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惦着脚,靠在容湛身上,双眸水汪汪的打量他,那视线好似是黏在了他身上,动不得。
容湛低头带着笑,问她:“怎么?”
娇月道:“我在看你啊,就觉得你真好。”
两个人也不管是在院子,全然不顾及那许多。好在,丫鬟婆子们知道王爷回来了,是绝对不会出现打扰王爷。若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誉王府想要生活的良顺,一定要有眼力见儿。
她小手儿往上滑,搂住了他的脖子:“你累不累?”
容湛摇头,“自然不累,有什么可累的。”
娇月笑盈盈的撒娇:“那你抱我进屋。”
容湛宠溺的笑,说了声好,他一下子抱起了娇月,娇月松开他的脖颈,顺势向下。容湛眉头微蹙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动作细微,但是娇月却一下子发觉了,自家的男人,这点小细节都发觉不了,哪里还说彼此互相了解?
娇月立刻就挣扎着要下来,容湛顺势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听话。”
娇月是不肯的,她道:“你放我下来。”
娇月坚持,容湛倒是不多说什么了,将她放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娇月立刻就拉着他的肩膀看。
容湛闪躲一下:“没事儿。”
那日争斗,虽然有所准备,但是总归不是事事都能算的清楚,他的肩膀其实当时被一支箭擦伤了,不过皮外伤,不算严重,他又百毒不侵,因此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日连续赶路,自己倒是也没有疲累之感。
若不是刚才被娇月不小心碰了一下,容湛都恍惚忘记自己受伤的事情了。
“都是小事儿,不过是个擦伤。”
此时娇月已经看到他的擦伤,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咬着唇问:“若我不发现,你是不是不会说了?”
容湛握住娇月的手,轻声:“真的不是大事儿。”
娇月才不听他的呢,她坚持要扶着他进了屋里,坐在炕上,紧张兮兮的半褪了他外头的衣裳瞧伤处,这一瞧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容湛这个人当真是不顾及自己,他伤口已经是两天前的伤痕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处理。
狠狠的瞪了容湛一眼,娇月立时出门唤了丫鬟去寻大夫。
容湛看她这样关切自己的小模样儿,那句“无事”又憋了回去。
大夫还没到,娇月咬着唇,让剑兰取了薄棉布来,自己跪在他身后,给他擦拭伤处,他的伤口已经干涸,可是娇月还是掉下泪来。
容湛哪里见得她哭,略一使劲儿就将人拉到了怀中,她大眼睛含着泪,也不说话,只是带着嗔怪的盯着容湛瞧。这样硬生生的将容湛瞧的内疚起来。
“王妃,大夫到了。”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听说王爷受伤,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他仔细为容湛检查,好在容湛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如同他所言道的那般,不过是皮外伤。若说起来,这箭上确实有毒,但如若不是容湛根本就不畏惧毒素,现在恐怕早已经毒发身亡。
听到这般的凶险,娇月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出。
大夫好生为容湛包扎了一下,倒是没有开什么内服的药。
大夫离开。
容湛摆摆手,将丫鬟都遣了下去。
娇月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似乎还没消了气。
容湛说道:“我胳膊伤了,洗澡恐有不便,你帮我好不好?”
他的手指轻轻的滑上了娇月的手臂,娇月没言语,随即起身进了净室。
容湛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这般看来小丫头倒是愿意的。
容湛跟在娇月身后进了净室,此时她已经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双小臂,她皮肤腻白圆润,接着一双春葱般的芊芊玉手,想到那双小手儿下一步就要伺候他洗澡。容湛竟是生出些心思来。
他们也好久没有欢/好了。
娇月上前为他搭理衣衫,容湛顺势就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娇月立时感觉到他的冲动。
小手儿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胸膛拍了一下,说道:“你老实点,人都受伤了还有心情乱来。”
这话说的,容湛觉得十分的奇怪,他带着笑意说道:“我和我媳妇儿睡觉又不用肩膀。”
娇月大大的杏眼等着容湛,喷着火气。
容湛知道娇月是心疼他不顾及自己。
他拥着娇月,低声说:“我错了,往后不这么折腾了,好不好?”
