇怪呢!
娇月微笑:“我是聪明人,什么都知道。”
此言一出,长歌噗嗤一下子笑了,她道:“净胡说。”
想到他舅母就是季成舒,倒是也明白了几分。却全然没有想过,并不是这样的。
娇月也知道他们误会了,但是不解释,反正这样的事儿也不好说什么的。
傍晚他们走了,娇月看四平过来禀告,问道:“又去勾/栏/院啊!”
四平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应了是,虽然知道他们王爷不是那种人,但是还是觉得这样在王妃面前说挺不好的。甚至啊,连他们家的云儿都整日的与他摔摔打打,说是王爷若是真的那样的人,他也不是好人,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天可怜见儿的。
他这是招谁惹谁呢!
他道:“王爷不是那种人。”
想了想,还是为王爷解释着,娇月似笑非笑:“我不晓得么?”
四平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正要下去,娇月突然开口问:“这段日子一直没听王爷提及祁言的事情,他还住在将军府吗?”
现在已经是夏天,闵将军回边关这么晚,倒是出人意料。不过这点倒是让闵老夫人高兴了,二十来年,聚少离多,总算是能够在身边住一段,她心里哪能不高兴呢!
四平回道:“摄政王已经在半个多月以前离开京城动身回北汉了。”
娇月一愣,随即微微眯眼:“走了么?”
四平回是,又道:“按照他的脚程,现在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北汉了。”
又想了想,补充道:“闵将军也定了行程,大概是五天之后动身出发回边关。这次闵少将军并不同行。”
娇月哦了一声,垂了垂眼,似乎思索什么。
四平不明所以,有点懵:“您看……”
娇月道:“你出去吧,没事儿了。”
剑兰为娇月将牛奶滤好了倒上:“王妃,您今晚的牛奶。”
娇月每天晚上多要喝一点牛奶的,从小养成的习惯,她会自己白的像是牛奶一样,也会睡得好一些。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娇月沉思一会儿,问:“外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剑兰摇头:“并不很多,我只是负责照顾好王妃的。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吗?”
娇月开口:“也不是有什么吩咐,只是我总觉得,祁言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给我感觉怪怪的。”
她心中不踏实:“这个人,我总是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小心着。”
剑兰劝道:“王妃,凡事儿都有王爷呢,您也不需要太过操心,现在您是有身子的人,太过忧心也不好的。再说了,他祁言再厉害又如何?不过是北汉的摄政王而已,在大齐,他可别想翻出天。若是他真的这么厉害,北汉会至于几十年都在大齐与西凉之后?不说往日那些时候,就说现在,他也掌权十来年了,怎么还厉害的能翻了天?”
娇月看着剑兰,剑兰认真:“王妃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咱们可不必担心这样的人。我知道王妃最厉害了,当初西凉那么凶险,不是一样顺顺利利吗?”
娇月看着她的脸,剑兰认真点头。
她缓缓的笑了出来,低语:“你说的倒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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