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牵着娇月,穿过一条条街道小巷,眼看花灯越来越少,很多地方幽幽暗暗,她心中明白起来,这地方,倒是适合那对狗男女了。
果然,转了一个弯儿,容湛立时拉住了娇月,与她躲在了墙角。
娇月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紧张的不得了,心跳砰砰砰的,简直像是打鼓一样。
容湛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随即低声安抚:“无事,放心就是。”
娇月哎了一声,不说话了。
她探出小脑袋望向了前边不远处,果然大姐夫与阮黎手牵手站在那里,阮黎泪水盈盈,仿佛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别哭,他又打你了么?”
阮黎点头,她轻声道:“是我命苦。”
大姐夫唤作李明阳。
李明阳恨恨的捶了一下墙壁,怒道:“这个混蛋,秦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阮黎哭泣,她连忙拉住李明阳的手,心疼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咬着唇,轻声道:“其实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他打我,也是心里难受。谁让我和他成亲的时候已经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呢!果然是昨日因,今日果。这些,都是我该受的,若不是遇到你,我怕是早就已经不想活了。”
李明阳将阮黎抱入了怀中,厉声道:“不许说这样的傻话,你说这些是要心疼死我吗?我们现在这样,我已经很难受了,自己不能保护你,还要回去面对那个女子,我,我没用。”
李明阳满脸都是痛苦。
娇月微微的蹙眉,李明阳口中的“那个女子”恰恰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的大姐姐明月。
阮黎带着哭音,继续道:“你别这样说,你回去,你回去好好和她过,我们算了吧。”
阮黎道:“我往后也不是总能出来,你知道的,秦盈那个死丫头一直看着我,她总归是不放心我。我不能拖累你。”
“不,我们不能不见面,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是那么的爱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我怎么和明月好好过,我压根就不喜欢明月,如果不是家中要求,我万不会娶了她。她有什么好的,整日只会围着孩子转,一丝都不能让我欢喜,我与她,开始就没有感情。现在更是一丝情谊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肃城侯府的份儿上,我必然,必然不会由着她还占着我夫人的名号。阿黎,我喜欢的,只有你。”
“可是她、她出身好,又是你明媒正娶的。”
“那又如何,让她守活寡去吧!她既然要占着李夫人这个名声,那么就让她一直占着吧!我是不会碰她的。看见她就觉得无趣又恶心。”
“明阳……”阮黎感动,就这样柔情似水的靠在了他的怀中。
娇月眼看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起来。
容湛的手默默的盖上了娇月的眼,娇月有些脸红,这次不是因为他们如何亲~热,而全然都是气愤。
她那么温柔那么好的大姐姐,别他们这样编排,娇月心里哪里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容湛凑在了娇月的耳边,轻声道:“有我。”
娇月捏了容湛的腰一下,容湛没有闪躲,反而是将娇月圈在了怀中。
那厢,两人的动作越发的不靠谱了。
阮黎气喘吁吁道:“我与你说,其实我们如果还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你、你想,秦盈、秦盈整日看着我,但是她如若嫁了人,那就不同了。不如、不如我们使一个计策,让她嫁到你家,给你做妾,你看可好?到时候苏明月的全部精力都会被她吸引过去,自然也不会察觉我们的事儿了!而我这边也少了一个盯梢的人。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打着看望她的旗号,名正言顺的去你们家,你看、你看好吗?”
李明阳不可置信,“这样,这样也可以?”
