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暗卫飞痕求见。”
安萧泉派飞痕等人正守在雍和殿处,现在求见可是薄雪醒了?
“快宣。”语气里掩不住的期待。
“不必行礼,可是薄雪醒了?”安萧泉却见飞痕似乎在顾忌什么。
“回禀皇上任小姐已醒,只是……”
“只是什么?”
飞痕下跪,声音急促道:“还请皇上恕罪,属下一不小心就将您和柳小姐的行踪告诉给了香云,现在只怕任小姐会错怪皇上了……”
安萧泉略加思索,便知飞痕所说的错怪是什么意思了。是啊!薄雪昏睡在卧,自己却去见了另一个女子,而且是爱慕与自己的女主,留她一人肚子醒来也不去陪伴,想到这里的安萧泉恨不得马上去陪任薄雪,只是尚且不能……
转念一想,现在薄雪已经对自己有些失望,何不就着这失望继续冷面下去呢?毕竟自己原本的主意就是佯装怪罪她不告诉自己计划便匆匆形事。
只是,安萧泉的心揪着疼,不是为任薄雪故意的隐瞒,而是为任薄雪的伤心,自己这样大费周章的欺骗了她,不是恰恰就是为了她的安全,自己再也不能忍受让薄雪深陷危机之中了!
安萧泉只觉得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纵然知道薄雪有这个保护自己的能力。只是现在自己是朕,是皇上,决定不能一味的让薄雪自己保护自己,而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她,保护心爱之人!
安萧泉决定了,既然飞痕完美的将薄雪引到了一个有充分理由不满与自己的境地,自己就将错就错,等到时机成熟时,再把这一切同薄雪解释。
“无碍,此事就先不予理会,若是香云再问你,你只管不答话就是了。”
“是,属下遵命。”
“知道就好,退下吧,现在朕去看看薄雪。”
雍和殿内。
安萧泉一想起自己竟要冷脸薄雪,不禁脚步也沉重起来。却见素衣和面的依然正凝目望向自己,眼里秋波点点,情意绵绵,根本不似飞痕所说的有错怪之意。
安萧泉有些纳闷,莫不是飞痕会错意了?
“皇上,你来了。”任薄雪满面欣喜,竟主动去握安萧泉的手。
薄雪正是这个动作,泄露了任薄雪心中的不自信,也让安萧泉确认了飞痕所言皆是事实。
安萧泉知道他的薄雪往日里若非有求于自己是不会如此主动的,现在的行为说明一件事:她的薄雪在讨好自己,换言之,她的薄雪不想因其他事失去自己。
他邹起眉头,不忍的看了看她的薄雪,他的不忍是因为自己即将伤害了她……
任薄雪此时却并未看安萧泉,只是在思考怎样说话。
二个人,各自都在心里想着对方,难得一见的都用着脸色表达着,只是正是因为念想在心里,二人都错过了对方的表情。
任薄雪没看见安萧泉此时的纠结,安萧泉没看见任薄雪此时的欣喜。
“薄雪,你醒了便好。”安萧泉话话没说完:“柳若黎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朕了……”
任薄雪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心急火燎的谈论此事,那明明已经是定了案的事,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事,为何要现在谈起,现在自己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
任薄雪不宜觉察的苦笑一声,不会的,安萧泉不是这样的人 安萧泉根本不会这样对自己!
“难道皇上不想听依然说几句?”语气已经有些变了。
安萧泉看着任薄雪重新有些强势的样子,才觉得熟悉不已,他的薄雪本该如此,轻言细语并不是真性情。
“不用了,你也才刚刚醒来还需要好好休息,朕也有些累了。”
他们已经生疏成这样子了吗?任薄雪只觉得愕然。
他开始自称朕,而自己也称他为皇上……
他们已经生疏成这样子了。
竟然一句解释也不听,这岂不是太不顾情面,任薄雪愤然!
“皇上留步!”任薄雪走上前:“虽然并不知柳若黎对皇上说了些什么,但皇上若是能说与我听,依然有办法可以……”
安萧泉摆了摆手,心里明白既然伤害已经开始了,那就让这过程结束的快些,不想拖延下去了。
任薄雪只看见那双曾经无数次握住自己的手在空中摇摆,摆出不想再多说一句的姿势……
可那舞动的频率就像是花儿在空中飞舞,像是往事在脑海回荡,又像是鼓励萦绕在心间,只是这一切,竟然全部消失殆尽,全部不复存在了……
任薄雪不能接受,不能妥协,不能任由他人将那不明不白的罪责安在自己身上。
她是任薄雪,是安萧泉的妻子,一生一世的妻子,将来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不可能就这样不知所谓的放弃了,她任薄雪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词!
“皇上今日真的是不打算把话说清楚?”任薄雪受不得这个侮辱。
安萧泉并无他语,只是冷眼看她。
冷冷的眼神仿佛冷冽的大漠之风,刮的任薄雪心中直疼。
这冷冷的眼神真像他的母妃——太后……
任薄雪心中很是难受,以前没发现皇上会有这样的眼神,也万万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太后对自己的不满已经升温成厌恶了,曾经和蔼的目光不复存在,变成了冷厉的眼神,她马上就会想法设法的除掉自己以绝后患。而现在皇上竟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难道是生了同样的心思不成!
任薄雪不信,往事浮现在眼前,那不是可以用区区一句玩笑话可以应付的了的。
安萧泉你当真以为我任薄雪伤心过后真的不仔细思考缘由便信了?那你真是你太低估我对于你的“执着”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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