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娇月一直都觉得朋友这种东西就和谈恋爱一样,讲究一个“情投意合”,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
而且彼此不了解,也很难能够真的交往起来。不过既然家里希望她们能和外面的小姑娘多交朋友,娇月也不会抗拒,朋友多一点总是好的。
明月安排了小聚会,娇月一早就在研究穿哪一个才好。纠结了半天,最后选中了一个浅蓝色的裙子,她叮咛小翠:“帮我绑个小铃铛在发髻上哦!”
他们出去游历经过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族里的小姑娘就是这样,她觉得好可爱,也就学会了。
小翠微笑:“好呢,小姐放心好了。”
作为主人家,娇月自然是不能迟到的,她问:“姐姐过去了么?”
小翠立刻:“五小姐早晨去齐府了,说是过去找一本书,等一会儿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小姐直接去大房就可以的。”
映月有多好学,这点娇月是知晓的,她感慨:“我姐姐真是好棒呢!”
她带着两个丫头来大房,这时间是有点早的,客人还没到,只是一进院子,就听到吵嚷的声音。
娇月停下了脚步,和身后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原来是大太太,大太太虽然威严,但是也是温柔的,如同今日这样愤怒的时候倒是不多。
娇月:“我们直接去找大姐姐吧!”
刚要转身往明月那边走,就看到一个婆子出门,婆子看到娇月,立刻:“七小姐过来了么?真是太好了,老奴正要过去请七小姐呢!”
娇月挑眉,不知道这里面有她什么事儿。
她扬了扬眉,问道:“有事儿?”
嬷嬷:“我们家太太有请,有些事儿,想要和七小姐确认一下。”
娇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嬷嬷来到了主屋,大太太坐在厅中,看到娇月到了,扬了扬嘴角:“小七到了,快坐。”
娇月扫了一眼,一个丫鬟跪在下首位置。
娇月轻声:“大伯母,您找我有事儿么?”
大太太含笑,只是笑容里却并没有多少真诚的笑意,她认真道:“是这样的,这个丫头是王姨娘的贴身丫头,据她交代,大前天,就是你回来那天晚上,你舅舅齐尚书和王姨娘在花园幽会。当时是一个红色披风的姑娘在一旁放风,看个头,应该是你。”
说到这里,大太太的笑意收了收,神情严肃几分:“娇月啊,你该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儿了。”
她审视娇月:“这件事儿,你认还是不认,你该知道,王姨娘可是你大伯的女人,如果你帮着她偷~人,还是偷你的舅舅,那么可就是十二万分的对不起你大伯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越发的严厉,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压迫,似乎迫切的想要逼迫娇月承认这一点。
娇月蹙眉,并不为所动,甚至带着几分严厉:“大伯母,还请你慎言,难道你就要凭借一个小丫头的几句话就要诬赖我,诬赖我的舅舅吗?”
她站了起来,认真:“我觉得既然有这样的事儿,既然大伯母怀疑我和我舅舅,那么就去见祖母的好,这样我想更能查的仔仔细细,毕竟那日是在正屋用的晚饭,既然她能看到,未必别人就看不到,一个个排查,总是可以找到目击者的。可是,大伯母,真的有这个事儿么?”
娇月是不能容忍有人欺负她关心的人的,即便是两年不见,她也不觉得她舅舅会和王如梦有一腿,如果真的喜欢王如梦,那么他当初大可以娶她,何至于在这个时候和她勾勾缠呢!
这本就不合常理。
而且自从他们离京,她舅舅甚至不来苏家。
这样说,娇月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她认真:“我舅舅光明磊落,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下作之事,大伯母,今次的事儿,我们可要查个分明才好,如果有人陷害我和舅舅,那么我也断然不会饶了这样的人!”
娇月义正言辞,没有一丝的迟疑,整个人都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气势。
娇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小姑娘,所有的温柔都是看着而已,这样在外面游历了两年,为人更是多了几分气势。
只是大太太也不是会被她一个小姑娘震慑住的人。
她冷下了脸色:“那你说说,她为何如此言道?难不成是蓄意陷害不成?王姨娘是她的主子,她可是王姨娘陪嫁过来的丫鬟,难道还能被谁收买?”