娇月小手儿继续打人:“不准还有下次。”
容湛笑着应了,“好,没有下次。”
他认真道:“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早点回来看见你。”
两人四目相对,娇月脸蛋儿越发的绯红,容湛倒是真的没有在这样的地方乱来,反而是说道:“我许久没有洗澡了,你来帮我,真是太不舒服。”
娇月试了一下水温,替他脱衣,随即帮他擦身。
容湛埋在水中,身边又有娇妻相伴,心情美的不成样子。
虽然没打算在净室里对她做什么,但是看她倾着身子露出那一抹雪白,容湛还是动手动脚,乱来了不少。
正是因为这澡洗的有荤有素,倒是硬生生的折腾了一个时辰。
等到将容湛推了出去,娇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疲惫的不行。帮容湛洗澡简直比给他们家小叶子和小星星洗澡还累。
唤了婆子将水换掉,娇月总算是自己洗了一个澡。
她盯着门口,也怕容湛进来捣乱的,倒是还好,这人总算没有继续折腾。
娇月洗了头,满头青丝散开,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玉白一张小脸上,细眉明目,眼里闪动的神采。琼鼻下一张樱桃小口,粉嫩红润,尝起来仿似有樱花之香,一双耳朵生的小巧,许是洗澡有些急了,透着粉红,映着透白肌肤,真真能勾了男人的魂儿。
容湛半倚在炕上等她过来,冬日里他们是习惯睡在这样暖和的地方的,娇月刚一上来,容湛便是挽她。
娇月道:“舟车劳顿的,你该是多休息休息。”
容湛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看你,总是想多,我不过是怕你凉着,想要给你把头发擦干罢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娇月瞪他一眼,说道:“你这人饥/渴的很,有想法也是理所当然啊。”
容湛意味深长的笑,轻轻咬她的耳朵:“你误会我了。”
是不是误会,旁人不知道,娇月哪里会不知道?
她又瞪了容湛一眼。
这样娇俏中带着几分艳丽的样子真真儿让人等不下去,容湛不管那些,凑过去亲了起来。半晌儿,见她秀眉微蹙,才放开她。继续往下,只见玉颈修长白皙透粉,肩膀微消,轻/薄的寝衫儿内,浑/圆白皙。
娇月:“你认真擦头发呀,不许乱来乱来。”
容湛笑着为她擦头,说道:“你倒是厉害了起来。”
娇月享受着相公的服侍,嘴角微微上扬,容湛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带着笑面儿的脸蛋儿,他轻声问:“想我没?”
娇月不言语。
容湛也不说旁的,认真为她擦头,等到娇月的头发全干了,她道:“我帮你。”
随即起身跪在容湛身后为他擦拭。
不知是不是错觉,娇月倒是觉得容湛瘦了几分,她轻声道:“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容湛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娇月倒是听见了,容湛这人一贯都坚强,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累。
她心疼的不行,小脸儿贴在他的背上,认真道:“那既然回来了就好生休息几日。若是皇上再给你派那些乱七八糟的差事,你就直接说自己受伤好了。”
顿了顿,又道:“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儿?”
容湛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起来:“你想我没有?”
娇月顺势咬住了他的肩膀,小小的牙印儿,她道:“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容湛立时笑了出来,随即将她一下子抱住旋在了前边。
娇月躺在容湛的腿上,看着他英俊的脸。
“谁要杀你?”
娇月倒是问个不停的。
容湛知晓若是不说清楚,他们家的小娇月指不定如何忧心。
索性直白道:“还记得你上次与我说的话吗?就是可能那个人没有被杀人灭口,为了证明自己和俞家关系好,还会每年去祭拜?”
娇月错愕:“不会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吧?”
她觉得这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概率也真是简直了。
容湛带着笑意,缓缓道:“确实就有这么一个人。他是……”
容湛细细的诉说了一切,娇月睁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不过又一想,这种可能性也确实是有的。
她垂垂眼,又问:“继续呢!”
容湛:“皇上不同意我以自己引/诱他。并且传召我进宫。但其实我早就已经布了局。周岸以为我是带着证据回京,果然来阻击我了。这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
娇月心疼的摩挲他的伤口,低语道:“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说到这里,心里难受,她搂住容湛,低声道:“我不管那些其他的,我就管你,你不能有事儿,你要是有事儿,我和孩子怎么办?你就是一个混蛋!”
娇月说着狠话,可是容湛却觉得无限的温馨,他带着笑:“好,我是混蛋,往后再也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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