声音里竟然有压抑不住的欣喜。
阮黎笑盈盈的,轻声道:“自然是可以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愿意做这些。只要你假意对秦盈好,管她与苏明月斗个你死我活。”
李明阳立时:“仔细想来,你这个主意也是极好的。”
娇月看这二人筹谋,真是恨不能上去甩她一个大嘴巴,这样阴险歹毒的女子,娇月倒是见所未见。
容湛贴在娇月耳边,低声劝道:“暂且冷静。”
眼看那二人越发的无状,似乎就要当众表演起来。
容湛拉着娇月,很快的厉害。
娇月气鼓鼓的,她道:“本来是大好的节日,竟是碰到这样不要脸的货色。”
娇月看的明白,阮黎分明就是想算计秦盈了。娇月与秦盈虽然算不上十分的要好,但也是女学的同窗,她与秦盈也说得上话,聊得来的。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娇月都不会任由阮黎这样的阴险小人算计,更何况还是秦盈。
她道:“这件事儿,我得让秦盈知道,万不能让她中了计。”
而且,如若大姐姐知道这些,怕是更加的难受。
娇月叹息,道:“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容湛将娇月拥在怀里,轻声道:“秦家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娇月点头。
夫妻二人再次去看花灯,竟是看到万青儿与苏二郎二人一同游玩,娇月摆手,道:“走走,我们回去,不逛了。怎么总是看到这些事儿,想来就恶心。”
容湛由着娇月,看她不高兴,自然也不强求。
待到回了府邸,容湛背着娇月回房,娇月咯咯的笑。
容湛感慨,果真是个孩子习气,刚才还气愤的不行,现在就一脸笑面儿了,可不是小孩子么!
他背着娇月回房,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可不是随意背人的。”
娇月扬眉:“那又如何?”
容湛啪嗒一下锁上门,笑道:“所以现在你要付出代价了!”
他拉住床幔,很快的,就是一室的柔情蜜意。
翌日清晨,娇月揉着自己的腿起床,她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是胀胀的,仔细想想,还不是那个人,那人越发的不讲究。她但凡是有一点点退缩,这人都要可着劲儿的占便宜的。
娇月嘟着小嘴儿,觉得自己找个体力太好的,也是累了自己。
她道:“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如此。”
容湛一进门就听到娇月念叨,忍不住想笑。
娇月抬头看到他进来了,想到昨晚的火热,脸红几分,她道:“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容湛一身单衣,带着几分汗水,他来到娇月身边,坐在了床榻旁边,朗声道:“我刚才练武去了。”
随即揉揉娇月的腿,道:“很疼?”
娇月认真:“又酸又麻。”
容湛若有似无的笑,轻声道:“没事儿,相公给你好好的按摩一下。”
娇月直接就将白葱一样的小腿儿伸了过去,她道:“好好按,不好就揍你。”
容湛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又扬起了嘴角,他轻声道:“来,相公好好看看。”
眼看这人似乎没安好心眼的样子,娇月立刻就将自己的小腿儿抽了出来,她瞪视着容湛,认真道:“你要干嘛?”
警惕的不成样子。
容湛失笑,他缓缓道:“你说呢?”
娇月摇头,将自己的腿缩了回去,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容湛。
容湛起身为她端了一杯水过来,道:“喝点水,我听你嗓音似乎不是很好。”
娇月翻着小白眼,低语道:“能好吗?我好不舒服的。”
这样被他这样那样,她叫喊的嗓子哑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容湛道:“都是我的错。”
听他这样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倒是让娇月一下子就羞涩起来,她缓和了一下,轻声道:“也、也没什么了。我能理解你的。”
一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
容湛点头:“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
娇月立时脸红,她娇嗔道:“你干嘛这样说啊!我胡说八道的。”
容湛道,“你看,我二十六岁,眼看就三十了,不是正适合这个说法吗?”
娇月嗫嚅一下嘴角,想说这是形容女子的,不过又一想,干嘛要说呢!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容湛。
容湛失笑,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声道:“喜欢你。”
娇月脸红,问道:“为什么?”
又一想,觉得自己不是傻吗?他喜欢自己,那是应该的。
娇月嗔道:“湛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秦家的事情啊!”
容湛微笑:“你又顾左右而言他。”
嘤!
小心思被人发现了。
娇月红着脸蛋儿,缓和了一下,道:“我害羞嘛。”
容湛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轻声道:“想来今天秦家就会知道他们昨晚幽会的事情,也会立刻知道他们的算计,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就算是阮黎的相公是个废物,他们家也不都是。”
娇月哎了一声,她道:“真是气人呢!”
容湛微笑,又道:“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要去边关一趟。你与我随行,出了正月就走。”
娇月一愣,随即想到了为什么,她立刻点头,“好,我晓得了。”
容湛含笑:“我这次去边关,是替皇上慰问在边关守卫国土的将领。”
娇月睨他:“你当我是傻瓜吗?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
随即拉住他的手,认真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在湛哥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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