说到这里倒是带着几分嘲讽了。
“如果不是查到她偷窃房里的东西出去卖,也不会这样挖出萝卜带出泥。我自然是要将她交给母亲的只是这个时候总还要顾及你大伯的几分面子。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
娇月打量那个丫头,她神情闪躲,虽然不能说阅历无数,只是娇月看她这样闪躲的视线就知道这人必然没有说出实话,亦或者,她说的本身就是谎话。
娇月微笑:“哦,那既然你是王姨娘的陪嫁丫头,你来说说,那天晚上是什么时辰?你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娇月声音柔和下来,“大伯母,且不说这事儿关系到我舅舅了,就算不关系到我舅舅,我大伯的姨娘在外面有人,您说是我放风,这样的大屎盆子,我可消受不起。我必然是要问个清清楚楚的,不然以后我没有办法面对大姐姐。更是没有办法面对你们大房的所有人。”
大太太看向了那个丫鬟,声音里淬着一丝冰冷:“你说,你不是说当时的人是七小姐么?那个时候是什么时辰?七小姐穿了什么衣服?你可看到正脸儿了?”
大太太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机,这件事儿不肯第一时间告诉老夫人,就是怕老夫人偏着三房,命人请娇月,她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迅速果断的压迫她,逼着她说出一切,就算是她自称自己不知道。也可以因为她的慌乱找到什么破绽,只要真心将王如梦和齐之州的事情坐实,那么那个贱女人就不会有好下场的。至于是否会得罪齐之州,她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他自己都不检点了,又担心什么呢!
而大太太之所以这样笃定他们会有一腿正是因为王如梦当初过来住的原因就是为了齐之州,现在还是不舍得放手未必就没有可能。
“我、我、姨娘让我别跟着,我远远的看着一个穿红披风的小姑娘,府里那天用了红披风的只有六姑娘和七姑娘。我、我猜是七姑娘,没看到脸……”
娇月扬了扬眉,微笑:“大伯母,您还没确定,就要兴师问罪了么?”
随即立刻又道:“那你说那个男人是我舅舅,又有什么证据?你看到脸了?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吧?难不成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娇月咄咄逼人,一口气都不松,死死的盯着那个丫鬟。
她冷着脸:“如果我知道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舅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她转头看向了大太太,含笑:“大伯母,您说对吧?”
不知怎么的,娇月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她娘家的下人联合丫鬟给她母亲下毒的事情,虽然其中有没有内情又不可知,但是娇月倒是一下子想到了,心里也就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大太太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脸色也不好起来。
“如若行的正坐得直,自然是不怕别人议论。”
娇月淡笑:“大伯母哦,这话侄女儿就不太赞同了,您一样也行的正坐得直啊,如若外面妄论您如何,您难道就要因为自己行的正做的直就什么也不说么?”
大太太上下扫了一眼娇月,发现她虽然看起来笑容可掬,像是一个小甜姐儿,然而又并不是,她的眼神黑黝黝的,像是一谭看不清楚的泉水。
她一拍桌子,越发的严厉:“你给我说,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详详细细的说清楚,一点都不能遗漏,如若有一丝的差错,或者和其他人说的不一样,那么我可不管你是谁陪嫁过来的,必要打断你的腿。”
丫鬟瑟缩一下,轻声:“我、我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我就是看到那个男人给了姨娘一包东西,然后、然后就走了……”顿了顿,她立刻:“但是我知道姨娘是喜欢齐尚书的,不是齐尚书,又是什么人呢?”
娇月呵呵冷笑出来:“原来都是没看清,没看清就敢凭借自己的想法胡说。而大伯母还要凭借这个没看清的论调来定我们的罪。”
她站起身子:“我想,大伯母还是好好的调查一下,查清一切还我们一个公道才好,我舅舅是当朝一品大员,我不知道原来凭借可能、疑似、大概,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就可以断他的罪。我想,当今天家都不会如此吧?”
大太太心里恨极了,她真是恨透了王如梦那个贱人,本想着先利用娇月小,遇事会慌乱,火速的定了王如梦的罪,只是不想,那丫头竟然全都没看清,而娇月又不是那种好相与的小姑娘。
她沉默一下,道:“你给我说,当时王姨娘拿了什么?”
丫头使劲儿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娇月冷笑:“大伯母,我看,这事儿还是让祖母好好查查吧?免得我们平白无故的被冤枉,也免得……呵呵。”
这样欲言又止的话分明就是不信任她了,大太太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一时间竟是被一个小丫头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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